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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心說:“……好的,我明白了?!?/br>他在埃迪的心里僅僅是最普通的“朋友”而已,就已經得到這么好的待遇了。這個男人,本質上,竟然有著遠超諸多人的,不得了的,騎士精神——哈、哈哈,如計劃那般更了解他了,但是,又超出了計劃,現在居然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總而言之,梅林根本沒有像埃迪所想的那么開心,反而,rou眼可見地萎靡了下來。一頭長而蓬松的白毛無精打采地耷拉著,仿佛在陡然間黯然無光,他干笑了兩聲,笑意完全沒有印在眼里。消沉。失落。埃迪不知道這家伙又怎么了,禮尚往來也好像沒有起到預計的作用。舞會已經開始了一陣,如今正好進入了高潮。悠揚的音樂是最好的伴奏,也是促使感情滋生的最好的催化劑,身處在這個環境中難免受到影響,可待在人少的二樓的那兩個被忽略的人,被影響的程度大抵還是會少一些。埃迪皺著眉,瞥了瞥梅林萎靡的白色長毛,只覺得這只一下子又趴回了欄桿上,卻一臉下一秒就要像花兒一樣枯萎的夢魘似乎有些可憐兮兮。但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他了。真是莫名其妙。只是,就在埃迪已然覺得興致缺缺,準備拉著梅林去喝酒得了的時候,梅林竟是一時間抬起了頭,主動道:“我們回去吧?!?/br>失色的皮毛哦不頭發似是恢復了一點光澤,梅林說了要回去,卻又沒有立即抬腳。這時候,大廳里的音樂變了節奏,從先前的悠揚變成了更為歡快的旋律。梅林也就在猶豫了片刻后的這時,正眼望向還等著他的下文的男人,定神道:“抱歉,因為心里一直在猶豫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多余的能夠分神的心思?!?/br>埃迪:“唔?”又是一陣猶豫,梅林終于把壓在心里好一陣的話說出來了。“你腳上,那個東西……啊不好意思,我真的是無意間發現的!總而言之,如果是取不下來,很讓你困擾的東西,能不能,讓我看看?”“——我想幫你把他取掉?!?/br>他微不可見地頓了一秒,仿佛沒有察覺到埃迪一瞬時凌厲起來的目光,語氣更是無比凝重:“僅此而已,只有這一個想法?!?/br>“…………”男人本來頗為平靜的金眸中,浮出了一抹陰翳。梅林無法確定,這陰翳是針對他而起的,還是針對另外的人物。他又一次沒能抑制住自己的沖動,但是,沒有別的辦法。他實在是對始終留在男人身上某個地方的某樣東西耿耿于懷,已經到了再不提出來,就會讓自己忍無可忍的地步了。即使還是不知道埃迪會不會答應,會不會因為再度被不吸取教訓的他觸到了不想被人提及的逆鱗而憤怒……“你發現了啊,眼力不錯?!?/br>梅林:“……嗯?!?/br>竟然,還是這么平淡的聲音嗎。梅林大抵無法看破埃迪的想法,不能理解,他此刻為何會如此平靜。實際上,在梅林最初提起那個東西的時候,埃迪定定地看著眼前神色凝重的夢魘,心中確實騰升起了一絲怒氣。這么久過去,他早就把那礙事還死活掰不開的破玩意兒給忘了。此番再被提起,那厭惡卻又無法擺脫的憤怒也就捎帶著重新響了起來。只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就像他已經不會再因為自己曾受的屈辱多么怒不可遏一樣,那個吉什么什留下來的廢銅爛鐵同理,不會讓他的心緒怎么起伏,也就是想了起來,膈應一下,然后就沒了。倒是另一方面,他從魔術師那雙似乎總是迷霧重重的眸子里,看到快要滿溢出來的認真和關切。……也就是順帶,埃迪再度意識到,他和這夢魘差不多已經認識一年了,同行也有一年。除了喝酒,梅林大多時候都顧著他,不管態度是不是過于殷切了,這家伙,對他還是很真心的。剛巧埃迪就是最受不得別人熱情地送到眼前來的好意的人。于是,面色不改,神色不變,只不過是額外很不耐煩地擰了一下眉。梅林剛因為這個意欲不明的細節心頭一緊,就聽到男人用果真很不耐煩的語氣說:“煩死人,你要是不提,我都把那死都弄不下來的破玩意兒忘干凈了?!?/br>“這——都能忘嗎?!不,如果是這樣,很有可能是哪種特殊的魔術道具……務必讓我這個最·優·秀的魔術師看一看!”埃迪:“……”這家伙,是不是加了幾個奇怪的重音,想突出什么啊。“嘖,隨便你吧?!?/br>他也無所謂,丟下這句輕描淡寫的化后,便扭頭,自己走了,去的地方自然不再是之前想到的小酒館。梅林在后面愣了半晌,才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頗為歡喜地追了上去。最終,是在男人的房間再見面的。埃迪徑直在床邊坐下,看了一眼悄然推門走進來的梅林,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抬起了腿,似是想要把長靴脫掉。“我來?!?/br>就在這時,梅林突兀地說。……魔術師的手指觸碰到了被長久束縛而變得烏黑的肌膚,許是想要細細地觀察,又似是需要一點一點,慢慢靠觸感來辨認,指腹停滯在那兒,過了許久才開始按壓著移動。對于不喜歡裸露出身體的男人來說,能當著人的面脫掉鞋,拉起褲腳,再忍受這個人無比鄭重地半跪在身前,將蒼白膚色被金色截斷的單足捧在手中——已經算是很大程度的容忍和信任了。畢竟,雖然埃迪對在自己腳上掛了快一千年的鐐銬已然不以為意,也不會那么輕易地愿意把等同于某人強行給他打下的烙印展示給他人看。“喂?!?/br>他已經干坐老半天了。先抬起來的是左腿,他的雙手懶洋洋地撐在床沿,身子向后仰了仰:“你坐著不行嗎,跪著不累”“沒關系?!泵妨譀]有抬頭,目光自然也不偏移,只有猶帶磁性的嗓音傳了過來::“這樣更方便……唔,不行,稍稍有些棘手?!?/br>“比我想的還要麻煩,從某種程度來講,這個已經不能算是做成鎖鏈模樣的魔術產物,而是更高等級的‘神器’了。給你戴上這個的人,毋庸置疑——”是一個混蛋啊。還是一個任性狂妄到令人發指的混蛋。請原諒梅林沒有把后面的這句話說出口,也原諒一下,他居然對素未謀面的誰誰誰做出了這么無禮的評價——而這些真的是大實話。即使沒有面對面,凝視著幾乎鑲嵌進腕間血rou之中的黃金鐐銬,依舊能有如同與其傲慢自我的真正主人猝然相見的感受。因為,對方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