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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無人,一顆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罷了,下次注意著些吧?!?/br> 翌日,春光灼灼,明媚陽光細細密密地踱入窗桕落滿窗臺。屋檐下幾株垂落的迎已零零碎碎落了幾片。 黎落坐在梨樹下,聞著滿院梨香,不覺心曠神怡,遂讓云錦她們去找了江溫爾,秦宛昀與安清綰閑坐。 安清綰的住處離伊人宮最近,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安清綰便領著丫鬟采晴來了伊人宮。 剛踏進宮門口,便見黎落席地而坐,一壺清酒擺在矮桌上,滿院的梨香伴著醉人的酒氣飄入鼻中,讓人聞之不覺嘴饞。 “宛昀meimei昨夜里剛晉了位分,這整個后宮的人都眼巴巴地趕著去祝賀了,你倒好,一個人窩在這梨樹下喝起了酒?!?/br> 安清綰在黎落邊上坐下,又伸手為她掃落了飄在肩上的幾瓣梨花。 黎落將手中描著青花的酒杯轉了幾圈,淡然一笑:“有心祝賀的,根本不會在意這些形式上的東西,再說了,我這黎春閣里值錢的東西屈指可數,著實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何必到那些個娘娘們跟前去湊熱鬧?!?/br> 安清綰拉過擱在一旁的茶壺為自己倒了杯熱茶,恰有一瓣潔白的梨花飄入碧橙色的茶湯之中。她卻是毫不在意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道:“你這兒可真是個好地方,就連這茶水也不覺地染了幾分梨花香?!?/br> “也就你這么說,這要換做別人,恐怕早就避之不及了?!?/br> “誰說別人就避之不及了?” 黎落話音剛落,便見江溫爾攜著秦宛昀走了進來,二人手里還拎著幾個五彩斑斕的風箏。 秦宛昀撇下江溫爾跑到黎落跟前從矮桌上拎起酒壺先為自己倒了杯清酒。 “一上午就只忙著應付那些個人們了,一張張虛偽的面孔看得我真是惡心。還是落jiejie這里好,連酒都這么好喝!” 秦宛昀將杯中的酒飲盡,又為自己斟了一杯。 江溫爾將風箏放在一邊后搶過秦宛昀的第二杯酒擱在一邊:“你可別在黎meimei這里貪杯,她這兒的酒,勁兒可大著呢,我們一會兒去放風箏,你可別醉了?!?/br> 秦宛昀雖有些不情愿,但還是乖乖地為自己倒了杯茶。 黎落又讓云棉取了些點心出來。 江溫爾在黎落對面坐下:“御膳房還有沒有為難你?” “前些天,送來了一些餿飯,后來云棉跟著皇上身邊的蘇大人取了御膳房后,他們就再沒為難過黎春閣。八成他們是以為皇上在意我吧?!?/br> 黎落嘴角噙起一抹苦笑,將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 安清綰拍拍她的肩膀,輕輕嘆了一口氣。 江溫爾卻是皺了眉頭:“可是皇上身邊那個蘇玄影?我聽說他不怎么插足后宮里的事,可為何又替你出頭?” “云棉說他將她錯認成故人了?!?/br> 四人在黎春閣用過午膳之后來到了御花園里。 江溫爾和秦宛昀雖放過風箏,但放得不是很好,時不時地會落下來。黎落未穿越前常拉著室友去室外放風箏,久而久之,她放得越來越好,因而此刻,她的風箏飛得最高。安清綰向來不怎么喜歡這些個活動,只是靜靜地坐在離她們不遠的石桌旁。 第五十章、“啊—— “哎,飛起來了,我的風箏終于飛起來了!” 秦宛昀嘗試了幾次之后,手中的風箏終于飛上了藍天,她邀功似的朝黎落和江石的銀護甲輕輕地滑過她漂亮的臉蛋兒,似乎下一刻便會刺進她的rou里。 秦宛昀似是被嚇住一般,大滴的眼淚順著臉頰不停地流下來。 她神色怯怯,卻還是鼓著勇氣朝前爬了幾下為安清綰求情道:“賢妃娘娘,請您饒了安jiejie吧,她從來都無心爭寵的?!?/br> “呦!這不是前個夜里剛剛侍過寢的秦良人嘛?你倒是傻得很。和這么狐媚的女子做姐妹,就不怕她分薄了你的恩寵嗎?” 關雎鳩說著,捂著嘴輕笑了幾聲。 不遠處,蔣芷瀾與唐泠本在閑游,不料卻無意間撞見關雎鳩為難黎落幾人。 唐泠見狀,想也沒想拉起蔣芷瀾就要沖上前去,卻忽然被蔣芷瀾拽住。 唐泠回過頭去,滿眼不接地望著她,卻見蔣芷瀾朝她搖了搖頭:“先看看再說?!?/br> 黎落跪在一側始終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地望著不遠處的草叢,偶爾會趁關雎鳩不注意的時候,伸出手去,朝著草叢的方向做出一系列指揮的動作,嘴里還輕輕地“咝咝”幾聲。 就在關雎鳩準備用護甲刺傷安清綰的臉時,黎落忽地指著關雎鳩的方向長嘶一聲。說時遲,那時快,一只細長的黑色小蛇從草叢里探出頭來,迅速朝關雎鳩移去。冬青發現不對勁時,那蛇已離關雎鳩不足一步之遠。 “娘娘小心!” 冬青大喊一聲,迅速撲向關雎鳩,那蛇受了驚嚇,一口咬在了冬青的腳踝上。那小黑蛇似是能通人性般地,咬完冬青之后沒再襲擊別人,而是慢悠悠地調了個身子,一扭一扭地朝草叢中滑去了。 “冬青!快去叫太醫?!?/br> 關雎鳩松開鉗住安清綰臉蛋的手,忙去護冬青。又回過頭去,命身后隨行的宮人將冬青抬回落繯宮。 “你最好別挪動她,否則她將性命不保?!?/br> 跪在一旁的黎落忽然幽幽地開了口。 關雎鳩聞言憤憤地望向她:“你們到底耍了什么花招?” 黎落無所謂地攤攤手:“娘娘,我們一直都跪在這里,能耍什么花招?” “你——” 關雎鳩還想說些什么,卻又被黎落出聲打斷:“娘娘,您最好找人將她傷口里的毒液給吸出來,否則就算是太醫來了也于事無補?!?/br> 關雎鳩將信將疑地望了她一眼,便命一小太監為她吸毒。 那小太監一臉為難,猶豫半天之后才在冬青身前蹲下。 “怎么,不愿意?” 關雎鳩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沒沒奴才只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還不趕緊地?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本宮看你也別想活了!” 小太監聞言雙腿一軟,忙在冬青身前跪下,俯身為她吸起毒液來。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一個小宮女領著太醫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