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赟抿唇微笑,道:“你在看什么?”南嘉木笑得眉眼彎彎,調笑道:“赟兒愈發好看,將為夫都看呆了呢?!闭f完后,南嘉木盯著葉赟的側臉,若有所思。好似瞬間,葉赟的容貌性格處處與他口味相合,哪怕他是個男人。這不對勁,他雖然口上嘴花花,但他將葉赟是定位為永不會背叛的求道摯友,轉身即可見的親密家人,可是此時他心態不對。南嘉木不著痕跡的脫離葉赟的攙扶,道:“我們如何出這地方?”“不知?!比~赟老實搖頭,“莫若我倆在此休息數日再說?”葉赟左右掃視一眼,道:“此處倒是個好閉關之所?!?/br>南嘉木望著這樣的葉赟,心中歡喜涌不住,差點脫口而出個“好”字。他以極強的自制力咽下話語,冷聲道:“何方妖孽,倒敢冒充葉赟!”他掌心黑石一動,瞬間化作繩索,朝葉赟捆去——南嘉木到底怕誤傷,不敢使出左手劍。葉赟微凝眉,道:“嘉木,你這是做什么,與我分顏?”完了,他凝眉的樣子都那么可愛,南嘉木心中一陣悲憤,這讓他出了這幻境如何面對葉赟。南嘉木手訣一掐,繩索再收。繩索中的葉赟化為一團白霧,徑直鉆入南嘉木額心,“明心見性,即見慈悲”,南嘉木識海再次被大字占據。南嘉木徹底沒了脾性,這流氓功法。“觀自在,行無常,無量義,說大乘真意……”開篇有飄渺之音響起,妙音猶如從天際而來,又似打心底涌出,恍恍惚惚神魂為輕。不知過了多久,南嘉木才回過神來,識海中擁有了練氣到筑基期的功法。葉赟依舊在扶著他,眼前依舊白霧茫茫,好似之前一切皆是夢境幻境。但南嘉木知道不是,他經歷了一場妄與相,也便是所謂的魔境。只是他的心魔是欲魔,他對葉赟擁有欲念?南嘉木不著痕跡地瞧了葉赟一眼,冷硬的外表,比他還高大的身材,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那個妄境,肯定是功法給他的考驗,不一定是他的心魔。南嘉木還未來得及想更多,天旋地轉,云散霧收,南嘉木與葉赟身不由己繼續朝下墜去。再睜眼,南嘉木發現自己趴在海邊崖巖邊,而葉赟不見蹤影。第28章紅寶石(修文)有大神通者,貫穿生死,逆轉陰陽,改天換地不是難事。從葉赟嘴中經歷及自己此刻處境來推斷,那人面慈悲像應是大神通者留下的遺跡,所謂巧奪天工,抑或道法自然如是。那座青峰不知多少年前是隱居者,他留下這人面像為留下傳承。他應生性慈悲,凡有緣相見之人皆可獲得傳承資格,未曾獲得傳承的也會隨機傳送出去。不過按葉赟敘述來說,上次他與葉祖父是一道的,此次他與葉赟不知為何分開了。莫非他怕自己傳人被暗害了,故而特地將兩人分開?思來想去沒想個明白,且通過天婚契約并不能感知到葉赟在何處,也不知他被困于何地,南嘉木便丟開手,爬起身尋找出路。他醒來之處為一視覺死角,大石堆積,荒草叢叢,若不注意很難發現那兒藏有一人,南嘉木很是廢了一番功夫才攀爬上崖,從崖望城煙而走。“我最近手頭拮據,幾千上品靈石嘩啦啦的用出去,從沒見過下品靈石,這日子忒悲催?!?/br>“一樣,我也沒見過下品靈石,手中上品靈石不多了,一道去小海狩獵?”“可,不過最近羊羔不多,狩獵也難?!?/br>兩名練氣修士從旁經過,他們的對話傳入南嘉木耳中。南嘉木心中涌起難言的悲憤,這地方之人未免太過富裕,靈石以上品為基,從沒見過下品靈石,讓他這窮人好生羨慕。他摸摸儲物戒中的中品靈石,起了心思一道去獵妖獸。沒道理那兩名練氣修士能進賬上品靈石,而他不能。而且他擔心入城費用也以上品靈石起價。他又順著大道尾隨兩人而去。南嘉木發現,兩人所去之地,正是他來時之海。南嘉木不敢做得太過明目張膽,無論何時,尾隨于人都會被打成不懷好意。他遠遠輟著,神識鎖定兩人,悠哉悠哉地慢慢踱步。那兩名練氣修士到海邊后,坐上祥云代步法器望海中央而去。南嘉木望著那祥云法器,以及滔天海浪,若有所思。他可以煉制飛行器,能自主避過海浪遇到妖獸會警報的那種,這樣的飛行器,無論在何處都很好賣。南嘉木心又有些癢癢的,葉赟的天眼真的很有用啊,可惜葉赟不給他研究,他還只摸上去呢。確定那兩名練氣士飛得足夠遠了,他才拋出一顆小黑石,隨后他坐在小黑石上,平穩地朝海中而去。汪洋大海浩瀚無際,驚濤拍崖,煙籠潮涌,很是兇惡,南嘉木不由得心生感慨,這修真界,連海都那么不一般。南嘉木的黑石速度比不上祥云法器,除了知道個大概方向,南嘉木已經失去兩名練氣士的蹤跡。不過他并不在意,從黑石上朝下瞧,只見煙波浩渺,茫茫只辨數十米,勉強能瞧出海中有黑質點塊,約莫是小島暗礁。南嘉木往其中一處輪廓似日月相連的島嶼而去,離得近了,卻穩住黑石,目光落到那名持刀的黑衣人身上。他的刀雪亮雪亮的,在這煙霧迷茫中反射著寒光。他的刀正在滴血,鮮紅的血順著刀脊成股而下,濺落在其下的尸體之上。刀下的兩具尸體,正是之前他追蹤的兩人。不過前后腳功夫,這兩人便死于這黑衣人之手。寂靜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蔓延。黑衣人轉身,目光落到南嘉木身上,道:“你是這兩人的同伙?”南嘉木此時才瞧清他的容貌,他很瘦,兩頰無rou那種削骨的瘦,但他的瞳孔很黑,很亮,他望著南嘉木,雙眸泛著驚人的戰意。他的手很白,很長,很有勁,與黑色的刀柄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是用刀的手,這是個刀客。南嘉木笑了,很是溫煦雅致,霽風朗月,他微微搖頭,道:“足下誤會,我不過途徑此處?!?/br>黑衣人朝他點點頭,道:“你很強,可愿與我一戰!”南嘉木笑得愈發溫潤,然他的雙目卻泛著驚人的亮光,“固所愿爾?!?/br>他從黑石之上走下,左手執劍行禮,“請?!?/br>“請?!焙谝氯嘶囟Y,往后退幾步,腳步前后一錯,手腕一轉,刀與手臂一線。兩人對視一眼,忽而同時出招。雪白的是刀光,漆墨的是劍光,白與玄交錯,霜雪與深淵碰撞,叮叮當當,眨瞬間兩人便交換了十幾招。南嘉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