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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煩悶,她同小姐躲到這小地方都這么久了,小姐自從來了這里,整個人都悶悶不樂的。 “小姐莫要傷心了,不管怎么樣,紫林都會陪在小姐的身邊的?!弊狭謭远ǖ目粗σ?,緊緊握了握薛宜的手。 薛宜朝她一笑。 幸好有紫林陪在身邊。 小院子里進去了蛇,太守大人也知道薛宜這私自出逃情有可原,并沒有深究這件事情,卻也沒有追究那些蛇都是從哪里來的。迫于江家的壓力,決定三日后在府衙將薛宜主仆二人各打二十大板,以示懲戒。 總的來說,劍,黑著臉對著沈平君。 沈平君展顏笑道:“原來是薛賢弟,你怎么會在此?” 薛博雅冷笑:“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兄長,你還是不要套近乎的好?!?/br> 沈平君溫和清俊的臉上有些尷尬,他素來好脾氣,家世又好,人家好歹也對他禮讓一些,生平還是頭一次見到薛博雅這樣的人,說話這樣的帶刺。 “薛公子,為何這樣惡語傷人?”沈平君道,“學兄自稱對這平南城不熟,央我帶你游覽,沈某自問這幾日傾心相交,并無冒犯之處?!?/br> 薛博雅皺眉道:“我說你冒犯我了嗎,你冒犯的是那位薛姑娘,人家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你不幫她說話便是了,竟然還勸她委屈求全!” 沈平君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忙解釋道:“不是,她如今的處境,唯有忍耐這一條道,否則,憑她怎么能斗得過她的那些同窗們?!?/br> 薛博雅冷冷道:“忍耐,難道她忍耐的還不夠多嗎,她忍耐了,人家就會對她友善一些?別做夢了,泰安書院的女子們,簡直就是豺狼虎豹,等有朝一日,我必殺了她們?!?/br> “薛姑娘固然受了些委屈,倒也不至于丟了性命,溫大人已經說了,二十杖不會傷的她太重,這也是為了給江家一個交代?!鄙蚱骄忉尩?。 薛博雅大怒:“受了點委屈?好你個平南第一公子哈?!彼樕F青,好看的眉毛擰成了一團,咬著牙說道,“感情受委屈的不是你女兒哈,沈平君,我問你,若是今日受這點委屈的是溫太守的獨生女兒,或是你沈平君的meimei,你還會這樣說嗎,你們一個個都有不得已,都萬千寵愛,獨獨叫人家無家可歸的孤女來受這委屈,真是笑話?!?/br> 沈平君臉色十分不好看,有些難堪的別過臉不敢正視薛博雅,這少年說的是事實。想到自己的meimei,自己那純真嬌憨的meimei,今年才七歲,真是童真可愛,自己是斷不會叫她受這樣的委屈的。若是哪一天有人這樣對她,那么自己拼了命也要為她討回公道的。 薛博雅冷冷打量了一下沈平君,嘴角嘲諷的輕輕歪了一下:“你們只顧自己的前程,只顧沖著自己的姊妹兒女,可曾想過別人家的女兒,別人也是有父母萬千寵愛的女孩?!?/br> 他說著,突然一個閃身不見了,沈平君呆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這人是往大堂去了。他情知不妙,趕緊追了過去。 薛宜同紫林兩個跪在大堂上,聽著溫太守審問女囚犯,什么通jian的,殺人的,偷盜的,場外圍了不少的看客。 女子犯罪本來就少,公開審理處罰的女犯更是少,來看熱鬧的人十分的多,口里污言穢語的,還有登徒子哄叫著戲弄女囚們,太守幾次拍驚堂木都止不住。 薛宜原本以為自己會哭,但是她竟然沒有。 她的心里默默的發誓,今日所受的屈辱,來日定要讓這些人十倍百倍的償還。 太守最后才審理的薛宜,也沒多問什么,江家和薛宜的幾個同窗都派了丫鬟來佐證,都說薛宜傷人,按照計劃判了脊杖二十,算是安撫了江家。 太守的紅頭簽扔了出去,卻沒有落地,太守頭上明鏡高懸的牌匾上掉下來一個人,穿著暖黃勁裝的少年精準的接住了紅頭簽,然后靈巧的翻身落地。 薛博雅面上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稚氣和堅定,雙目純凈明亮。 他頗有些自得的一笑,朝著太守道:“太守大人怎么不問人犯為何傷人,怎么不問問泰安書院那和欣小院里突然冒出來的蛇從哪里來的,怎么不問問她臉上的傷痕是怎么回事!” “你!”太守先是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嚇得一跳,接著又被問的戰戰兢兢,花白的胡子陣陣發抖。 “你是何人,竟敢阻礙本官審案?”溫太守喝到。 薛博雅道:“本公子是誰,還不是你能管的,溫太守,看在你多年兢兢業業的份上,好好審案,本公子既往不咎?!?/br> 第五章:直言 薛宜有點驚悚的看著薛博雅,看這人的架勢,差不多是要和太守杠上了,他這是真準備拖著自己浪跡天涯怎的。這樣做有什么好處,又有什么用處? 到時候海捕文書發下來,天下之大該何去何從? 然而她還是要感動這人的仗義執言,這少年仿佛是帶著光的,明朗干凈,讓人想要追隨,這不同于沈平君的劍往前一推:“這是御賜之物,兄長給我的?!?/br> 溫太守哭笑不得:“別說這東西是不是御賜之物我不知道,就算是御賜之物,又哪有轉手他人的道理,來人給我重大二十大板?!?/br> “你敢,溫游之,你竟敢打我,你反了不成,我可是陛下的堂弟,是欽封的怡康王,你打了我,陛下饒不了你?!毖Σ┭呕帕?,大叫起來。 溫太守看他這架勢,又覺得有點沒底,傳聞怡康王是有點不羈,保不齊眼前這個還真是! 一旁的幕僚輕聲在太守耳邊耳語道:“大人,怡康王寫得一手好字,咱們雖然沒有見過怡康王的真容,但是好歹有人見過他的字,不如就叫這少年寫幅字,叫人看看?!?/br> 太守沉吟了片刻,點點頭:“有道理?!?/br> 薛博雅抓著毛筆端端正正的寫了幾個大字,衙役恭恭敬敬呈了上去。 經過薛宜的時候,薛宜瞥了一下,那字端正大方,絕非俗品,只怕真的薛子佩來了,也不一定能寫得出來這樣的好字! 溫太守仔細的端詳了字片刻,又傳給了左右幕僚,大伙兒都看了看。 一致覺得這字只有薛子佩和天下第一才子周蒼舒能寫出來,但周蒼舒年歲對不上,此刻又在前線打仗,肯定不是他。 所以,眼前這個少年就是薛子青! 人群中一片嘩然,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