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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的艾爾是此生對他最好的人,他的艾爾……是他的摯愛。可是,他失去了他。想到這里,蕭禾不禁紅了眼眶,他從水中站起,用力地抱住了他:“不要走,陪陪我?!?/br>拜托了,請陪陪我。哪怕是個夢,他也想夢的更久一些。酒不醉人人自醉,壓抑了整整十幾年的感情,因為一個意外的碰觸而像開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蕭禾很想他,想得日日夜夜都在凌晨才能入睡。他不知道自己還要思念到什么時候,他更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盡頭。已經從指縫中劃過的時間,他還能再將它們抓回來嗎?如果能,他愿意付出一切代價。絕望和哀傷彌漫在胸腔里,蕭禾因為害怕而抱著他,因為渴求而擁著他,最后為了挽留他,而親吻了他。他虧欠了他,艾爾對他千好萬好,可他呢……又做了什么?擁有的時候不會去思考,失去了,那相守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全都成了定格的畫面,不斷地重復,不斷地回憶,不斷地刺激著他。他甚至沒有好好地親過他。現在,他吻他,可以嗎?熱烈地碰上他的唇,蕭禾難耐地迫他張開牙關。但當兩人唇舌相交之時,激涌的熱情像酥麻的電流一把,瞬間涌至全身,恨不得將整個大腦都給融化掉。蕭禾心臟微顫,想渴求更多。而擁著他的樊深,卻徹底失控了。一直緊繃的弦被他親手扯斷,壓制的情感洶涌而出,隱忍了這么多年,渴望了這么多年,無時無刻不再希求著,可現在,他主動送上來了。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大的誘惑了,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加致命的沖擊了。樊深完全忍不了了,所有的借口,所有的理由,所有的倫理觀念,全都被拋之腦后。他喜歡他,他愛他,他從有意識開始,眼中就只有他。可為什么,他不能屬于他?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他可以舍棄一切,只把他給他,好嗎?他只要他,只有他,就足夠了。樊深回應了他,帶著滿腔濃郁到化不開的渴望和從心底涌上來的絕望,忘情地親吻著他。真的很美,比他想象中還要美上百倍千倍。他的唇瓣柔軟,他的滋味甜美,他的聲音,他的喘息,全都是迷惑他的毒藥。哪怕知道品嘗了會踏入地獄,可他義無反顧。至少他嘗到了,至少他得到了,即便只有一分一秒,但也足以用一生去回味。兩人倒在了浴池中,礙事的衣服被扯開,在蕩開的水紋中,相擁在一起。極致的快樂被無限放大,蕭禾迷蒙間感到了巨大的滿足。他終于找到他了,終于又擁有他了。親吻、繾綣,熱情、激烈,在最后的巔峰之際,蕭禾抱著他,低低地呼喊著:“艾爾……艾爾……我愛你……艾爾?!?/br>第30章Chapter30徹骨的表白,卻讓樊深如墜深淵。雖然并不意外,但不代表他能夠承受得住。蕭禾還未清醒,甚至還在貪享地纏著他,親著他,像是在害怕他離開。樊深想離開。但很快他就改變主意了。本就是一場夢,他繼續自欺欺人一下,也沒關系吧。樊深諷刺地勾了勾嘴角,低頭,惡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反正他想的不是他,反正他不會喊他的名字,既然這樣,那就別說了,只要呻吟就好。至少他可以幻想。這些情動,這些情深,都是屬于他的。“我愛你?!狈盥裨谒i間,掩去了所有深情,只用沙啞地嗓音訴說著絕望,“蕭禾,我愛你?!?/br>一響貪歡,第二天的朝陽像無情的巨手,撕開了夜的纏綿。樊深守了他一晚,確定一切再無意外之后,他終于離開。蕭禾這兩輩子加在一起都沒喝的這么醉過,所以這會兒也是銷魂到腦袋快要炸開了。一醉解千愁,這醉了的時候是挺棒的,可醒了之后呢!簡直作大死好嘛!頭要裂開了!蕭禾躺在床上,緩了半天才收回神來。但很快,他又驀地驚起。昨晚……昨晚……他雖然醉了,雖然迷糊糊的,但他還是有點兒意識的。他似乎看到艾爾了,還和他共浴,還親吻他,纏著他……壞了壞了壞了!緩過神的蕭禾斯巴達了。這個世界不可能有艾爾,這個世界只有樊深!可他切切實實地覺得發生了點什么……不會吧,蕭禾想死了,他不會死不要臉的對兒子做了什么吧!再一深想,他的臉色都白成紙了。他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長得那么好,性格那么好,為人又那么優秀。他不會作死的自己把他給毀了吧!十八年啊,蕭禾快瘋了,他小心翼翼了十八年,兢兢業業了十八年,難道竟在這時候闖了大禍?被父親引誘,被父親那樣,被父親……臥槽,只要一想,蕭禾要瘋了。他該怎么辦,該怎么辦,到底要怎么辦!急得不行,緊張地不行,蕭禾在屋里磨了半天,實在是沒辦法了,可當鴕鳥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他得去面對。終于,蕭禾走出屋了,他得去看看樊深。昨晚實在太混亂了,他隱約記得樊深推開了他,可他又纏了上去。雖然他只是親他,只是摸他,只是she了……額……應該是一次吧。但是……這也絕對過界了!正常父子,哪有這樣的?完了完了完了。蕭禾越想頭皮越麻,真恨不得能讀檔重來!可這……畢竟不是游戲。蕭禾深吸一口氣,終于來到了餐桌前。他們住的酒店很不錯,蕭禾如今也算是收入不菲了,天天奢侈是不敢的,但外出游玩,包個總統套房爽一爽還是撐得住的。而這樣的房間,早餐都是極為精致的。蕭禾掃了眼,都是自己愛吃的,不用想,肯定是樊深吩咐過了。可是,他看看端坐在那的兒子,愣是挪不動步子。好尷尬,好緊張,好想逃!他本就不是個擅于隱藏表情的人,所以樊深只需抬頭一看,就明明白白了。“過來吃飯吧,一會兒要涼了?!?/br>蕭禾挪了挪,總算坐在他對面,只是卻不敢和他對視。樊深垂眸,眼神黯了黯,握著刀叉的手不由地緊了緊。蕭禾沒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是在不斷地醞釀著……足足過了半分鐘,他總算開口了:“那個,昨晚,爸爸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