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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婚禮陣勢的盛大便顯現出來了。前方有八個人提著鞭炮開路,噼噼啪啪地響個不停;跟在新郎官、娘家人與花轎后面的是迎親的樂隊,賣力地擊鼓敲鑼吹嗩吶,與前面的鞭炮別著勁兒地比聲大。跟在最后面的是長長的嫁妝隊伍,挑夫兩人一組抬著紅漆描金的家具與大籃子,籃中裝著大大小小各式用具不一而足。隊伍逶迤出近百丈去,若是從烏壘城上方俯瞰,便如同一條大紅色的飄帶,在城中圍成一個圓環,頗為壯觀。 又繞著內城區炫耀性地繞了一圈,隊伍再次返回了襄王府。眼看著府門就在眼前,一更天的梆子適時敲響。坐在馬上的新郎官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再度睜開雙眼,眸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靈魂轉換的時間,掐得剛剛好。 眾人紛紛在王府門前下馬。秦景陽轉過身來,面對停在面前不遠處的花轎,旁邊自有親衛迎上前來,雙手奉上系著紅綢的鐵胎大弓,與尾羽染成紅色的箭矢。 將三支箭從箭壺中一并取出,搭在弓上。秦景陽雙臂舒展,在眾人的驚嘆中拉了個滿月。他傲然掃視一周,朗聲道:“是誰說本王在京城時過于緊張,發揮失常來著?今日便讓你們見識見識!” 說罷,手指連動,便見那三支箭如流星趕月一般,連成一條直線,向著花轎飛去! 眾人還來不及眨眼,只聽“咚”地一聲輕響,循聲望去,頓時瞠目結舌;只見那三支箭,竟是箭首接著箭尾,直直地釘在轅門正中! “王爺神射!”不知誰最先回過神來喊了一聲,頓時喝彩聲不絕于耳。 楚清音正坐在里面等著,突然覺得轎子一震,便聽到外面熱烈的歡呼聲。她還在疑惑,這邊喜娘已是掀開了轎簾,一邊扶她下來,一邊喜滋滋地道:“王爺剛剛露了一手連珠箭,煞是厲害呢!” ……這真才實學,就是不一樣啊。想起自己當時那歪歪扭扭的三箭,楚清音不禁在心中汗顏。也多虧是這回他們早早換回來了,不然襄王殿下可就要再當眾丟一次臉了。 又撒了草,跨了火盆與馬鞍,喜娘將紅綢塞入楚清音手中,示意她隨著秦景陽的牽引向前走去。兩人各攥著紅綢一端,在周圍人爭先恐后的道賀祝福聲中緩緩前行。感受著自紅綢另一端傳來、耐心十足又恰到好處的力道,楚清音覺得自己的心臟竟是止不住地嘭嘭跳了起來,這種雀躍的激動感,是她在第一次婚禮時、入洞房之前完全不曾體會到的。 這就是和自己心愛的人成婚的感覺吧?恍惚中,楚清音想。她覺得,自己已經有點明白了,秦景陽執意要將轉換的時刻卡在下轎之前的用意。 只有這樣,才是一個完整的婚禮。 兩人最終步入正堂,在大紅的喜字前停下。紅綢在兩人之間縮短,最終兩只手的中間只剩下了一個大紅花結的距離。此次做司儀的是沐鐵衣,楚清音聽見她帶著笑意的聲音,大聲宣布:“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兩人每拜一次,屋內便爆發出響亮的叫好聲。受到這種喜慶到極致的氣氛的感染,楚清音也覺得自己的胸膛中逐漸溢滿了快樂,讓她覺得飄飄然起來,似乎已經不再是腳踏實地一般。 但很快,她就真的不再腳踏實地了。在沐鐵衣喊過“送入洞房”之后,話音還未完全落下,新郎官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那紅綢,隨即便將新娘子攔腰抱了起來! 賓客們嘩然,反應過來之后紛紛以比剛才更加浩大的聲勢起哄。秦景陽也不惱,灑然一笑道:“你們自己在外面吃喝吧,本王不奉陪了!敢聽壁角的,明日軍法處置!”說罷,也不顧眾人是什么反應,便大搖大擺地朝著后院去了。 他一直抱著楚清音進了主院,映玉和攬月正守在門口,見狀也不禁嚇了一跳。此時的襄王殿下可沒有任何耐心去應付別人,三兩個字便打發走了兩名婢女,走入洞房。 將楚清音放在床上,秦景陽去將門和窗戶好好關了,這才去一旁的桌上取來喜秤,無比小心翼翼、珍之重之地挑開了蓋頭。 “清音?!贝蛄恐纳先说娜缁▼深?,男人不禁滿心歡喜,喃喃道,“這一回,你真是我的人了?!?/br> 他說得深情款款,只可惜楚清音從被當眾抱起來開始就處于當機狀態,直到現在才緩過神來。頓時哭笑不得地道:“哪有你這樣的不負責任的新郎官!” 秦景陽不以為然地挑挑眉:“這一套成婚的儀式,咱們上次在京城不是都已已經做過了么?原本我想補償給你的,也只不過是給外人看的那片風光罷了?,F在屋子里就剩了我們兩個,還要這些虛禮做給誰看?”頓了頓,又話鋒一轉,“不過,交杯酒還是要喝的!” 說罷,便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去了桌前,又拿來了交杯酒。遞給楚清音一杯,秦景陽在她身旁緊挨著坐下,與她臂膀交纏,另一只手也緊緊地十指相扣。 “與子偕老,此生不渝?!蹦曋逡舻碾p眼,秦景陽宣誓般地一字字道。 “此生不渝?!毙闹杏科鹨魂嚺?,楚清音也隨著他重復道。兩人相視一笑,共飲杯中酒。 喝過酒,杯子便被毫不留戀地丟在了一邊。望著愛人被酒液沾濕的水潤雙唇,襄王的目光開始變得熱切起來?!扒逡??!彼÷曉谒叺?,“我忍了好久了?!?/br> 被他呼出的熱氣弄得耳朵直癢,楚清音笑著躲開,拿腳作勢要踢他:“那還不趕快去洗澡!” 秦景陽滿意地笑了起來:“我就喜歡你這份爽快!”說著便站起身,將身上的紅袍三兩下扒了下來,也不再如往常那邊細細地整理好,只胡亂地搭在旁邊的架子上便罷。 襄王殿下,您那冷靜理智又沉穩的人設,在今晚可是全崩了??!看著秦景陽那恨不得去浴桶里沾一下水就出來的猴急架勢,楚清音默默想。而在此時,已經走到屏風后面的男人卻突然又探出半個身子,朝她挑了挑眉毛:“要不要來洗鴛鴦???” “滾!” 等楚清音也去洗了出來,秦景陽已經將屋內的紅燭全部熄滅了。余下的光源,除了屏風后浴桶旁的那盞小油燈之外,便只剩下門口掛著的紅燈籠與天上高懸的圓月,將光亮自門縫窗欞間透進屋內。 他倒是自覺!在心中腹誹了一句,楚清音摸索著到了床邊。剛掀開被子,冷不防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不管三下五除二,便撈住她的腰,將她強行拖上了床。 “你……”她還沒來得及抱怨出聲,便迎來了秦景陽鋪天蓋地的吻。 這一次可不再是淺嘗輒止了。二十六年的高武力值處男,雖然技術生疏得不行,但是動力和耐力卻堪稱超一流。舌尖被吸吮得發麻,胸腔中幾乎不剩下半點氧氣,楚清音的頭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