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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修士會去靈田偷摘一片兩片葉子,有些修士會半夜去家族靈田或者他人開辟的靈田摘取靈草,只要自己有本事,沒被人捉到,聞家對這些事并不會管。這些都是下人之間的明爭暗斗,只要不鬧到聞府管事處,只要能交足靈草,家族內對于這事一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家族靈田外來修士不敢糟蹋太過,于是修士院內靈田內的靈植就遭了秧,可是捉不到小賊,靈田主人只能暗罵晦氣,之后要么加強防護,要么設計捕捉小賊,要么直接將靈植賣完不再種植,端看修士意愿。此事聞繁一直當做笑話來看,畢竟他為聞家少主位高權重,沒誰有那樣大的膽子。最為重要的是,若是偷到他身上,不僅是對他的挑釁,更是對聞府的挑釁。因此,聞繁見當真有人敢來此偷盜靈草,當即氣得七竅生煙心肝脾肺疼,他身上威壓直接散開,全朝院中聞衍而去,嘴中怒叱道:“你這賊子,束手就擒?!?/br>聞衍聞聲,手腳麻利地又搙來一把靈草,朝院門外跑去——南嘉木說,聞繁這人自負,過往無人敢來他院內撒野,今見你行此事,必氣令智昏,一心只想抓住你以泄私憤。你不妨臨走前再抓一把靈草再跑,讓他怒氣欲熾,從而使出昏招,比如開啟院外陣法。而開啟外院陣法之后,聞繁院中動靜便不會傳出外界,驚動他人。聞衍速度又矯捷又快速,不過三竄兩竄就竄到院門口,聞繁見追趕不上,當即一掐靈訣,院內金、紅、綠、青、褐依次亮起,一層看不見的氣場將這院子籠罩其中,聞衍只見眼前景色一變,眼前不再是木質的院門,而是一片汪洋大海,而他則站在一處高聳之石上。驚濤拍石,卷起層層疊疊雪,濕熱的風吹在他面上,帶著大海的氣息,險惡且不容反抗。聞衍目光落到掌心黑石之上,黑石類似指南針一樣,有個指針給他指明方向。聞衍毫不畏懼眼前水勢滔天,跟著指針所指方向一步踏出,聞衍未曾落到水中,而是腳踏平地,眼前也變成了荒蕪之地。聞衍在指針的牽引下前行,不過數步便從陣法中脫離而出——南嘉木說,我觀聞繁院外陣法是最為簡單的五行相生陣,他這陣法麻煩之處在于五行皆成域,五域兇險,修士大都會選擇或攻擊或想方設法度過,卻不知如此反倒徹底陷入五域之中,為陣所困。不過我有黑石一枚,這黑石會直指我所在方位,你順著黑石所示方向前行,不必懷疑指針為何會變,也不必管眼前自然險境,只管大膽走,必能走出陣外。聞繁見聞衍能從陣中脫身,愈發生氣:“好啊,你連我院中陣法都摸得一清二楚,可見偷我靈草是處心積慮之舉。你是哪個院的,有本事偷到我身上,有本事報上名姓來?!?/br>聞衍聞言囂張開口:“你院中靈草最后也會自然枯萎,這般浪費,還不如讓我摘了還靈石?!薄霞文菊f,出了陣,你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不斷以言語激怒于他。聞繁大步走來,聞衍謹慎地退到另一個方向。聞繁怒氣沖沖道:“你偷我靈草,還偷出理來了是吧?!彼中囊黄?,一道褐色靈氣便朝聞衍攻擊而去,同時大喝道:“我今告訴你,實力便是真理?!?/br>那道褐色靈氣似彗星貫空,在這黑夜中顯目而明亮。還未迫近,這道褐色靈氣似刃般帶著懾人的壓力,還未觸及肌膚,便有種已經割傷的錯覺。聞衍掌心小刀出現又消失,假裝被這靈氣擊中倒飛落到地面之上,在塵土揚天重重聲響中怒喊道:“你懂什么,你錦衣玉食,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這些皆是南嘉木教給他的,聞衍干巴巴的念著,念到后面閉了嘴,因為他瞧見了南嘉木出現在聞繁身后,而聞繁正再次掐訣,獰笑道:“廢物就是廢物,我今天就叫你個乖……”南嘉木左手劍起,不過剎那間便出了十幾道劍招。聞繁只覺得眼前一黑,不是黑夜的那種黑,而是暗無天日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這種黑讓他心中著慌。作為修士,夜視是沒有問題的,而眼前墨到極致,要么是他瞎了,要么他被蒙蔽了視覺,要么他被關進一處密閉空間內。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什么好結果。“誰?誰敢偷襲我?”他試圖在空間之內使出火焰術,然而眼前依舊漆黑一片,他愈發慌亂,恐懼,無措,隨即后頸一疼,徹底失去了神智,然而失去神智的瞬間,聞繁反倒松了口氣。人在黑暗之中,每一秒都是漫長無比,從南嘉木使出左手劍蒙蔽聞繁的神識,到劍意割裂聞繁身上的護身之物,再到一舉擊暈聞繁,南嘉木的動作行云流水毫無阻滯。這短短的或許一秒不到的時間,聞繁卻感覺過了許久,而他心境不穩心理素質太差,被擊暈了反倒覺得是種解脫。聞衍從地面起身,齊燁書從躲藏之地小跑了出來,他俯身望著聞繁,問南嘉木道:“現在怎么辦?”南嘉木將身形讓出,道:“神游丹,催眠他?!?/br>齊燁書給聞繁喂了一顆神游丹,隨即望向南嘉木,南嘉木淡淡道:“讓他驚夢,夢見金丹妖獸逃走,回來報復聞府,故他大半夜地跑去查探一番,且要一直守著妖獸,直待心安。進出之際,禁制大開,此為無意識之舉?!?/br>齊燁書點點頭,從懷中取出玉瓶,將玉瓶靠近聞繁鼻下,把玉瓶中的精油催發,待聞繁將精油之氣吸入后,又催化神游丹藥力,將南嘉木的話復述,如是三遍。地上聞繁動了動,三人散開,各自隱匿。聞繁摸著頭,迷迷蒙蒙地往外走,邊走便道:“我要做什么,哦,對,我夢見那畜生跑了,我要去看看?!痹降胶竺嫠裰窃角逦?,腳步迅疾地朝假山方向而去。三人緊隨其后,不過他們不敢像聞繁這般大搖大擺,而是避著監視與禁制走,因三人抄近路,反倒比聞繁更快到達。到了禁制之處,南嘉木尋了個不易發覺之處站定,聞衍與齊燁書也站在他旁邊。南嘉木扔了個陣盤,將三人籠罩其中護好。此時聞繁出現在三人視野之中,齊燁書開口問道:“現在如何做?”齊燁書面上躍躍欲試,聞衍也好奇地望向南嘉木,此時才能瞧出聞衍的一點少年心性。南嘉木搖搖頭,道:“先等?!?/br>此時聞繁已經進入禁制之中,齊燁書正欲問“還要等什么,為什么不隨他一并進去”時,假山之側又出現一名筑基修士。齊燁書瞬間驚得閉了嘴。那筑基修士落到假山前,四處環視了一下,微微凝眉。他掌心一動,一柄鐵扇出現掌心,鐵扇扇尖,寒光閃爍。他將鐵扇握于身前,身子一動便入了禁制之中。齊燁書驚訝地張開嘴,此時他也不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