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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嗎?現在別說是殷羨家里,就連周圍的人都有不少知道他們的關系,反正她是從沒掩飾過的,既然反正都要在一起,那還掩飾做什么?可若是韓言不嫁給她,那么日后他將面臨的會是什么樣的流言蜚語可想而知。然而他還是堅定地搖頭。被那種nongnong的無力感包圍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難受得她都想放棄了。可她并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既然他們已經是這樣的關系了,就不可能輕易地放過對方。“為什么不喜歡?”她問,“我要是什么做的不夠好,可以改進,我沒成過親,也沒和別的男子這樣相處過,什么做的不對,你也可以提?!?/br>韓言心情復雜,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這樣沉默的模樣讓梁昭既無力又微怒,語氣有些強硬,“還是說,你有喜歡的人?并且非她不嫁?”韓言被她的語氣鎮住,誠實地搖了搖頭。梁昭松了口氣,這下說話溫和了一些,“那你為什么不愿意嫁給我?連試一試都不愿意?”韓言沉默半晌,最終在梁昭耐心快用盡的時候開了口,“那你呢?為什么一定要娶我?”梁昭一愣,下意識就要說他們已經有夫妻之實這種話,然而韓言好似聰明了起來,知道她要說什么,提前截了話,“別說什么我們發生了關系這些,這世上有過夫妻之實卻沒在一起的人那么多,也不差我們兩個,這不能作為理由?!?/br>梁昭一時被對方說得愣住,竟沒及時反應過來,直到片刻后,她才開口,“那孩子呢?你想讓他出生就受到別人白眼、鄙夷和嘲諷嗎?沒有一個母親,他將來能健康地長大?”不提孩子還好,一提韓言就要炸了,“為什么不能?能做到的我也能做!”然而,這話一出,連他自己都愣住了,心里忍不住驚懼。梁昭也是一愣,忙問了句,“你不排斥懷孕了?”是啊,先前梁昭要是提一句孩子的話,他都要堅定地否認這個孩子的存在,可是現在,韓言卻下意識地承認了他。別說是他,就連韓言自己都沒想到。他怎么就……怎么就接受現實了呢?韓言怔怔地坐著,目光下意識地移動到了自己腹部的位置。那里還很平,可不可否認的,里面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這具奇怪……甚至于惡心的身體,給他帶來的這樣屈辱的事,他竟然沒再反抗了?或許……也是因為反抗毫無用處吧?事實就是事實,不能以他的意志微轉移,他就算再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就和這個世界里的男人一樣懷孕了。有些可笑,也有點可悲。悲從中來,心頭發酸,一時竟又落下淚來。梁昭心急,想要關心,可又怕對方生氣。好在韓言也沒哭多久,就抬起頭看著她,“你就是因為孩子想要和我成親?”梁昭皺眉想要反駁,可韓言也根本沒有等她回答,因為在他心里,這事幾乎是已經確定了的。他接著又說了一句,“如果沒有了這個孩子呢?”梁昭瞳孔猛縮!殷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即便他再緊趕慢趕,月末總賬也是夠多的,將他拖到了這么久才能離開。等他回到家的時候,本以為迎接自己的會是孟凌川和一桌做好的晚飯,然而實際面對著的卻是空蕩蕩的房間。他忙逮住一個外面的下人著急問,“郡王呢?”那下人似乎是有點兒被他這模樣給嚇到,顫顫巍巍地回答,“中午……中午王府派了人來,把郡王接走了……”殷羨睜眼,緊張道,“你們怎么知道他們就是王府的人?萬一是騙子和壞人假扮的呢?”那人被嚇到,磕磕絆絆說了句,“可……可那是王夫身邊的得力下人啊,我們……我們都認識的!”殷羨心一松,也松開了揪著對方衣領的手。“抱歉?!?/br>他知道自己是過于緊張了,實在是今天心里那不祥的預感太過濃烈,讓他不得不草木皆兵。那下人什么都沒說,被他嚇跑了。既然孟凌川是回了元王府,現在都這個點了,他也該去接對方回來了,或者要是不回來,他也該去陪著他。他回房間里換了身衣裳,這才一個人走出了門。然而剛走出沒幾步,他就又停下了腳步,緊緊擰著眉心,心中忽然疑惑起來。王夫匆匆把孟凌川接回去做什么?為什么這么著急?以至于連個口信都沒能留給他?不對!留口信的時間不可能沒有,可事實上真的就沒什么話就給他,這就只能是一種情況,那就是對方不想或者不能和他說些什么。這就讓殷羨忍不住想了,到底是什么事不能和他說嗎?還是是根本不想和他說?想了半晌,他有些心涼的不得不承認這絕對是后者。因為如果是前者,怎么也會給他一個敷衍的理由。可現在沒有。殷羨頓時明白,自己今天不祥的預感真的很準,但是這不詳的,應該不是孟凌川,而是……他自己。他想不到是發生了什么事,但是這不影響他知道肯定出了某些事。殷羨有些猶豫,要不要去。可是猶豫到最后他才反應過來,他好像只有這一個選擇!真的只能是不得不去了……為什么有股上刑場的感覺?恐怕他這事兒也不會比上刑場好多少。殷羨思來想去,好像也就只有男扮女裝這個最后的馬甲的事兒最嚴重了。難不成……真掉馬了?只覺得后頸一涼!真的要去嗎?那不是送死嗎?可若是不去,恐怕會比送死更可怕吧?他也沒猶豫多久,最后走進了一家酒館,向那店家要了一小壇酒,咕嚕咕嚕喝了幾口,辛辣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他是真不喜歡的,然而現在卻要主動喝它壯膽,殷羨的內心也是崩潰的!最終那壇酒還是沒喝完,一半都沒喝到。他將銀兩放在桌上,自己則站起來朝著元王府去了。喝的少,他沒醉,可或許是那酒真有用,他竟也漸漸沒那么擔心害怕了。心里還殘留著一點奢望,萬一……一切只是他想多了呢?也許就是王夫想凌川了或者是有什么事所以把他叫去了?他知道這可能性很小,可還是忍不住希望。和他不同,所說他還有希望,那元王府里的孟凌川則是只有絕望了!爹爹知道了!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宛如晴天霹靂!今天本來他睡的好好的,結果突然被人喊醒,說是爹爹派人來接他回去?他將信將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