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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踏入京城半步。也是,太后都病成了這個樣子,哪怕曾經母子的關系再如何僵硬,身為人子總該過來看一眼吧?都三個月了還沒有露面,看起來是真的不打算再回來了。 大年初一的清晨,左丞相府迎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貴客。 “鄭相!”看到來人,楚敬宗不由得大為吃驚,連忙迎上前去,“這大過年的,是什么風將您老吹來了?” “這把老骨頭,半截埋進土里了,年節對于老朽來說已無意義。家中又沒有什么人,索性出來走走?!编嵵畻澬呛堑?,“貿然叨擾,還望楚相不要見怪?!?/br> “豈敢,豈敢,鄭相請坐?!背醋诿Φ?。雖說如今他與鄭之棟在官銜上平級,但這位老人的資歷、閱歷與聲望,都是他難以望其項背的?!班嵪鄟碓L,想必是有要事告知,晚生洗耳恭聽?!?/br> “楚相果然是明白人?!崩先宿哿宿圩约貉┌椎暮?,不慌不忙地道,“說起來其實是老朽一個人的事,但是出于同僚之誼,老朽以為,還是盡早給楚相透個口風為好?!?/br> “鄭相請講?!彼绞沁@副態度,楚敬宗就越是緊張,一時間心里已經轉過千百個不好的念頭,看哪一個都像是真的?!熬烤故鞘裁词虑??” “待過了這個年,老朽便決定上疏致仕,乞骸還鄉?!?/br> 作者有話要說: 根據前幾章說過作者是單身狗,我們可以推導出“作者的談戀愛/滾床單/懷孕生猴子都是瞎寫的”這個結論。當然我也會查一些資料 詢問當mama的基友,特別有悖常理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現的。例如最危險的那陣子王爺還和楚二啪啪啪,例如王爺挺著大肚子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例如王爺的肚子在三個月的時候就和熟透了的西瓜一樣大……⊙▽⊙誒我為什么都在說王爺?嗯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總之在看到和自己認知中的懷孕過程與反應不太一樣的地方時,請大家努力用“劇情需要”、“孕婦的個體差異”、“生孩子的爹就是這么不容易”等理由來說服自己。當然如果真覺得某處寫的太扯淡了的話,也不妨留言,我會酌情修改的! 京城這邊也要開始慢慢埋線了,后文還會詳述。 【預告——秦景陽:沒感受過父(母)愛,不知道怎么當爹(娘),在線等,急。楚清音:憐愛王爺30s?!?/br> ☆、孕期憂郁癥 聽見右丞相所言,楚敬宗不禁大為吃驚。鄭之棟在朝中為官已有近五十年,被先后數任帝王譽為國之柱石,雖說平日低調不張揚,但一旦遇上大事,絕對是百官與皇帝的定心針。難道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終于也要離開朝堂了么?是自覺現在已力不從心,無法再勝任繁重的政務,還是…… “鄭相老當益壯,身體康泰,為何突然要辭官呢?”他身體前探,神情關切地問道,“不單是晚生,假使圣上與其他同僚聽到這個消息,定然也會十分不舍的?!?/br> “誒,楚相謬贊?!编嵵畻澬χ鴶[了擺手,“老朽年事已高,自個兒的身體自個兒明白。在官場蹉跎數十載,如今壽數將盡,老朽也想回到家鄉,最后過些清閑自在的日子,僅是如此而已?!?/br> 他越是強調自己的請辭沒有別的原因,楚敬宗就越是懷疑?;腥婚g他又想起那太子太傅王兆倫與鄭之棟是多年的故交,從老友那里,右丞相定是可以獲得更多有關太子的進一步消息。那王太傅在秦曦面前素來毫無威信,從前是靠著襄王的支持才能讓那個混世小魔王乖乖坐下學習,如今襄王已然遠遁,太傅如今的地位與話語權又落到了何等地步,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但這些話卻是不能貿然相問的。他與鄭之棟雖是同為丞相,但交情也只是平平,私下里的往來僅限于年節時如同公事一般的送禮回禮,遠沒有到達能夠推心置腹的程度。再者說,他楚敬宗一直是都是太子的未來岳丈,不論怎么說也是不能在表面上表現出對女婿的懷疑的。 楚敬宗思忖片刻,還是選擇了一個最穩妥的回應方式。他站起身來,朝著鄭之棟恭敬地拱手一揖:“來日鄭公若歸去,請務必準許晚生于城外折柳亭擺宴餞行,也不枉如今同僚一場。此外,晚生愚鈍,斗膽請鄭公指點迷津,為晚生點撥一下前路?!?/br> 聽見楚敬宗的話,老人揚了揚眉,似是有些滿意地笑了起來。他捋著自己雪白的胡子,悠悠道:“楚相博聞強識,政務通達,乃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官場中難有可比肩之輩。如今你已位極人臣,需知小心駛得萬年船,只要能不傾不斜,不偏不倚,將來定能保生前榮華不墮,身后青史留名?!?/br> “那么,要如何才能‘小心駛得萬年船’?又要如何才能做到不傾不斜,不偏不倚?”聽見老者的話,楚敬宗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他不自覺地上前一步,急聲問道,眼中滿滿的都是迫切的光芒。 鄭之棟緩緩道:“忠于社稷,非忠于君;無愧于民,非無愧于主?!?/br> “需知國家與天家,不可一概而論?!?/br> 對于近日來籠罩在京城上空的陰霾,以及這陰霾之下的暗流洶涌,漠北的眾人自是毫不知情。眼下,所有人的關注點只剩下了一處——襄王妃有喜了。 昨日楚清音與程徽連夜行軍數百里,平明時方才到達目的地長野縣城。詢問了當地守將,知道如今已經探明了敵軍的大致情況。與沐鐵衣巡邊出征的那一次大體相同,這支流寇的成分也是在先前的權力斗爭中落敗的部落殘兵,雖說聚集起來足有數千號人,但都是喪家之犬,裝備不精良不說,士氣也低迷得很。昨夜想趁著中原人過節來偷襲個出其不意,卻沒料到新年這幾日原本就是漠北軍加強防范的時期,自然是重重撞上了鐵板。 得知了具體情況,眾人終于安下心來。鐵勒人已經于大軍到來前先一步退去,短時間內應是不會再發動第二次攻擊。楚清音與程徽商議一番,決定暫且扎營歇息,讓奔走了一夜的將士們先歇口氣,以求能夠應付接下來的戰斗。他們兩個自然也是住進了縣衙中,楚清音還是第一次進行強度如此之大的行動,雖說用的是秦景陽的身體,但繃緊了一夜的心神也難免疲憊,腦袋沾上枕頭不多時,便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過去,再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襄王府。坐起身來看了看床前的沙漏,已是卯時四刻,兩個人居然都睡過了轉換的時間。 自己也就罷了,秦景陽不是素來早早便起身的么?心中奇怪,楚清音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她她她她懷上了? 說好的體質虛弱難以受孕呢?說好的至少要調養個三年五載呢?怎么才結婚沒到小半年就懷上了!而且算算日子正好是兩人剛結婚的時候,秦景陽的準頭是有多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