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炷香,聞衍終于開口,“娘,你有仇報仇,不必擔心我?!?/br>“你——”青白修士瞬間氣急,恨不得將聞衍千刀萬剮。“好,”朱紅大笑,一舒心中壁壘,身上氣息翻滾,靈氣源源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涌入此地,竟是金丹碎裂,即將生出元嬰,“我兒痛快?!?/br>“朱紅,你總算做出一件讓我瞧得起的事了,當放則放,當斷則斷?!壁w妍笑意吟吟,將手中玉盒收好,頭頂也有劫云籠罩,竟是瞬間心境修為突破,也將跨越元嬰之坎。聞衍冷漠地開口:“大長老何必跟我打感情牌,六弟他將丹藥給我,是想看我,當我知道我吞食我母親血rou多年的痛苦之色;而九叔呢,生怕我實力太強掙脫了聞府的掌控,竟指點我錯誤經驗,讓我走了許多彎路,好幾次若非我命硬,怕是落得經脈盡毀,道途斷絕的下場,你說,我該如何回報他們?還有三弟四弟,六叔八叔,貪我靈石給我丹藥,一個個的不都是等著瞧我笑話么,大長老,這樣的聞府,有什么值得我留戀的?!?/br>“我兒多年委屈了,是為娘不好,沒能保護好你?!敝旒t眼底閃過疼惜之色,身上威壓朝聞棲而去,這個廢物,竟然兒子受了這么多委屈。聞棲再次跪在地面之上,吐出淤血。“娘,你回來了真好?!甭勓苷嫘膶嵰獾亻_口。“我兒且離遠點,看我如何替咱娘倆報仇?!敝旒t身后一揮,空中火龍將聞衍與齊燁書甩到背上,送到不遠處還保存完好的屋檐之上。南嘉木羨慕地瞧了兩人一眼,他也想往那邊去。他不敢隨意妄動,聞府之內到處都是朱火,要是被這朱紅挨擦一下,也夠他受的。“朱紅留我一個,我也有仇要報咧?!壁w妍笑意吟吟地開口。“好,”朱紅伸手一抓白衣修士,而趙妍朝青衣修士出手,細聲細語道:“聞府傷我愛郎,這賬要如何算呢?”她的聲音很是溫柔,可是聽在青衣修士耳中,無啻于催命厲鬼。“你,你愛郎是誰,聞府沒做這些事?!鼻嘁滦奘可珔杻溶?,手中銀鐘一蕩,聲波連綿不絕的朝趙妍攻擊而去。趙妍笑道:“莊磬啊。哦,我忘了,你是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又怎么會記得練氣小修?沒關系,你不記得,我記得。我讓你下去陪陪他可好,有個金丹修士作陪,想來我愛郎也是高興的?!?/br>她的手如玉骨鑄就,潔白無瑕,隱隱有種晶瑩剔透之感。這是鍛玉訣,一種煉體功法,能夠將整個身子都鍛成玉骨,修為愈高,功法愈精深,剔透感愈盛,練到極致,冰肌玉骨,無物可傷。她伸出食指輕輕在空中一點,聲波便似玻璃一般以她食指為中心,碎成一塊塊裂痕,之后消弭不見。她再次伸手,她指尖一道剔透的黃豆大小的白光如激光那般瞬間擊穿青衣修士身前的銀鐘。趙妍微微搖頭,道:“許久未曾動手,手生了呢?!?/br>青衣修士驚懼不已,她到底是什么人,這般實力還說手生,莫不是那些大宗門弟子?“抱歉,讓你要受更多驚嚇了呢?!壁w妍朝青衣修士微微一笑,食指再點。青衣修士正欲激活本命法寶,誰知下一秒他手中的銀鐘發生破裂之聲,不過眨瞬間便布滿蜘蛛網似的裂痕,隨即一塊塊地從空中崩散而下。青衣修士嘴中吐出一口鮮血,望著趙妍涼薄的笑,心底一涼,隨即倒落在地,徹底沒了聲息。他的丹田,不知何時破了個小洞。而朱紅也取了白衣修士性命,正一掌拍中聞棲的丹田,她眉眼冷厲道:“看在衍兒份上,我不殺你?!?/br>她像扔什么臟東西似的將他扔到一旁,目光與趙妍相對。聞棲伸手往朱紅那爬,歡喜道:“朱紅,你舍不得殺我,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朱紅,我也愛你呀,”他伸出手想要扯住朱紅的一擺,朱紅身上熱氣動了動,聞棲手掌發出烤rou地焦臭味。趙妍嗤笑道:“朱紅,你找的這個男人,腦子不行啊?!?/br>朱紅沒反駁,趙妍說得確實是真的,她冷冷道:“恭喜化凡成功,日后道途坦蕩?!彼闶钦f恭喜,好像也是詛咒一般,硬邦邦的,毫無喜悅之意。她伸手一揮,聞府之內還在燃燒的火苗又都回到火龍之上,火龍環繞著聞府,將修士扣留其中。南嘉木見火苗收走,轉身就走。這是救走葉赟的好時機,聞府內亂,蘭曉城其他修士不可能不聞不問,一旦他們注意力落到這邊,對閣內守護自然就松懈了。南嘉木偷偷摸摸地走了。趙妍目光落到南嘉木身上,并未跟上去,而是繼續朝朱紅笑道:“也恭喜道友元嬰將成,佳兒相聚?!?/br>“多謝?!敝旒t硬邦邦地道了句謝,轉身朝聞衍而去。趙妍聳聳肩,在聞府之內穿梭,收割那些欺負過莊磬修士的性命。南嘉木走出聞府,果見蘭曉城眾修士都聚集在聞府附近觀望,他垂下頭,尋了處偏僻之地前往春生閣。“你來了?!比~赟雙目一亮,面色帶出笑意,隨即察覺到自己這般不太穩重,又收斂笑容,只是雙目依舊晶亮的望著南嘉木。南嘉木很輕易地察覺到他的開心,他心一軟,朝葉赟點點頭。他快走兩步,將葉赟一抱,目光溜向旁邊在游樂場一起玩的墨寶石紅寶石,道:“你倆跟上?!?/br>紅寶石將游樂場一收,墨寶石直接跳到葉赟肚皮之上。葉赟伸手抱住墨寶石,問道:“嘉木,時機到了?”南嘉木點頭,“聞府有大事,蘭曉城修士注意力都在那邊,咱倆可趁亂逃出城?!?/br>春申閣并無多少修士,確實如南嘉木所說,都登高樓朝聞府方向觀望。聞府火光滔天,又劫云重重,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會不會波及到他們這方來。他給自己跟葉赟貼了張隱身符,一路小跑。他剛跑出小巷,正眺望聞府的春生閣金丹修士無意中一掃,便掃中南嘉木以及他抱著的葉赟之上。他比南嘉木高一大境界,南嘉木身上的隱身符對他并無什么效果。他本來并不當一回事,可是目光在葉赟面容上掃過,忽而面色一變。他認出那人是誰,元嬰修士指定要折磨之人,萬萬不能讓他逃了。金丹修士身形一動,便從春生閣五樓落下,攔在南嘉木身前。南嘉木前逃的身子一定,戒備地望著這名金丹修士。葉赟低聲開口:“春生閣客卿?!?/br>南嘉木心一沉,心知最壞的情況發生了。他正欲開口打探下對方的態度,誰知對方卻不給他這個機會,金丹修士冷哼一聲,揮掌就想將兩人擊斃。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不是南嘉木這個筑基能夠接住的,南嘉木正欲將葉赟一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