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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起床就性轉 作者:提筆封刀 文案 楚清音晚上是楚清音,白天是秦景陽。 秦景陽晚上是秦景陽,白天是楚清音。 按理說兩個人湊合湊合也能勉強過日子,但問題的重點不在這里。 楚清音是年幼儲君的準太子妃,未來皇后; 秦景陽是重病天子的同母兄弟,攝政親王。 楚清音:從一個人穿成了兩個人,我也是蠻拼的。 秦景陽:生活已從困難模式切換到地獄模式,我要刪號。 ——總之, 這是一個男女主在白天會互換靈魂,到晚上又恢復正常, 如此周而復始的故事。 當然是1v1HE,都成這樣了還能禍害誰去??! 內容標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楚清音、秦景陽 ┃ 配角:皇族一大家子和楚家一大家子和其他人 ┃ 其它: ☆、我不再是我 永寧十四年正月二十三,恰是千秋節。 晌午剛過,處理完政事的襄王秦景陽便輕裝簡從出了王府,微服前往京師南郊的檀寂寺,為纏綿病榻的皇兄祈福求壽。不料回返途中遇伏,雖然奮力殺賊,無奈寡不敵眾。待左戍衛將軍孟知錦率人趕來時,王府侍衛已十不存一,襄王本人也身中數刀,幾近不治。 今上身體孱弱,臥病多年,襄王監國已有四載,執政雖不能說完美無缺,卻也盡職盡責,鮮有錯處。此事一出,朝野嘩動,皇帝更是大為震怒,下旨將元兇——前理親王,現庶人秦懷陽——梟首棄市。但襄王已昏迷五日,依舊氣息奄奄,命懸一線。究竟這人還能不能活過來,就算問遍了整個太醫院,也沒有誰敢給出準信。 襄王一日不醒,京師一日難安。太子秦曦年幼,尚不能擔當重任,襄王是皇帝唯一的同胞兄弟,他要是死了,不知這監國之責又將托付給誰。重臣們各有思量,小吏們心中惶惶,整座瑞安城都籠罩在山雨欲來的氣氛當中。 就在這個當口,左丞相楚敬宗府上,又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兒。 秦景陽不知道這樣的狀況還要持續多久。他感覺到自己正渾身僵直地躺在床上,平日飄輕的被子此時好似有千鈞重,壓得他動彈不得。明明是中了刀傷,他卻不覺得身上有半點疼痛,反而是一陣一陣的發冷,仿佛三九天被丟進了冰水里一樣。 就這么渾渾噩噩地躺著,也沒法得個清靜。到床前探望的人一撥撥地來了又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更有個嗓音尖細的年輕丫鬟,和一個大嗓門的中年仆婦,像是被派來看護他的,卻在一旁肆無忌憚地聊天。聲音近在咫尺,想要仔細分辨又聽不真切,只仿佛蒼蠅繞耳一般,煩人得很。 想他那襄王府,從主人到仆從,女子不過一手之數,又是哪兒來的這么兩個沒規矩的下人?秦景陽越發惱怒,想要呵斥,可惜有心無力。 等本王醒了,一定要打程徽二十軍杖,再將這兩個女人賞賜給他做貼身侍婢,每日在他耳邊說說說說,看他這個王府長史還敢不敢玩忽職守。帶著這種陰暗的心理,秦景陽慢慢進入了夢鄉。 再醒來時周圍一片安靜。身上似乎又多壓了幾床被子,出了身大汗,總算將骨子里的寒意驅散了些。胳膊腿漸漸恢復知覺,但仍提不起半點力氣。 本王十四歲從軍,在邊關苦寒之地守了八年,不是沒受過重傷,卻也從不曾像現在這般,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勁。不愧是在繁華京師待得太久,連人也怠惰了。襄王殿下這樣感慨著,手在被子下面按了按自己的大腿。 ……還真是軟綿綿的。 秦景陽的表情在一瞬間僵硬起來。他此時已睜開了眼,視野逐漸清晰,可看到的卻并非熟悉的暗色帷帳,而是點綴著鏤空花兒的輕薄紗簾。視線再向下,層層疊疊壓在自己身上的錦被五顏六色,最上邊那層草綠打底,繡著大朵大朵的淺粉芙蓉花,歡快地綻放著,一點都不照顧他現在的心情。 秦景陽緩慢地扭過脖子,環視屋中。窗前的蘭草,屋角的金絲雀籠,正對著床的梳妝臺,小桌上繡到一半的圖樣子,一旁架子上搭著的鵝黃色羅裙……這根本就是女兒家的閨房! 難道是婧妹的房間?秦景陽在第一時間否決了自己的判斷,這種出格的事情,程徽就算再不靠譜,也不會讓它發生??涩F在這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疑惑籠罩在心頭,想要弄清真相的渴望太過急切,甚至暫時戰勝了身體的乏力。秦景陽一鼓作氣掀開了那幾層被子,從床上翻身坐起,無意間低頭一瞧,頓時表情又木然了。 他,穿了,一件,肚兜。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胸前,多了,沉甸甸的,兩團東西。 盯著那絕對不應該出現在自己身上的部位看了許久,秦景陽抬起纖細白皙的藕臂,伸出削蔥根般的玉指,捏了捏那團rou。 貨真價實。 秦景陽默默彎下腰去,抱住了頭。意外發生的太突然,信息量有些大,他得先緩緩。他知道自己的人生經歷堪稱跌宕起伏,給京城的茶客們提供了無數談資,以他為原型編出來的各式話本不計其數,可是卻沒有人告訴過他,這跌宕起伏之中居然還包括變成女人。 上身已是如此,至于下面的變化,單身二十六年,潔身自好,連窯子都沒逛過的襄王殿下表示從重量上就可以分辨出來了,不想再伸手去確認。 他就這樣呆坐了半晌,直到打了個噴嚏才回過神來。剛才出的汗浸濕了貼身衣物,此時冷冰冰地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秦景陽皺了皺眉,伸手到背后,扯開了系帶。 平生解開的第一個肚兜,居然是自己的。 雙腿還有些發軟,但勉強可以站立。地上鋪了松軟的厚毛毯,赤腳踩上去也不會覺得冷。秦景陽光著膀子下了床,并且絲毫沒有意識到這種行為如今是多么的不妥。似乎是受了這身體原主的記憶指引,他毫無阻礙地找到存放褻衣的小箱籠,總算給自己擦了汗,又換了套干爽的衣服。 這副女兒身堪稱嬌弱,且尚在病中,被他這樣一番胡亂折騰,已是氣喘吁吁,不堪重負。秦景陽笨手笨腳地將羅裙穿上,不會梳頭,索性披在腦后。他扶著墻,慢慢走到梳妝臺前坐下,仔細端詳鏡中那副模糊的面容。 不論如何,總得先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身份。 大周風俗,女子十五及笄后便可許配人家,王公貴族當中流行晚嫁,卻也不會晚于十八歲。見周圍的擺設不似已經出閣,秦景陽還以為原主是個豆蔻少女,不曾想這張臉看上去倒沒有預想中的那般青澀。雖稱不得明艷嫵媚,卻也清麗可人,隱隱還有些眼熟。 秦景陽平素接觸的女人不多,他確定自己絕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