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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燁伸手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挑眉道:“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不高興,纏著我不讓我回宮么?” 黎落抿著嘴唇從坐起身來:“我也想你只是我一個人的,可是你是皇上,有著三宮六院,總不能把所有的恩寵都給了我?!?/br> “唉,我是該說你識大體還是該心疼你?” 慕容璟燁伸手將她摟進懷里,細細地嗅著她發間的清香。 “你該說,得妻如黎落,夫復何求?!?/br> 她話音剛落,又忽然噤了聲。 他的妻不是她,而是皇后。而當今后位虛缺,她這般說,若讓有心人聽了去,定會說她覬覦后位。 慕容璟燁像是知道她心中的忌憚似的,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在這方小院里,沒有皇上與穆充衣,有的只是慕容璟燁與穆黎落,而你就是我的妻?!?/br> 黎落聽了他這一番話,心中涌起陣陣感動。 這樣的日子太過美好,美好得就像一個夢,她有時候真的很怕這場夢一醒來,自己還是那個仰望他的不受寵的充衣,而他還是那個厭煩自己的高高在上的皇帝。 想到這,她摟在他腰身上的手緊了緊:“今晚你若回不來,我明早做好早飯等你下早朝?!?/br> “好?!?/br> 慕容璟燁松開她,又在她眉心印下一個吻后,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這個小院。 錦瑟宮后園中,戲臺子上的換了一套又一套的戲服,唱了一場又一場的戲文,等到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眾人才有了些許乏意。 就在大伙在“咿咿呀呀”的聲音中昏昏欲睡之時,園子外面小太監的一聲吆喝讓大伙瞬間振作起來。 “皇上駕到——” 眾人紛紛起身望向園子門口,待那抹明黃色的身影走進來時,眾人又一齊行禮道:“參見皇上?!?/br> “眾愛妃平身?!蹦饺莪Z燁背著手走到蔣芷瀾面前,讓吳廣祥將手中的盒子遞給她:“今日是愛妃的生辰,這是朕的賀禮?!?/br> 蔣芷瀾聞言,眼眶驀地一酸,險些掉下淚來。被冷落了長達四個月之后,這是慕容璟燁第一次踏進錦瑟宮。她望著面前這張熟悉的俊臉,心中忽地涌起各種情緒。 “臣妾……臣妾謝過皇上?!?/br> “啊——” 慕容璟燁剛要伸手去扶她,忽地聽見身后一聲痛呼。 眾人紛紛轉過頭去朝發聲處望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朕的孩子 只見安清綰滿臉痛苦地捂著肚子,江溫爾一臉緊張地扶住她,沖著身后的宮人喊:“快請太醫!快去請太醫!” 慕容璟燁剛伸出去的手又忽然收了回來,他匆匆朝蔣芷瀾說了聲“免禮”,便朝著安清綰的方向跑去。 “怎么了?” 慕容璟燁從江溫爾懷中接過安清綰,卻見有源源不絕的鮮血從她的流出來,染紅了她身上那件翡翠煙羅綺云裙。 “快去請太醫——” 一種不詳的預感在他心中升騰起來,他忙將安清綰打橫抱起來,朝著東暖閣跑去。 眾人見狀,知道不妙,紛紛跟著慕容璟燁離開了后園。 待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后,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后園安清綰的席位旁,她蹲去,在地上摸索了一陣,忽然摸到一個又小又薄的小木片。 那人將手中的木片端詳了一陣后,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然后匆匆離開了后園。 西暖閣中,關雎鳩聽見東暖閣的動靜,也忙趕了過去。 “這邊為何如此嘈雜?你們都不在后園聽戲,怎么全過來東暖閣了?” 關雎鳩扯了扯云瑯婳的衣袖,低聲問道。 云瑯婳一邊望著東暖閣緊閉的房門一邊道:“安貴人剛剛不小心絆倒,受了傷?!?/br> 關雎鳩聞言,面上現出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 “依剛剛那個情形,這安貴人怕是有了身孕,經過剛才那一絆,不知道這個孩子還保不保得住?!碧沏鲚p輕地嘆了一口氣,“這好端端的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一旁的蔣芷瀾面色沉重地望著屋中。安貴人雖說是自己不小心絆倒的,可是事情發生在她這錦瑟宮,她作為一宮之主,亦有責任。 江溫爾滿臉擔憂地望著屋中,握著帕子的一雙手輕輕地顫抖著。 “主子,您就放心吧,安小主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br> 憶秋握住江溫爾有些冰冷的雙手安慰道。 “我就應該勸她今日別來的,憶秋若是我勸了她,今日的事就不會發生了?!?/br> 江溫爾反握住憶秋的手,滿心自責。 慕容璟燁滿臉頹喪地立在門前,心中十分焦慮。 人群中的慕子衿想了會,默默地走上前去,為他擦了擦額頭上因為緊張而泌出來的細汗。 慕容璟燁抬眸看了她一眼,動了動嘴巴:“純兒,朕的孩子……”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慕子衿伸手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 就在眾人各懷心事之際,那扇緊閉著的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程秋硯滿臉凝重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怎么樣了?” 慕容璟燁忙跑上前去,抓住程秋硯的肩膀問道。 程秋硯緩緩地搖了搖頭:“皇上……臣已經盡力了?!?/br> 慕容璟燁聞言,身子一僵:“你是說……朕的孩子……沒了?” 程秋硯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是臣無能為力?!?/br> 作為一個醫者,看著生命在自己的手中一點點流逝是一件非常絕望的事。 江溫爾忽然穿過人群走上前去,望著跪在地上的程秋硯:“孩子怎么會沒了呢?你的醫術不是很高明嗎?你救救清綰的孩子??!” 程秋硯低著頭,依舊是剛才那句話:“臣無能為力了……” 慕容璟燁聞言,閉了閉眼睛,然后默默轉身,朝錦瑟宮外走去。 深秋的月光將他頹喪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像是要延伸到看不見的地方。 江溫爾忽然丟下程秋硯,跌跌撞撞地跑進東暖閣中。 ,安清綰靜靜地躺著。她一慣淡漠的臉上,此刻幾乎透明。 她在床邊坐下,握住安清綰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