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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中的謹慎和提醒,卻是叫人聽的一清二楚。不說謝玖還沒有說話,一旁的九一就不滿道,“哼!謝公子之前受困于那人,報此仇又有何不可!”隨后一手拉走了臉色忽然蒼白的謝玖,不準他與傅蕭淮說話了。九六無奈,“小弟性格頑劣,還望先生海涵?!彪S后跟了上去,而一旁的九七一身黑金紅衫,右眼下綺麗紋案,顯得越發的深不可測。遠去的四人,看得傅蕭淮一陣搖頭嘆氣。只是,留在最后的傅蕭淮卻忽然看向了之前光華之所在地,笑的莫名冷漠。那一刻,恍惚傅蕭淮不是本人,倒像是他人假扮的。而謝玖掙脫九一,自己無聲前行。想起那人…蓮衍在山洞里對自己說的話,又想起自己背后的烙印,蓮衍一直在監視著自己,而此時的自己已經遠離了師父他們,蓮衍自然沒有辦法一分為二,但是就怕他留有后手,對師父下手。想到此處,謝玖一時有些混亂。其實,謝玖也是有私心的。他不愿不能也不敢看到姬善衣有所傷害。他的道是渡盡世人,可是,若連此生唯一的師父也無法保護好,那么,渡盡世人不過空談。此時,守護師父是一,毀滅祭天青蓮也是為了蒼生,無論哪一件事情,他謝玖都不會后退。說他有所私心,倒不如說他...有所思心吧。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想要守護一人的心,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說不敬。哪怕是僧人,道士亦或是六界不存,三生往復!師父,無論日后如何,徒兒希望你能平安。為此,徒兒不懼修羅天璧!而此時的謝玖等人并不知道,他們之中已經有人滲透其中,而日后的禍事,卻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第九章故人飄渺云過黃沙,何處悲戚;述盡風流,儒yajun子。對弈一子,風過無痕;自欺欺人,故人飄渺。——姬善衣緩步走在樹林里,雙眸探查著四周,尤其是大石頭上,不放過一點痕跡。他一直在等待著天命,當天命臨世,除卻防范外,其實還有很多種的方法。然而,時間卻是亙古不變的。也就是說,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到更好的方法,唯一途:封印祭天青蓮,或是將其毀滅,避免更大的禍事發生。姬善衣撫摸著石頭上的痕跡,尋找著可能的羽翼圖騰。姬善衣或許是他的本名,至少是在凡塵間的名字,而他真正的名字,或許應該喚作伏衣。聽聞伏衣曾保管著三教靈源以及受佛祖所托同樣保管的一件物什,只是在當年伏衣只現世一次,便再也無處尋覓。然,他們并不知道,當年消失的伏衣將三教靈源以及西方梵境中的那件物什收藏好后,便莫名入世了。時過經年,當初的伏衣已然變成了如今的修道者姬善衣。望著雜草叢生的樹林,姬善衣難得的輕嘆一口氣。如今的他早已經忘記了當年自己所攜之物是何了,更忘記了當年所藏之物在于何方了。只不過,或許真的是天命吧,他還記得,等待天命,或封印或毀滅祭天青蓮,而這一件,也是他唯一記得且力所能及的事情了。“臨夜、缺胤,你們尋到了沒有?”姬善衣搖著青鈴,輕聲詢問。青鈴除了在身臨危險時報信,還可以隔空對話,算是千里傳音的一種吧。青鈴聲音飄飄蕩蕩,無聲卻只能叫手持鈴鐺之人聽得到。這不,不一會缺胤和臨夜的聲音就傳回來了。“沒有,不過這里倒是有很多好吃的。沒有毒,一會給你們帶過去?!边@話是缺胤說的,悠閑自得,顯然沒有半分煩惱。“沒有找到。不過我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羽國梟墓就停留在這里。我們在找一找吧?!迸R夜開口,囑咐尋找。“嗯,找到搖鈴?!奔埔抡f完,向前走了幾步,繼續尋找著羽翼圖騰。姬善衣邊走邊尋,在路過一塊大石頭后,他忽然一凜,周身氣息瞬間凝固,白皙的臉上嚴肅凝重,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讓他舉步不前。忽然,姬善衣猛地轉頭,看向了左側樹林,那里什么都沒有,卻莫名的傳出一陣笛聲。笛聲悠揚悅耳,如碧波傾浪,蒼茫天地。優雅卻也悠閑,自在逍遙。姬善衣輕皺眉,緩步向笛聲處走去。而那笛聲就好像在引著姬善衣,為其指點路途,好似在幫助他,又好似含有不明意義。終于,在姬善衣看不到回頭路時,笛聲停了,而停下的瞬間,姬善衣赫然發現,他已經不在樹林里,而是身處一片黑暗中,四周無風無息,就連他輕輕搖著青鈴,都沒有了聲響,一瞬間,這天地就好像只剩下他一人了。姬善衣心下一凜,表面不動聲色,拂塵一掃,清雅飄渺?!伴w下引我來此,想必有事要說。既然如此,何不現身一談?!?/br>聲音不大,卻是在那空無一人的黑暗里回蕩許久。而此語一出,黑暗里卻是無人應答。道者沒有再次出聲,耐心等待。不知等了多久,那毫無聲息的空間里忽然再度傳來聲音,只不過不是人聲,不是笛聲,而是優雅的琴聲。琴聲如潮水般微波蕩漾,一點一滴浸透身心,仿佛有千言萬語,卻在半途轉為逍遙自在,聽之心頭如滄海寬闊,豪情萬丈,后琴聲優雅柔和,安逸也纏綿,最后竟變得有些歡愉的感覺。姬善衣靜心聆聽著,無論琴聲最后變的如何,他是紋風不動。待琴聲終止,他才淡然開口,“閣下還是不愿相見?那,請恕在下沒有時間與閣下耗下去?!痹捯袈?,抬起拂塵就要破了此黑暗空間。“涼月清寒人微醉,宴之奈落半花容。千載相逢如初見,夢影流空又一春?!蹦堑缆曇?,恰到好處的攔住了要走的姬善衣,隨著莫名詩句的說出,黑暗中緩步走出一人。銀發緋衣金邊,白皙容顏上除卻眉心一點紅色水鉆外,便是那人時刻鑲嵌在嘴角上的微笑了。那人一步一步走來,手持玉笛,黑色指甲配合緋衣銀發,耀眼的刺目。那人黑眸流轉在姬善衣身上,眼中好似在打量,又好似在思念什么,最后那人淺笑一聲,悠然道,“道長可是在尋找羽國梟墓的入口?”姬善衣眉色一動,還未開口就聽得那人繼續道,“正好在下知曉入口,索性無事,便帶你們前往?!闭f著轉動玉笛,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圍繞著姬善衣轉起了圈子。“道長,你還記得我嗎?”那人不知所謂,莫名開口詢問著,卻不給姬善衣回答的機會,一個勁的問下去。“也是,道長如今轉世多年,就算有那么一丁點的記得,也早已泯滅于滄海了吧?!蹦侨舜蛄恐埔?,黑眸里似喜似悲。“道長,我知道你忘卻了很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