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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葉赟,兩人互相掃視對方,見對方沒有受傷后,不約而同地放下了心,繼續前行。見南嘉木以劍開路,劍之所指,規則破開,葉赟心中驕傲不已,看,這就是我選擇的人,從來都這么優秀。他收好天寶不再出手,跟在南嘉木身后,既為守護又為保存實力。走了會兒,葉赟忽而想起一事,給南嘉木傳音道:“沙似雪的石之規則較之雪之規則感悟更深?!?/br>南嘉木又破開沙似雪的一擊,聞言停頓了片刻,扭頭望向葉赟,葉赟點頭,傳音繼續道:“若非石冰雙靈根,便是冰之規則為后來感悟,是為偽裝?!?/br>“石之規則?”南嘉木扭頭繼續前行,隨意道:“傳說中空虛圣人能移山搬岳,托嶺填海,這空虛圣人會不會感悟的便是石之規則?當年三位圣人的事跡經過一代代流傳,雖有失真與夸大嫌疑,但三位圣人實力強勁是自然的。也不知這位沙似雪在石之感悟上如何,較之當年空虛圣人如何?!?/br>“自是不如?!比~赟毫不猶豫的回答,大荒界的修士都是聽三圣人故事長大的,在他們心中三圣人的實力不是仙人也是仙人了,因此葉赟答得斬釘截鐵。對葉赟的回答南嘉木絲毫不意外,他這般問也不是為了聽否定答案。他只是聽到石之規則,順便發散下思維,又感慨下‘大荒黃昏’。當年‘大荒黃昏’尚有太虛圣人相助,這次大荒危機,若依舊有圣人相助多好。不過南嘉木只是想想,因為這根本就不可能,太虛圣人已經以身補天,上虛圣人與空虛圣人未曾有消息,想來不是隕落便是飛升成仙人,怎么也不可能再回大荒界再救。聽了葉赟的話語,南嘉木笑了笑,道:“對,自是不如?!?/br>當年闖界之人實力強勁,最后太虛圣人犧牲自己方才護住大荒界,此次這些外來修士實力再強,估計也強不過當年三位圣人。若與三圣人有得一比,大荒界修士還是洗洗睡了比較好。南嘉木與葉赟破開雪域,一路登頂,不用特意尋找,便與沙似雪視線對上。茫茫峰頂之上,除卻白雪,便只有沙似雪一人。他坐在雪地之上,幾乎與白雪與天際融為一體。按理說他這般坐在雪地之上難以瞧見,但他身上威視太重,任誰一望,都會被他吸引。他雙目平視前方,后背挺得筆直,縱然較之站著的南嘉木與葉赟,但誰也不會覺得他矮上一頭。他只有一雙眼,但南嘉木與葉赟都覺得,自己與他的目光對視上,他在注視著自己。南嘉木與葉赟同時心生凜冽寒意,渾身肌rou都在叫囂警戒著危險危險。他眨眨眼,開口道:“你倆來了,可惜可惜?!?/br>第章他在可惜什么?南嘉木心中警報驟然拉響,神色戒備地望著沙似雪,左手劍當橫,眉眼冷峻。他后邊后跟著面無表情的葉赟,葉赟左手持書橫胸,右手持玉筆,筆尖落到玉書之上,時刻準備著戰斗。他低頭望著前方將他護在身后的南嘉木,眉目柔和。他再抬頭,瞧向前方的沙似雪。此時沙似雪已經起身,山頂朔風冽冽,吹動著他雪白長發與衣袂衣擺,顯出幾分飄逸來。他伸手朝前一勾,此時的冰雪之境似神來之手將一切推倒重來。風更緊了,雪更急了,南嘉木又回到了山腳之下,而眼前山峰也不再是一座山峰,而是一座座山連著一座座山的山脈。橫看蜿蜒千里如龍臥,側看如筍重重尖。且,再次與葉赟分開。南嘉木皺眉,若每次他爬到山頂,再被那人一瞬間扔下山腳,多大的力都不夠使的,還得想個法子,將這冰雪之域破開。南嘉木剛悟出規則,他的實力只足矣開道,若想破界,還得借助葉赟的天寶力量。南嘉木想了會,以心劍在雪面上畫個圈,開辟出個安全空間,等待葉赟的到來。葉赟也不沒南嘉木失望,他沒等多久,葉赟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南嘉木將葉赟拉進安全圈內,與葉赟相對盤坐著。南嘉木以手點腿部,與葉赟傳音道:“沙似雪將我倆引來,卻又用這等起不了多少作用的手段對付我倆,他的目的是什么?”葉赟盤坐得端端正正,就跟修煉時一般正經標準,他回應道:“莫非有什么陷阱?”看似是兩人能夠對付的雪之規則,其實里邊含有致命殺機。南嘉木點頭,道:“我也如是懷疑,可是目前并無征兆?!?/br>“小心并無差錯?!比~赟望進南嘉木眼底,繼續道:“要不要先破了這雪境?”“破吧?!蹦霞文鹃_口道,打破這寂靜。他先起身,伸開手把葉赟拉起,望著安全圈外的雪境傳音道:“若他真有避諱,石之規則不會輕易使用,但若是他對我倆勢在必殺,那就說不定了。所以,你留足兩分力氣,我掩護你?!?/br>葉赟點頭,筆尖白芒閃爍,有無數規則細線匯聚筆尖之上,又隨著筆尖落于玉書之中。玉書上碧光與白芒交錯,符文一字一句在玉書上顯現,“雪者,水之凝者也;其色若潔,其味若純,其貌如絮,落地成毯……春回大地,木生地暖,雪自消融,雪域成空。有霽初晴,有雪初消,有溪初漲,有雀初飲,有界方常。興哉樂哉,歌以詠生?!?/br>長篇大論下來,葉赟神識耗費地很快,他額冒虛汗,面色泛白,寫到最后幾字時持筆有些不穩。他勉強完成這一篇散文,手中玉筆直接散成一道碧光鉆入葉赟丹田之內,手中玉書脫離葉赟掌心飛到空中。南嘉木伸手扶過葉赟,氣急又心疼道:“葉赟,不是要你留足兩分力氣嗎,這么耗費心力作甚?”葉赟靠在南嘉木身上,面上帶著輕松的笑意,道:“我突破了?!?/br>事關修煉,南嘉木不好多說什么,只一個勁的給葉赟磕靈乳液,補充他耗損的神識,道了聲“恭喜”。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危險之境不宜突破,下次別這么做?!?/br>葉赟摸摸南嘉木的掌心,道:“我是看你在這,我才敢這般?!?/br>南嘉木沒忍住翹了翹唇,嗔了葉赟一眼,“便算有我在,也不能這么做。我并非萬能的,若有絲毫疏忽或者發生緊急之事,你的根基便會損傷。僥幸之心不能有?!?/br>葉赟沒還嘴,很聽話的點點頭。不過葉赟心中自有一桿秤,他相信南嘉木,又加上剛才靈光一閃,若有感悟從天而來,這個時機太好,讓他舍不得放棄。畢竟,下一次這種頓悟之機誰知道還會不會再來。南嘉木瞧出葉赟眼底的野心,只能默默記在心底,讓自己以后愈謹慎小心。雪境之中,風聲、雪聲以及兩人說話聲中,忽然出現一絲不和諧之音。這絲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