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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草對他說起要出一趟遠門,過幾天才能回來時,他也是相當敷衍地讓小鬼愛去哪兒去哪兒,不要打擾他睡覺,送行是更不可能的。反正在外面待幾天就回來了,有什么值得送的。天草一走,埃迪的日子過得反倒比以前瀟灑得多,因為總在耳邊想起的念念叨叨也跟著消失了。結果——這就是疏忽滋生的來源。埃迪稍微有些失策了。他還是低估了不畏懼他的威嚴的人類對他的熱情,也不知不覺放低了自己的危機意識。每次出門晃蕩,有人給他塞糖,他明面上很嫌棄,但其實,糖全都被他一口氣干掉了。這么一來,曾經遭受的慘痛經歷再度氣勢洶洶地來襲,將沒有設防的人類最強給打懵了。連神都沒能做到的事,居然讓區區牙痛做到了,這簡直是……奇恥大ru……r……“……”“……可惡?。?!”這下太陽不用曬,覺也不用睡了。埃迪面無表情地坐起來,仔細一看,有一邊腮幫子還有些微腫。他現在終于覺得,天草居然在這關鍵時刻出門晃蕩,這非常地不好。但是,如果要他為了區區牙痛(沒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屈服于微弱疼痛之下?。iT跑過去找天草讓他把治牙痛的藥再弄出來,又太小題大做了。埃迪決定等。天草已經去了三四天了,最多再等一兩天就能回來,他難道連這兩天都忍不過去?當然不可能。于是,埃迪便安然——不,其實還是很暴躁——地等待。等了一天。等了兩天。再等到第三天,第四天……天草都沒回來。反倒是有消息先一步慌亂地來到城內,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幕府的人又一次開始清繳信教的平民了。就在鄰城,距離他們不算遠的地方,幕府的軍隊抓捕了五百多個教徒,當眾將他們處于火刑。五百多人,全都活生生地燒死了。將天草請去做客的那兩個外人,就在那五百人之列。而天草四郎的下落……或者說,他是死是活,全都暫且不明。據說,幕府對教會信徒的殘酷打擊才剛剛開始,那五百人只是殺雞儆猴的示范。肅殺之風很快就要吹到他們所在的這座小城來了。平時耽于享樂,從不管城中事務的城主似是收到了風聲,竟也對城中之人下達嚴令,禁止任何人出城。天草四郎的家人已經被看管起來了,城主態度的驟然改變,已經足以說明很多事情。——危險!——不允許出城,更不允許私下討論……突然遭此變故,那還沒有回來的天草四郎,又應該怎么辦呢?*****——再不收斂一點,小心什么時候就會被當做出頭鳥抓住殺掉哦……你這個傻小子。可能是因為曾經被人不咸不淡提到的事情真的發生了,本來是相當危急的情況,天草的腦中仍是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了這句話。是提醒……肯定是提醒吧。雖然那個時候,說出這番話的人并沒有正眼看他,只給他留了一個似睡非睡的慵懶的側臉。要想理解,只能再回想一下那時大致的前景。為了磨練自己自然而然就擁有的魔術,天草自創了一種修行的方式。他將魔力聚集在腳下,讓自己在努力保持魔力不散的前提下,自如地在水面上行走。他將之看作修行,并且能夠十分清晰地認識到,自己雖然能夠乘坐“魔術使”,但也真的就只是個半吊子,離魔術師的水平還太差得遠。可這樣的情景看在不知情的凡人們眼里,就變成驚人的神跡了,天草的“神使”稱號因此得以落實,并在后面的日子越來越深入人心。一開始,天草還認真地解釋過,但沒有人信。再到后來,他就不再解釋了,更多的人相信他,也有更多的人希望得到他的幫助。唔……這些似乎在更早的時候都已經提過?那就將話題轉回來。這一日,天草依舊在水上進行他的修行。內容跟往日相比沒有任何的區別,唯一的差異,可能就是……岸上。以往他若不是獨自修習,岸上偶爾會有人追過來,用驚嘆以及憧憬的目光望著他,仿佛他真的是神明在世的化身。而今天,憧憬的目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嗯,反倒是下一秒就要無聊得睡著的漠然眼神。“不然呢?難道還想要我用傻子似的崇拜眼神盯著你看?做夢去吧,夢里什么都有?!?/br>自稱只是因為無聊才跟過來的埃利克坐在河岸邊,全然沒有意識到,在這兒傻坐著明顯比他找個地方睡覺更無聊,這個借口找得實在是太爛了。在水面上走來走去的天草。被風吹得幾乎要飄到眼前的蘆葦。視野里就只有這一幕完全沒有變動的畫面,盯得再久,其效果大概也只有催眠。“好傻?!?/br>百般無聊的埃迪單手托著下巴,冷酷地嘲笑明明在修煉的黑發少年。“啊,越看越傻了?!?/br>埃迪用另一只手拍開唰啦一下就要撞到自己臉上的蘆葦,讓那根蘆葦凄慘地倒飛出去,狠狠撞到了蘆葦群中,激起一大片刺耳的嘩嘩聲。“那些閑著沒事跑來看你犯傻的人是怎樣的心情,我真是沒法理解?!?/br>而且這輩子可能都理解不了。“哎,我說?!?/br>矛頭終于又轉回到天草身上去了。“天草四郎,你真打算繼續這樣下去么?!?/br>天草回頭,一臉的茫然:“什么打算……埃利克?”他一開始并沒有聽懂埃利克的意思,更沒有意識到,埃利克是在提醒他。那些內容,是后面才明白過來的。已經在水面上來回走了幾遍,踩在腳下的鞋有些濕了,似有些額外的涼意鉆入了皮膚內。天草轉身,面向岸邊的方向,便看到銀發的孩子剛好也抬眼望了過來。前一刻還以為,看到的還會是一雙懶洋洋的眼睛,可真實情況是,天草在與那個孩子目光相接的剎那,不由得怔了一下。一掃慵懶和無神,金眸中凌厲的光芒,竟像是將他這個人的內心都看穿了一般。埃利克用他的眼睛告訴他,不是突發奇想,不是心血來潮的隨口一提,他是認真地在問這個問題。埃迪確實是認真的。某一個問題,他發現得很早,卻因為之前對天草四郎這個人還不怎么放在意,所以一直都沒有說。后面雖然熟了一點——糾正一下,只能算是馬馬虎虎——又因為他懶得說,一直拖到現在,才忽然想了起來,算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還能是什么?!?/br>埃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