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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盯著跪在地上的眾人:“本宮叮囑過你們,娉貴人有孕在身,你們當仔細伺候著,如今怎么就叫她受了驚嚇?若是娉貴人肚子里的孩子有個閃失,你們縱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那些宮人身子一抖,紛紛伏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道:“娘娘饒命……” 半靠在床頭的楚落衣面色蒼白,她見宮人們被嚇得不輕,忙起身要為他們求情:“娘娘,您別怪著他們,是臣妾自己不小心?!?/br> 蔣芷瀾又氣又惱,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是他們伺候不到,你竟然還未他們求情?!?/br> 楚落衣又要開口,卻見暮涼夏從外面走進來。她越過那些跪在地上的宮人們,在離蔣芷瀾幾步遠的地方停住,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道:“臣妾給淑妃娘娘請安,給娉貴人請安?!?/br> 蔣芷瀾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暮涼夏,不咸不淡地揮了揮手道:“平身吧?!?/br> 楚落衣看向暮涼夏,淡淡一笑:“暮jiejie,你來了?” 暮涼夏朝前一步,俯下身子關切道:“可好些了?” 楚落衣虛弱地點了點頭:“太醫給開了些方子,已經無大礙了?!?/br> 暮涼夏聽罷,又作勢要跪下。 蔣芷瀾面不改色地掃了她一眼:“你這是要干什么?” 暮涼夏跪在蔣芷瀾腳下,愧聲道:“都怪臣妾沒有照顧好娉貴人?!?/br> 蔣芷瀾有些不耐煩道:“這跟你沒關系,趕緊起來罷?!?/br> 暮涼夏聽出蔣芷瀾語氣中的不耐,只得由巧云扶著站起身來,唯唯諾諾地立在一旁。 蔣芷瀾繼而又轉向楚落衣,她腹中的胎兒已有四個月,可是因著她身子消瘦,肚子也不怎么顯。蔣芷瀾伸出手隔著一層衣服輕輕地撫上她的肚子:“從今日起,你先搬去本宮那里,等你順利臨盆,再搬回這翎福閣?!?/br> 一旁的暮涼夏聞言,眼皮一跳,忽地出聲:“娘娘……這……這怕是不妥吧?” 蔣芷瀾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有何不妥?本宮身為四妃之首,自是有責愛恤后宮眾人?!?/br> 說罷,她又對著身旁的碧桃道:“一會兒你帶幾個宮人為娉貴人收拾一下東西,搬到錦華閣去?!?/br> 碧桃屈膝道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楚落衣看了一旁低著頭有些委屈的暮涼夏,又握上蔣芷瀾的胳膊道:“淑妃娘娘,臣妾真的不要緊的?!?/br> 蔣芷瀾微微皺了下眉頭,道:“這宇文皇后雖是過世已久,可畢竟這里有些陰氣,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想著肚子里的孩子,本宮心意已決,今天你就隨本宮去錦瑟宮吧?!?/br> 楚落衣拗不過她,只得頷首道:“是?!?/br> 蔣芷瀾見她妥協,又看向面前的暮涼夏道:“娉貴人不在的這幾個月,你要好好打理這翎坤宮,這翎福閣的宮人,你也先一并的管著?!?/br> 暮涼夏聽蔣芷瀾這口音,心知蔣芷瀾心意已決,又不打算帶這翎福閣的宮人去錦瑟宮,她藏在袖中的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道:“臣妾謹遵娘娘的教誨?!闭f罷,她輕輕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道:“既然娉貴人要搬去錦瑟宮,臣妾覺得應該得帶著個貼心的宮人在身邊伺候?!?/br> 蔣芷瀾凝眸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你是在說本宮身邊的人不盡心?” 暮涼夏聽得出蔣芷瀾聲音中暗含的怒氣,忙伏下身顫聲道:“臣妾……臣妾不敢?!?/br> 碧桃領著幾個宮人將楚落衣的東西收拾好之后,蔣芷瀾便派人抬著步輦將楚落衣抬去了錦瑟宮。 待一切收拾妥當后,蔣芷瀾又派碧桃去了趟禧祥宮。 睡過午覺的嘉霄剛剛轉醒,慕子衿抱著他坐在慕容瑾妍身邊哄著。何青槐因著有身孕,有些乏困,慕容瑾妍便讓她回江華閣歇著去了。 慕子衿正陪著慕容瑾妍聊著天,厚重的簾子外面忽然有小太監稟:“主子,淑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求見?!?/br> 慕容瑾妍滿臉疑惑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慕子衿,對著門外道:“讓她進來吧?!?/br> 不多時,門口的簾子被撩開,碧桃夾著一股冷風走了進來。她剛踏進門口,便恭恭敬敬地朝著慕容瑾妍和慕子衿各自行了個禮。 “奴婢參見長公主,參見純嬪娘娘?!?/br> 慕容瑾妍示意她平身:“你家主子派你過來做什么?” 碧桃低頭答道:“回長公主的話,昨兒個夜里,娉貴人見了紅,我家主子心里緊張得厲害,便想讓娉貴人搬到了錦瑟宮錦華閣養著,特命奴婢來請示長公主?!?/br> 慕容瑾妍擰了下眉頭,又舒展開開:“這些個小事,讓你家主子做主便可。不過既然叫那娉貴人搬進錦瑟宮,就得讓你們主子盡心照看著娉貴人腹中的孩子?!?/br> “是?!?/br> 碧桃又屈了屈膝。 慕容瑾妍擺了擺手:“退下罷?!?/br> 待碧桃離開,慕子衿眼底露出一抹疑色道:“按理說,這娉貴人落了紅,別的人躲還來不及,為何這淑妃娘娘竟是要讓她搬進錦瑟宮?” 慕子衿雖是個心直口快的,但她也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是以只是隱晦地問了這么一聲。 慕容瑾妍冷哼一聲道:“既送了人情,又能得一養子,她心里的算盤,打得響著呢!” 經慕容瑾妍這么一說,慕子衿這才反應過來。后宮之中,嬪位以下的妃子是不能將孩子養在身邊的,而蔣淑妃又正好無子,她照顧娉貴人,那娉貴人的孩子,過繼到她膝下,也是遲早的事了。 慕容瑾妍見她若有所思的表情,輕輕地拍了拍她放在桌子上的手道:“這后宮中的女子,都知道為自己打算,就你偏偏是個不爭不搶的?!?/br> 慕子衿低頭笑了一下道:“爭來爭去也不過是個地位,與其將自己撞得頭破血流,倒不如安穩度日?!?/br> 說罷,她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嘉霄,掛在嘴角的笑更柔和了些,“如今臣妾有了嘉霄,也算是滿足了?!?/br> 慕容瑾妍贊許地點了點頭:“就是這么個理兒,可那些個人卻偏偏看不透?!?/br> …… 江溫爾被禁足,已有一個月的時間。 這段時間,她越發地不愛說話。整日只是立在桌前,一副又一副地寫著大字。 以前有黎落和安清綰在身邊的時候,她還時時笑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