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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來,連忙放下手里的刺繡,走上前去伺候對方寬衣。“妻主今日是碰上什么好事了?怎的這般開心?”孟凌心擺擺手,“沒什么,是一些你們男人聽不懂的事?!?/br>蘭竹笙看了她一眼,卻沒多說什么反駁的話,只是停下了手,扭頭對自己貼身男侍說道,“今晚妻主火氣盛,讓廚房做一些清淡點的菜,對了,加兩樣苦瓜菜品?!?/br>男侍微微抬眸,有些同情地看了已經呆滯在那兒的孟凌心一眼,隨后道,“是,小的這就去?!?/br>他走后,孟凌心這才訕訕一笑,“不用這么狠吧夫郎……”要知道她可是最討厭吃那個可怕的東西!而且這會兒可是冬天,降什么火??!蘭竹笙一本正經,面上有點兒輕微的責備的眼神看著孟凌心,“妻主怎的這般不注意自己的身子?若是熬壞了可怎么辦?竹笙在政務上見識淺短,聽也聽不懂,只好在生活上關心關心妻主了,這是竹笙作為夫郎的責任,還望妻主不要為難竹笙?!?/br>孟凌心:“……”很好,她總算聽出來了。今天是刷新孟凌心認識的第二天,一切美好,除了……晚上的苦瓜。第73章特別禮物其實,雖說鹽鐵專營這個案子是殷羨提出來的,可是實際實施的還是女皇,畢竟殷羨也只是一個沒有實權沒有官職的商人身份,根本不能讓那些人信服,因此執行的還是官府。這個案子一出來又是使朝堂一陣震動,一些背后官商合作的人紛紛坐不住了,一個一個全跑來面見女皇陛下。女皇哪里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她也沒說什么,只說等著她們將自己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之后,才施施然開口。“各位愛卿所說極是,朕也很體諒你們的問題?!?/br>下面的大臣們紛紛松了口氣,心想陛下這恐怕是礙于她們施壓,挺不住了,準備妥協呢,隨即正要笑出來,然而這笑容還沒徹底展開。只聽女皇說完方才那句話后,又接著說了一番話,“朕體諒眾位愛卿,想必眾位愛卿也會體諒朕,目前朕正好有一難題難以解決,想讓愛卿們幫幫忙?!?/br>眾臣心中一咯噔,頓時感覺不妙,估計前面有坑在等著她們呢,可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份兒上了,她們完全沒有退路,難道要說我們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沒有想過你嗎?只怕是活到頭了。于是紛紛僵硬地道,“能為陛下分憂,乃我們身為臣子之本分?!?/br>既然這樣,女皇也就不客氣了,他勾了勾唇角,背靠在背后的椅子上,面對著眾人說道,“目前國庫空虛,正是需要諸位愛卿齊心協力協助朕的時候,想必愛卿們應該很愿意幫忙才是?!?/br>幫忙?怎么幫忙?國庫需要的是什么?錢??!要她們幫忙,不就是變相向她們要錢嗎?!眾人頓時差點兒暈厥,她們忙前忙后口水說盡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錢嗎?可現在女皇卻反而向她們要錢!這是什么?偷雞不成蝕把米嗎?她們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說你一個女皇,堂堂一國之主,竟然開口向她們這些臣子要錢?好意思嗎?女皇還真好意思,就這么直截了當清楚明白地向他們要了,不止讓她們大跌眼鏡,還讓她們嘔心不已,恨不得自己從未來過這兒。可是這話都說出來了,話題也擺出來了,她們還能回避嗎?當然不可能!于是有人就只好硬著頭皮開口說道,“陛下……微臣俸祿微薄,只怕是難以有什么助力了……”其他人紛紛倒吸一口氣,心中暗嘆:真大膽!不過也忽然一清醒,女皇都直接問了,她們就不能直接回答直接拒絕嗎?何況剛才那人說的也不是什么假話,她們的俸祿確實微薄,不過外塊很多就是了,于是紛紛異口同聲道,“陛下,微臣的俸祿也只能勉強夠一家一年的日?;ㄤN?!?/br>“陛下,微臣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個久病不起的夫郎,這俸祿都還不夠給我家夫郎看病的??!”“陛下……”一直等到眾人全都說完了,女皇才睜開眼睛看著她們,臉上方才還帶著的一點笑意也徹底消失不見了,冰冷的面色讓所有人看了心里就發怵,頓時安靜了下來。“說完了?”沒人說話。“那就該朕說了!”女皇一拍桌子,驚得眾人渾身一顫。“劉愛卿,你說你俸祿微薄,那上回太皇夫壽誕,你送的那個南海珊瑚,只怕是偷來的吧!”那個第一個開口的人頓時低下頭去,抬都不敢抬起來。女皇冷眼掃過她,又看向另一個,“張御史,四品御史是多少俸祿朕知道,你說勉強維持一年花銷也不錯,那么,你女兒上回去春暉館和別人爭花魁打架的事,那恐怕還真是她因為沒錢卻想得到人而做出來的吧?怎么放出來了還成了受害人?”第二個人頓時也和第一個做伴去了,她的頭比第一個更低,前一個至少還是給太皇夫送禮呢,她這個可就是女兒打架,還是在青樓楚館那種上不得臺面的地方。那次的事其實是她女兒看中了那個花魁,可對方已經提前被另一個人拍到手了,她女兒就跟人打了起來,還揚言我娘是御史,她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她花了大力氣才將事情壓下去,又廢了一番功夫才將人從牢里撈出來,對外宣稱是別人搶她女兒的人,她才出手傷人的,沒想到一下就被女皇給揭了老底。說完,女皇又看向另一個,那個人在女皇還沒看她的時候就已經把頭地下去了,戰戰兢兢的模樣讓人看了就生厭。“趙愛卿,你比前兩個可要誠實多了,上有老下有小沒錯,而且小的還不是一般的多,就只算府里的,應該就有十三個吧?還有三個還在人肚子里沒出生,等出生后就有十六個了,你的病夫郎也是真的,只是他好像是生生被你氣病的吧?你連個大夫都沒給他請,恨不得讓他快點下去伺候你爹,是也不是!”伴隨著最后一聲怒問的是鎮紙被女皇砸下去的聲音。那人腦袋立時見了血,頓時慌忙跪地,“陛下饒命??!”跪的人可不止她一個,在場所有人全都跪了下來,至此,在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心里所有的念頭全都灰飛煙滅了個干凈,取而代之的滿是驚恐和害怕!天子一怒,流血漂櫓。這話從來不是玩笑,只是她們平時被平和的女皇給迷了眼睛,忘了這人就算再怎么平和,到底還是一位女皇!如今她露出的這一手,更是讓所有人都戰戰兢兢,本來以為自己做的不算出眾,卻沒想到全都被女皇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