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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偷懶風箏沒扎好,就是明兒個那綠兒沒跟賢妃娘娘身邊的冬青借到圖畫風箏花樣的涂料,這不今兒個他們又騙主子說估計明天天氣不大好,讓主子將養著身子。主子就不依了啊,就私下跟奴婢說要將計就計待在屋里,趁著中午午休的時間偷偷溜出去,卻不巧被皇上您聽了個正著,這主子當然不好意思告訴您她在跟奴才們耍心眼兒呢!” 慕容璟燁聽了若曉的講述,拍著炕上的矮桌直笑,手里那串黃碧璽十八子手串也隨著他手掌的動作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你在朕面前向來乖巧,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br> 云瑯婳聞言,提在嗓子眼的那顆心終于踏踏實實地落回了肚子里,她只是趴在小桌上,含羞帶怯地為慕容璟燁倒了一杯熱茶,撅嘴道:“皇上您可別聽若曉這個小妮子瞎說,臣妾才沒有她說的那么貪玩?!庇稚焓衷谌魰缘哪X門上戳了幾下:“是本宮平日里太寵著你了,越發的沒有規矩了!” 若曉吐吐舌頭,俏皮地道了聲“奴婢說得都是實情,主子您就是不好意思”說罷,未待云瑯婳抬起的手落在她腦門上,便迅速到了一邊。 慕容璟燁就那樣看著對面的主仆二人斗嘴,末了又端起茶杯含笑飲了口茶替若曉說話:“她本是實話實說,你這般不講理,日后她該不與你親了?!?/br> 云瑯婳聞言故作生氣地將腦袋扭向一邊抱怨道:“皇上盡幫若曉講話,臣妾可不依了!” “你瞧瞧,你瞧瞧,這還不依了!” 嘴上雖然這么說著,慕容璟燁還是伸出手去,隔著矮桌握住她的手溫聲道:“等過些日子天氣好了,朕陪你去御花園放風箏?!?/br> 云瑯婳這才嘴角含笑伸出尾指勾住慕容璟燁的:“皇上可要說話算話!” “朕何時騙過你?” 云瑯婳這才笑著爬到慕容璟燁身后為他捏起肩膀來。 片刻,她又想起什么似的開口:“今日去淑妃娘娘那賞花,那幾盆貼梗海棠真真是好看極了。只是卻不知為何,良嬪meimei賞花賞到一半竟無端暈了過去?!?/br> 慕容璟燁瞇了瞇那雙深邃的眸子:“良嬪暈倒了?可請太醫去看過了?” “淑妃娘娘當即就讓人去請了,虧是沒什么大礙?!?/br> 慕容璟燁這才放下心來:“朕也是有些日子沒去良嬪那里了。愛妃你早些歇著,朕去漱玉容瞧瞧良嬪?!?/br> 說著,他便將明黃色的靴子套在腳上朝屋外走去。 云瑯婳也跟著下了小炕,屈膝行禮:“臣妾恭送皇上?!?/br> 眼見那抹明黃色的身影消失在了殿門口,若曉滿臉焦急地走到云瑯婳身邊低聲問她:“主子您就這樣讓皇上走了?” 云瑯婳含笑撫了撫左耳的翡翠墜子含笑回答:“皇上剛剛賜了淑妃海棠,她便迫不及待地拿出來顯擺,良嬪還因此病了。若曉,你說,這淑妃還能同我們平分秋色到何時?” 若曉心下了然,對著空氣嗤笑一聲:“這淑妃啊,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br> 第三十章、圣旨到—— 第二日,淑妃去翎坤宮晨昏定省時為黎落和秦宛昀求了赦令,關雎鳩雖心有不甘,但因為自己理虧終究也沒再多說什么。 玉容宮內,惠嬤嬤依照上頭的命令,放了黎落與秦宛昀。 黎落和秦宛昀走出掖室的時候,江溫爾和安清綰早已等在了外面。 “江jiejie,安小主……” 黎落上前摟住她倆,忍了許多天的淚水終于掉了下來。所有的委屈,似乎也在見到陽光的那一刻,被瞬間蒸發了。 齊膝的枯草下,似乎已冒出了些許綠芽,屋頂上,烏鴉的鳴叫聲似乎也不像往日那般凄涼了。 黎落覺得,自己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江溫爾拍了拍她的后背,也忍不住留下激動的淚水來“總算是出來了?!?/br> 安清綰淡淡的眸子里,此刻也多了幾分溫度“趕緊回去吧,江jiejie得到消息后,一早就為你備下了膳食?!?/br> 黎落擦了擦臉上的淚,挽著兩人朝玉容宮前院走去。 秦宛昀看著那三個漸漸遠去的背影,下意識地揪緊了身上那件鑲毛棉襖的衣角…… 黎落被放出來的第二天就病倒了。 不到半月的時間,她竟整整瘦了一圈。 她生病期間,江溫爾衣不解帶地照顧著她,安清綰偶爾也會抽空過來探望。 因著惠嬤嬤有些心虛,倒也沒怎么為難她們。 黎落昏迷的那里日,秦宛昀去看過她幾次,只不過每次還未走到床邊,便被江溫爾趕了出來,連同那些她親手熬的藥,也一并被扔了出來。 秦宛昀望著芊芊玉手上被燙出來的水泡,輕輕地嘆了口氣,默默地離開了黎落的住處。 二月的天氣,說暖就暖了起來。 秦宛昀走到自己屋子前時,同住的兩個秀女正在檐下侍弄著惠嬤嬤差人分下來的幾盆迎春。 鵝黃色的花,如同天上點點星光,枝枝沿著盆沿垂到外面,煞是好看。 其中一個秀女見秦宛昀回來,忙在一旁的水盆里洗了手,走到她面前笑意盈盈地道“宛昀,又去看穆黎落了嗎?” 另一個秀女聞言也湊了上來“你那般辛苦為她熬藥,人家也不見得領情,更何況,要不是她,你又怎么會進掖室那種鬼地方?” 秦宛昀有些不想搭理面前這兩個人。 心里冷哼一聲便要越過這倆人朝屋里走去,卻不料看見住在隔壁的安清綰正準備出門,許是要去探望黎落。于是她頓了一下,轉身小跑到安清綰面前。 安清綰對秦宛昀也沒什么好感。 她漠然地望著擋住自己去路的女子,一貫清冷的眸子里迸射出更加冷漠的光。 秦宛昀頂著安清綰冰冷的視線,緩緩地開口“那個……穆小主的病……好些了嗎?” 安清綰冷笑一聲“托秦小主的福,死不了?!?/br> 秦宛昀也不惱,只是低頭看著腳尖兒,許久,她才緩緩地開了口“我秦宛昀這輩子沒有做過多少虧心事,唯有這一次,是我對不起她?!?/br> 安清綰有些疑惑地望著她,暗道莫不是這秦宛昀轉了性子? 秦宛昀并不知道她內心的疑惑,只是繼續說道著“我本誣陷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