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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要做什么,讓他注孤生嗎?此刻范樂突然對那個原文中對許憶示愛的皎月仙子產生了深深的敬意,能決心和帥得這么慘絕人寰的一個男人過一輩子,這得要多大的決心啊。不說那完全可以預見的在未來源源不絕的狂蜂浪蝶,就算只是每天起床看見這樣一張臉都會覺得亞歷山大然后開始懷疑人生意義啊有木有!“如何?”許憶看范樂久久沒有反應問道。“你……還是把臉擋起來吧!”范樂一手捂住自己的臉一手無力搖動。許憶雖然不明白范樂的用意,但還是把人-皮-面-具重新戴上了,簡直不要太聽話。在自尊心和自信心都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之后,范樂決定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他從倉庫里翻出一大堆十里暗香,沒錯,正是十里暗香,這是他從山谷旁路過的時候順手采的。許憶皺起眉頭不明白他是何意。“你是丹師應該可以把這些十里暗香煉制成強力迷藥,我們應該能用上?!?/br>“如此行徑非君子所為?!币宦牱稑返脑捲S憶眉頭就皺得更緊了,在他看來這樣下作的手段其實是有點不恥的。范樂嗤笑一聲,他知道許憶從前過的是什么生活,天之驕子高高在上,并且幾乎從未遇到過挫折,任何問題在他面前都可迎刃而解。因此他也從未真正體會過修真界最底層的黑暗,未曾體會過一些小門派弟子和散修們為了一點修真資源爾虞我詐的詭譎。他雖然一朝跌落塵埃,但心態依舊還是高高在上。“你是君子,所以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而他們都是小人,所以才能比你笑得更久。你現在已經不是明月宗的少宗主,只是一個被人四處追殺的可憐人。人命只有一條,你要怎樣是你的事情。但你要知道,不管是小人還是君子,只有最終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評說,若是死了,一切都是空的?!狈稑钒岩欢咽锇迪惴诺皆S憶面前,然后拿出從客棧順走的棉被改在身上開始呼呼大睡。至于男主會怎么選擇那就不是他該管的了,其實他就是小心眼想折騰某人罷了,長得太帥也是罪??!范樂睡后,許憶默默撿起地上的十里暗香。嫩綠的花-徑上粉色的花瓣柔弱地在風中搖擺,他輕輕一握,染了一手的花汁。父親從小便教他如何才能成為一個強者,因此他心中除卻修煉之外再無其他。而眼前的少年卻告訴他,在成為強者之前,你得先活下來。☆、第17章辣根繡花針第二天蒙蒙亮,范樂睜開眼就被眼前的一大堆瓶瓶罐罐驚到了。每個瓶子上都貼上了詳細注釋的標簽,什么一撒下去就暈一大片的啊,什么沾上之后就全身潰爛的啊,什么吸到體內后就會產生幻覺的啊……林林總總,其中有幾種連范樂看了都不禁惡寒,他記得昨晚好像只給了男主十里暗香,這些東西絕對是男主自己個兒倒騰出來的,看著許憶沒什么表情的臉,他深深懷疑男主是不是被打開了某個機關。“這些還有解藥你收起來,走吧?!痹S憶另外遞過一個小綠瓶,范樂趕緊寶貝似的手下,然后把這些東西都分門別類裝起來,因為種類太多差點連倉庫都裝不下。雷海禁的方位比較模糊,他們只能一邊順著小河一邊查探四周,幾天下來還是一點收獲都沒有,反倒是兩人的關系無意間親近了許多。“鹽和辣椒再多一點……對對對……”火堆邊,范樂對著許憶發號施令。后者手中拿著一串烤得金黃的魚按照他的要求撒上鹽和辣椒,然后翻一面繼續插在火旁烤,又拿起另一串繼續撒鹽。范樂是不用進食,但舌頭還在,身為大天-朝人民不吃東西怎么能忍呢!于是兩人一路上遇到的妖獸乃至于河里的魚都成為了他的美食。而更令他驚奇的是男主許憶的烤rou技術竟然相當不錯,并且身為丹師還認識不少靈草,將這些靈草碾碎灑在烤rou上滋味更是更上一層樓。許憶拿起一串已經烤得鮮香撲鼻的烤魚,嫻熟地把魚刺去掉然后遞給已經垂涎三尺得范樂,看著對方吃得心滿意足的樣子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絲喜意。他并不是一個重口腹之欲的人,或者說修真者都不是很在乎吃食。以往閑來無事時烤上一塊妖獸rou也是為了其精純的靈氣,而今天看著他卻覺得口中的魚rou別有一番滋味。范樂一邊毫無形象地大口嚼著烤魚一邊道:“如果現在有酒就好了!”說罷一個白色的玉瓶遞到他面前,范樂接過一聞,瞬間一股清淡的酒香夾雜著幽幽的竹香撲鼻而來,讓他整個人都飄飄然了。他忍不住淺嘗一口,清冽的酒液滑過舌尖滑過喉頭直入肺腑。“真是好酒!”范樂一口下肚臉上就馬上泛起紅暈,舌頭也有些打結。“此酒名為青竹酒,是我在明月宗時所釀?!痹S憶低聲道,他沒說的是,這酒他一共只釀了這么兩小瓶,極其珍貴,除了范樂,他沒有給任何人嘗過。“你……真厲害!”范樂口中吐著酒氣沖許憶豎起大拇指,“又會……做飯又會釀……酒……以……以后……肯定能嫁個好人家……呵呵……”如果范樂還清醒的話其實他更想說一句話。論高嶺之花男神的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別喝了?!痹S憶也沒想到范樂酒量這么差,這青竹酒是剛喝下去沒什么感覺但后勁十足的類型,但范樂竟然剛喝下去就醉醺醺了。他試圖把瓶子從某個醉鬼手中搶過來,但后者一直拽著不放,他又怕傷了對方就只能任他去了。“我……我跟你說啊……”范樂酒后膽子是噌噌地長,他一把搭上許憶的肩,然后拽下了對方臉上的面具,之后對著那張完美無缺的額臉癡癡地笑,“你這手……手藝如……果去開個酒樓絕……絕對賺得盆滿缽滿……滿……到時候我……我去吃你可……不……能收我錢!”“還……還有……”范樂手指頭都快戳到人家臉上了,“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長……長得簡直是天怒人……嗝……怨……藍……藍顏禍水……”說完這句某個膽大包天的人吧唧一下倒在許憶大腿上睡過去了。從沒有和別人這樣親密接觸過的許憶瞬間就像躲開,但看到范樂紅通通的臉之后后停住了,他僵著身體就這樣讓某人睡在他大腿上,然后遲疑著伸出手戳了下范樂在人家腿上壓得變形的臉。“你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夜風簌簌,火苗突然搖曳起來,四周的溫度也似乎陡然下降,一種莫名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后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