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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該用什么態度對待愛慕者都不知道。跟耀眼又溫柔的男人相處久了,愛上他非常正常。如果不想裝作不知道,那也簡單。坦然地面對,愛不愛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沒有必要因為無法回應而愧疚,更沒有必要因為被人愛上而憤怒。更何況。“人家也不一定非要你答應什么呢,也許只是想說給你聽聽,或者,foronenight……哦!看你這個表情,難道已經過完那個夜了?喂?喂!小子,你話都不說一句就這樣走了?討人厭的小鬼——”噪音終于被徹底地拋在身后,已經無法再荼毒耳朵了。深覺自己來錯了地方的埃迪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那一刻頓住腳步,老老實實聽某個不靠譜的家伙廢話了這么一通。犯了這么久的傻,他終于在那句“foronenight”毫無遮攔地冒出來之時,忍無可忍地走人了,再待下去就是真的傻瓜。是的,托尼·斯塔克說了如此之多的廢話…………冷靜下來,不帶個人情緒地分辨一番,可能這之中是有那么幾句,還勉強算是有一點道理。埃迪從鋼鐵俠的豪華別墅出來,也不知自己是在心煩意亂的情況下如何亂走的,沒過多久,他就已經站在了橫跨海面、將市區的兩端勾連的大橋的最高處。夜間的風最是寒冷,尤其是在高處貫穿的氣流。腳下是由車燈組成的細密的光點,就在如深色粗線的橋面上如流光般飛快閃動,并且川流不息,沒有停頓下來片刻的可能性。他喜歡往高的地方,更喜歡站在高處往下俯視。但是,這個喜好雖然還在,可自從很久之前的那一次,站在高聳的城墻上冷眼俯瞰過地上面目恐懼的人們之后,埃迪已經有許久沒有這樣停駐過了。他不想以此作為契機,再讓神性在心頭一下子占據優勢,又讓自己不知不覺地進入像神明對人間投落冷淡目光的狀態。所以,一直以來,他都行走于地面。無論是在就只有三個人、后來就只剩下兩個人的船上,還是如常地融入普通人群間……他漸漸習慣了這樣的感覺。同時,也習慣了,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個不像復仇者的復仇者跟著,照顧他起居,偶爾還要給他出謀劃策。不算盧卡斯,埃德蒙是陪伴他走得最近的人。他們的相性極好,默契很早就培養了起來,不需要語言交流,往往一個眼神交觸就能理解對方的意思。甚至于,若是埃迪想要嘲諷一下神,被怨恨與晦暗纏繞的復仇者肯定會欣然加入,和他一起發出肆然嘲笑的聲音。然而,埃迪遲了這么久,才像是總算被高處的冷風吹得清醒了一般,緩慢又遲鈍地明白過來——不久前在暫失理智的情況下結束了那個吻,他抬起頭,目光對上的英靈那雙含著淡淡笑意的眼,究竟想要傳達什么意思。“你是哪種情況呢,埃德蒙……”他在自言自語。不,已然明悟了的他是在自問自答。“是后一種,就是后一種吧。只是想要讓我知道,然后,如你所說的那樣,再讓我確定自己已經能夠邁出這一步,已經可以走出來了……切?!?/br>答案呼之欲出,與托尼的“廢話”完美地重合。埃德蒙是一個極其理智的男人。地獄般的監牢將他的意志磨煉得堅不可摧,同被磋磨的還包括他的自控力。強烈到在心中燃燒的憤怒,在需要的時候也無法讓偽裝的男人面上變色。絕沒想到如今還能生起的愛意縱使比仇恨還要燒灼人心,又隨著幾十年、幾千幾萬日的累積,讓內心本應只有陰暗殘渣的復仇鬼體會到久違的痛苦,他也能夠憑借冷靜到冷酷的意志克制住自己,不讓異樣顯出。——按照最初的設想,本來應該如此。可是,他又不能這么做。應該說,如果想要讓御主真正學會“接納”,那就只能讓恰好就在這里、恰好對御主心生傾慕的他主動袒露,面對可能會引起劇烈反應的危險,去推開那道心扉。這也像是一場只有些許勝算的賭.博。輸了,便是全盤皆輸,連點挽回余地都沒有的完敗。埃德蒙從埃迪的口中聽過某些人的名字,雖然知道得不多,但支離破碎的信息也足以讓他推斷出那幾個“某些人”因為告白而落到的下場。他當然不想輸。而還是那一句話,他當然只能這么做。只要被接受——不,連接受都不用期望。只要不被拒絕,只要——埃迪沒有憤怒,那就說明,埃德蒙多年下來的努力沒白費,已然在無聲無息間有了成效。這也就是,那一刻,男人的唇角輕輕勾起的原因。他已經贏了。足夠了,畢竟他從不奢求所謂完美的結局,而“御主”那邊,也達成了最終的目的。“……呼?!?/br>埃迪越是回憶那時埃德蒙的表情,省略掉衣冠不整、嘴唇破破爛爛這些細節,就越是感到心緒不平。他仿佛從男人那張極具冷淡之美的臉上,看到了只針對他的示意。不僅是暗示,還帶有了終于勝過他一籌的淡淡欣喜。——你還是接受了啊,而且,你還是得到了我的引導。我握緊了你的手,解開了你的心結,將你從拒絕直面他人情感的隔絕之地中引領了出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呢……我的,master。眉梢之間都像是捎帶上了得意,復仇鬼的爪牙伸展了出來,雖然對著他的master時并不鋒利,卻果真如他所說,將既是主人、也是愛人的少年的手握緊。埃迪如今回味起來……他的嘴角抽了抽,隔了半晌,把手掌重重地按在了自己的臉上。托尼剛才是怎么說的?坦然,坦然是吧。他對埃德蒙確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埃德蒙這家伙雖然長得也挺好看,但并不符合他的口味。肯定沒法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也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埃迪的演技更是極其糟糕。那就只有,先攤牌,然后,坦然相——“轟?。。?!”“砰——”思緒突然被打斷,連將外衣吹得在半空中肆意搖晃的風都像是憑空受到了阻隔,被切斷一般中斷了幾秒。埃迪的視線在第一時間轉向側邊,被大橋的一端連接著的不夜城。如星光灑落在地的霓虹燈仍舊閃爍,驅散掉濃稠的夜色,但不知突然間發生了什么,本應在極遠之處響起的突兀巨響,橫跨這般大的距離,傳到了迎風而立的少年的耳里。埃迪的金瞳中極快地閃過了比冰霜更要冷厲的顏色。有一股rou眼不可見的磅礴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