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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素眸子一暗,朝南嘉木點點頭。南嘉木給蘇安傳音道:“我懷疑南廷,與暮天淵異動有關?!痹陟`修士說暮天淵異動是為開辟通道之路時,他便有這種懷疑。因為維揚秘境還有一個傳說,據說維揚秘境中有路徑前往上界。蘇安亦聽了南嘉木的傳音,開口道:“多謝?!彼蚯f凝,莊凝老實地緊隨其后,兩人一道出了器宗。安素并未攔截,蘇安是為了斷因果,雖然出手挑釁,但現場并無器宗其他修士,安素便睜只眼閉著眼,由著他去了。待蘇安離得遠了,安素瞧向地面了無生息的石德,嘆息一聲,道:“冤孽啊?!彼麊具^這峰頭的掌事弟子處理石德后事,又回到大殿之中。而南嘉木與葉赟早在安素蘇安離開之際也跟著辭行,前往暮天淵處觀察動靜。若真為開辟上界通道,動靜不可能小得了。只是不知幕后之人知道大風當頭,竟一時隱匿,南嘉木與葉赟在那守了半年,暮天淵處也無修士往來痕跡。兩人還在繼續相守,先接到了莊凌的玉符通訊。南嘉木與莊凌約好在器宗宗外的小鎮上見面,三人碰頭之際,莊凌先開口道:“隨我來?!彼е吃潞?,在前面帶路。南嘉木見他輕松,也松了一口氣,看來莊家之事解決得不錯。器宗下的小鎮上也有如意閣,莊凌這些年專注于做生意,如意閣遍布大荒界。莊凌從如意閣后門進入四樓的專屬房間內,等南嘉木與葉赟也進來之后,他先開啟了房間內的陣法。“坐?!鼻f凌在四方桌旁坐下,將映月荷擺到桌上右手邊。葉赟與南嘉木也坐在四方桌前,等待著莊凌開口。莊凌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水,道:“莊家元嬰都消失了?!鼻f凌將一張破舊的古樸的黃紙遞給南嘉木,無聲說道:“鴻蒙書頁殘頁?!?/br>南嘉木辨認出他的嘴型,心中驚上一驚,他面色未變,朝葉赟瞧了一眼。葉赟取出天寶,以玉筆在玉書上寫下‘隔’字,將四方桌這方空間與周圍環境相隔離。他朝南嘉木點頭,南嘉木朝莊凌道:“可以放心說了?!?/br>莊凌并未放松警惕,只道:“規則?”南嘉木肯定道:“一樣,無人能窺視?!?/br>莊凌脊背瞬間放松,他將映月荷抱起,靠在太師椅上,眉目疲憊道:“這是鴻蒙書頁殘頁,藏在莊家異世界中,莊家無一人知道?!?/br>“我在莊家調查許久,發現我母親的悲劇源于一人順道的貪婪。當年那術士的目的是為了鴻蒙書頁。他卜算鴻蒙書頁下落之際,順道發現莊家擁有靈寶殘寶,進而算出我母親的器靈之資?!鼻f凌閉著眼,想起調查出的事情便怒火中燒,他平穩了下心神,繼續道:“他先以滅門之災施壓于莊家,又指出器靈之資為破解之法,意欲待莊家靈器成功之際前來收割成果,順道取走鴻蒙書頁?!?/br>然那術士雖算無遺策,但莊家卻沒事事順著他的謀算走,第一意外在于莊家重祭靈器在一處異空間,能夠瞞天過海,才使得靈器不至于一出世便被術士所知;第二意外在于莊家之人并不知鴻蒙書頁,那術士明示暗示,莊家人都聽不懂。而在莊凌無意中取走鴻蒙書頁殘頁之際,那術士忽然出現,要他交出鴻蒙書頁之際,莊凌這才得知,自己從異世界取走的用來打磨丹鼎的黃紙是傳說中的鴻蒙書頁。“我思來想去,也不知拿這鴻蒙書頁如何。無論是自己拿著還是交給別人,都護不住這寶物;就這般被那術士搶走,我十分不甘心?!鼻f凌捏捏眉心,繼續道:“我認識的修士中,唯有你修為最高,若你能護住,便送給你;若你護不住,將它毀了吧,我記得你手中有天靈火?!?/br>南嘉木想了會,道:“不瞞你說,我正在收集鴻蒙書頁?!?/br>莊凌一怔,沉默了會,笑道:“如此甚好?!?/br>“那術士,若我沒猜錯,”南嘉木還未說完,莊凌便睜開眼,身子不由得朝前傾,語帶急切地問道:“是誰?”他話中寒意甚凜,頗為咬牙切齒。“奪舍我父親之人,”南嘉木將話語補充完,繼續道:“他奪舍我父親,目的也是為鴻蒙書頁?!?/br>“你知道他是誰?”莊凌緊盯著南嘉木,雙目中崩出熱切。南嘉木在莊凌期待的目光中搖搖頭,道:“我不知道?!?/br>“你不知道,你怎么會不知道?”莊凌聲音忽然變大,南嘉木冷靜地回視他。觸及南嘉木冷靜的目光,莊凌所有的怒火瞬間被冷凝。莊凌抹了一把臉,忽然xiele氣,他將身往后一靠,道:“若知道了,請告訴我?!?/br>“好?!蹦霞文军c頭答應。莊凌仰頭沉默了會,又開口道:“那術士,起初與莊家找到的靠山水火不容,兩人一碰面打了一架,然而再次見面后,兩人雖然依舊針鋒相對,但氣氛緩和了不少,應該聯手了?!?/br>“你打小就聰明,你告訴我,這兩人,是不是界外修士?”莊凌思及這兩人造成的破壞力,以及舉手投足間散發的威壓,仿若又回到那兩人在莊家肆意散開威壓,所有人都感覺自己仿若螻蟻,跪伏在地提不起半點反抗心思之時。臣服、跪拜、卑微、低賤。莊凌禁不住身子發抖,他用力地抱著懷中的映月荷,嗅著映月荷的芳香,老半天才使自己平靜下來,“他們的實力,強的不正常?!?/br>南嘉木伸手握住莊凌的手,運轉的功法,朝莊凌微微一笑,那笑容帶著輕松愉悅,讓人一見忘憂:“莊凌,他們強過我們的,只是時間與經驗?!?/br>莊凌抬頭望向南嘉木,南嘉木朝他鼓勵一笑,輕松道:“等你進階元嬰,你便知道,他們的強大,也只是同境界的強大,并非不可力敵。你對自己有信心嗎?”莊凌骨子里的恐懼散去了些,他望向南嘉木,眼底依舊閃著疑惑,“映月也是元嬰修士,她也不敵一合之擊?!?/br>南嘉木笑道:“映月沒跟人斗過法,自然比不上那兩人?!彼麑⑦\轉到極致,笑容愈發舒緩:“等映月斗法經驗豐富了,也不怵那兩人?!?/br>“是嗎?”莊凌神情有些迷茫,與此同時,那兩人加諸他身上的精神暗示以及精神威懾愈發暗淡。“是?!蹦霞文緮蒯斀罔F道。“轟”的一聲,莊凌識海之中的禁錮被碾壓震碎,莊凌神魂一震,之前的怯弱與畏懼一掃而空,他抱著蘇映月,神色輕松,雖然回想起那兩人斗法畫面依舊害怕,但不似之前那般回避恐懼,下意識地奴心。莊凌疲憊地收回手揉揉額心,道:“多謝?!?/br>南嘉木面上依舊冷靜,但心底已然怒火滔天,那兩人存心想毀了莊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