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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愉快,甚至會發自內心感到惡心的事情。沾在手掌上的血液,幾乎全是鮮艷的赤紅顏色。然而,之所以是“幾乎”,便是因為——艷麗的血紅之中,竟還有極其顯眼的金色流轉。跟他眼睛的金色并不相同,映入眸中的更像是一絲絲黃金的絲線??v使就只有這么一點,卻用夸耀般的色彩,其中蘊含的磅礴力量來宣誓強烈的存在感。這是“神血”。最早的時候,是在用冰槍把伊什塔爾穿成篩子時見過。跟混雜了人類血脈的神之子吉什么什不同,最純粹的神血就是金色,而神血所涵蓋的惡臭般的氣息,真是隔了幾千年都記憶猶新,一見就分辨出來了。“把心臟挖出來”他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這個cao作,甚至于,差一點點就毫不猶豫付諸實踐了。怪不得會那么清晰地感應到,自己的身體里絕對有問題。原來,是最厭惡的“東西”,竟然囂張至極地落到他的身上來。手都要再一次伸進胸腔里,把生出神血的心臟硬生生捏碎了,之所以停止,便是他忽然間冷靜了下來,覺得這么做也不行。不僅沒法徹底解決問題,反而更像是無能之人的泄憤。“……嗯,不行?!?/br>“不行?!?/br>克制。臉上頗為扭曲的表情再一次平息下來,忽略依舊冷得瘆人的眼神,還真的是恢復了理智的模樣。被迫停留在小孩子外表的男人不斷讀重復這兩個字,以此來警示自己。每一次重傷,他都會比之前更強。實力增強的倍數可能是一倍,或者兩倍,三倍。累計下來,到死去之時,男人的實力實際上已經可以與最頂級的英靈相比。重傷便能有如此之大的提升,更不用說……他死過了一次。“神化”似乎是無法避免的,因為他已經站在人類的頂峰太久了。只不過。這無法逆轉的一步邁出去,卻讓他厭惡至極。幸好一開始就發現了。如果連自身的變化都不能察覺,那他也不過如此,等同于只是擁有可怕力量的武器。男人當然無法容忍自己只是一件兵器,更是無法容忍,自己就要順應這個厭惡的趨勢逐漸改變下去。從復活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斗爭就再度開始了。這一次,斗爭不是與神,更和復仇沒有關系。而是……——與他自己。*****……與“自己”的斗爭已經開始了。但!是!雖然很遺憾,但目前并不是跟神化的必然趨勢對抗。——先把恥辱一般降臨在你身上的感冒癥狀趕走了再說吧,人類最強的男人!“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會生??!不可能!就算是才醒過來有那么一點點虛弱也絕對不可能——咳、咳咳……”“扎馬尾的小鬼,不要讓我說第二遍,趕緊!把這碗!散發著比伊什塔爾的味道還惡心的黑漆漆的水!拿到離我一百米遠的地方去!快點!”除了偶爾幾聲會混進憤怒嗓音中的不合時宜的咳嗽,這個病人真的是生龍活虎,看不出半點兒在生病的模樣。甚至,他吼起人來也氣勢驚人,瞪著試圖靠近自己的黑發少年——手里的藥碗,那表情,宛如直面生死之敵,下一秒就要炸毛……咳。請原諒將銀發“小孩兒”這般兇惡的模樣映入眼中的天草作出了這么一個有點過分的形容。但是,在幾番掙扎,想要哄騙救命恩人兼病患喝下驅寒湯藥未果,還被很不禮貌地恐嚇之后,十四歲就感受到一絲絲心力交瘁的少年默默嘆了口氣,腦中忽然莫名地想起了時常跑到自家庭院來,想摸一下就會對自己呲牙的小流浪貓。用貓來跟小孩子劃等號,顯然不貼切,因為這孩子比貓兇多了——不,應該說,他更像是獠牙陰差陽錯斷了的猛獸。天草覺得很棘手。天草覺得自己應該再努力一下。“這是用各種藥草熬制的藥水,雖然顏色黑了一點,氣味大了一點,但效果真的很好,喝一碗然后睡一覺,病就會好啦?!?/br>“以前沒有喝過是吧……真的沒關系,我沒有騙你哦。一口氣把藥喝完,我這里還有金平糖,吃一顆糖,就能去一去苦味了?!?/br>“呵呵?!?/br>哄騙再度無果,當事人用“你特么是在騙小孩兒嗎”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下一秒,碗里黑漆漆的湯藥就變成了一團冰,大概只能拿到火上烤,才能把冰塊烤化。——可是你真的是一個小孩子。而且,這也不能叫做“騙”呀。天草很無奈。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成熟的小孩子——不,在打死不肯喝苦藥寧肯病著瞌睡這方面,根本說不上成熟,而是符合年齡的“幼稚”了。忽然意識到這一點,天草很嚴肅地陷入了反思。不肯乖乖喝藥明明是小孩子的正常表現啊,他應該更耐心一點才行。于是,藥可以先放一放,天草主動問他:“我的名字已經告訴你啦,你呢對了,記得你的父母,家鄉在哪里嗎”“……”少年對“救命恩人”的耐心和堅持倒是值得稱贊,得了這么多冷臉和冷眼竟也絲毫不顯氣餒。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無論何時都很通用,更何況還沒到那種程度,對黑漆漆湯藥極其厭惡的“小孩兒”本身也不是冷血的性格。埃迪轉眼看了過來。打量了微笑不改的黑發少年半晌,他才淡淡道:“埃利克?!?/br>出于頗有深意的一個考量,他仍是沒有給出自己的真名。啊,也不僅僅是考量。更多的,是心念稍轉,忽然而起的一個有意思的想法。沒錯,埃迪是故意的。不出意料,他看到了叫做天草的少年在聽見這個名字時神色不由得一滯,似是有過剎那的驚訝,眼中又有更為復雜的神色閃過。“啊,埃利克……”嗯,沒錯,就是這個名字。“這個名字,真是……”哼,該露出點厭惡的表情了吧。擺出這么一張關懷博愛的臉給誰看呢,他對“那一部分人”的厭惡感,還真是一點也沒……“——可愛啊!”都準備好要開始冷笑的埃迪:“……啥”黑發小鬼臉上竟又掛上了最是燦爛的笑臉,他的語音更是真誠,無法讓任何人懷疑他是否真心:“好的,埃利克。你回答了我的第一個問題,剩下的那一個,如果暫時還不想告訴我……沒關系,你還是先躺下,把被子蓋好,不要再著涼了?!?/br>他照常自說自話地站了起來,因為知道埃迪不會讓他給自己蓋被子,便沒有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