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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抓住他的前襟。頭腦幾乎一片空白,陸長卿已經摔在崖底,將他雙手舉起。“阿蠻!”鳳岐失聲尖叫。巨大的痛苦攫獲了他,仿佛心被鈍刀切割,鮮血淋漓。那樣的劇痛,已經不僅僅是對故人弟弟的憐惜和照顧失責的愧疚,而是宛若至親之死的剜心之痛。“阿蠻,別死……”他的淚水洶涌而出。一只溫暖的手在撫摸他的臉,他驚訝地看過去,卻正對上陸長卿寧靜的視線。“阿蠻……”他的話被溫軟的唇堵在了口中。夢中,他竟與陸長卿一番云雨。當初若非陸長卿對他強行□□,他本打算繼續潛伏在他身邊,伺機為紀侯與公子留深內應。正是因陸長卿逼他太甚,觸了底線,才令他不得已借豐韞之力裝死逃出宮。這本是他極其厭惡之事,而這時,卻竟沒有感到絲毫不適。甚至,當擁抱著陸長卿溫暖而有生氣的身體時,他因陸長卿仍活著而歡喜到流淚。當陸長卿親吻他時,他感到從未經歷過的愉悅。鳳岐被薄薄窗紙透過來的晨光晃醒,他睜開眼,一時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抬手摸上臉,竟沾了一手淚水。記憶漸漸復蘇,他震驚得雙目圓睜,手指顫抖。“這還是我么?”他惶恐自問。“我居然……怎可對阿蠻……”他意識到了什么,拼命想把這樣的想法驅逐出腦海。耳邊有人笑道:“你素來目中無人,如今還是第一次見你眼里有了誰。陸長卿是唯一一個按下你這顆高傲的腦袋,讓你輸得顏面盡失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為了救你不顧性命的人。你心里有他,也不奇怪?!?/br>“胡說!”鳳岐怒而揮袖掃翻桌上的筆架。他狠狠咬上手背。疼痛讓那人的聲音變得遙遠起來,只能聽得他最后幾聲細碎的嘲笑。“我不愛陸長卿?!兵P岐的手指點在自己的眉心,決絕沉聲道:“鳳岐今日起誓,待棲桐君沉冤得雪,鳳岐必自刎于墓前,以會當日之約!”他放下了手,透過窗紙映照進來的慘白晨光籠罩著他。一頭雪發,伶仃萬分。“我,不愛陸長卿?!彼种貜偷?,空蕩蕩的屋子,卻也不知是說給誰聽。作者有話要說: 周六也會有更~求哪位好漢作收俺一下,俺現在是89哎☆、第二十六章鳳岐下令后的翌日,陸長卿就被卸下鐵鏈,關進了冰牢中。鐵鏈穿骨雖然痛苦,卻不會要人性命;然而冰牢寒冷,對重傷的陸長卿而言,卻是致命的?;粜惚揪桶筒坏藐戦L卿死,只是怕他死在自己手上獲罪,如今鳳岐開了口,他奉命行事,自是樂意極了。陸長卿初被關進冰牢,雖不知所以,卻也猜到這必定和鳳岐有關。最初的一個時辰他尚能忍受,然而漸漸寒氣侵骨,他感到身上的傷更重了。鳳岐,你是后悔了?想要我性命了?陸長卿喟然暗嘆。然而心底的恨意又占了上風:就這么遂了那人心意,怎能甘心!陸長卿僵臥在冰磚上,劍眉與長睫沾滿冰霜,他猛然睜開眼,咬緊牙關掙扎起身。自己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死在牢里,又能如何,那人恐怕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恐怕從別人口中聽來,淡淡一笑,說上幾句不痛不癢的場面話就揭過去了。他甚至能想象出鳳岐那副不悲不喜從容嫻雅的模樣。想要那個人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將他狠狠擊潰。尋死什么的,太不像樣子了。陸長卿露出了輕蔑的笑。這一瞬間,他仿佛又變回了那個俯瞰千軍萬馬,孤傲不群的梟雄慶侯長卿。催動真氣,他感到丹田之中有一股熱流。他微微吃驚,不知這陡漲的內力從何而來。當初他墜崖之時,鳳岐喂下他一枚金丹,鎬京獄中,又喂過一枚,只是兩次都在他昏迷時,所以他并不知曉。有這兩枚金丹護體,其實冰牢之寒根本傷不得他。而若是在冰上運功,反倒能將修為提升的更快,亦有助于內傷的痊愈。這才是鳳岐的本意。陸長卿盤腿打坐,催動真氣,令其游走于手足十二經絡,循環往復,不一會兒身體就熱了起來。他練了三日,抓住了門道,意識到在這寒冰包圍中練功,更有助于內力的精進。他笑得苦澀:鳳岐,你恐怕沒料到將我關在冰牢里,反倒是幫了我的忙。他本就是好武之人,內力進步愈快,他便愈加勤奮。每日摒去了雜念,專心練功,數日下來,竟有小成。謝硯再次來看他時,他的內傷已痊愈了。霍秀不敢阻攔謝硯,酆獄的守衛們見他次數多了,又不時收他些時令果子雞鴨魚rou之類,也就對他不加盤問。謝硯有時帶些吃食給陸長卿,他們也不阻止。見陸長卿傷勢痊愈,精神又好,謝硯喜上眉梢,興沖沖從竹籃里捧出一大盆紅燒肘子。那肘子肥而不膩,油光漬香,看得許久不知rou滋味的陸長卿兩眼發直。謝硯以前覺得陸長卿有些不可一世,但這段日子相處久了,見多了他凡俗的一面,倒覺得他是個率真的人。過去謝硯當神崇拜的男人,現在與他對坐著吃紅燒肘子,讓他滿心歡喜。“這是我在酒肆里幫工時學的,長卿哥你快嘗嘗!”“謝謝小硯,那我吃了?!标戦L卿言罷徒手抓起肘子,咬下一口,在嘴里細細咀嚼。謝硯覺得他沾了油抓著肘子的手指修長骨感,好看極了。他盤腿而坐,恣意散亂著頭發,瞇起眼睛享受美味的樣子也好看極了。“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标戦L卿揚了揚手里的肘子笑道。見他笑了,謝硯頓時滿臉明媚,“只要你想吃,我隨時給你做!我還要多學幾樣菜!”陸長卿不知想到了什么,目中微微惆悵,“真是謝了,小硯?!?/br>陸長卿每日在冰牢中練功,三月下來內力已今非昔比。他癡迷于武學,暫時忘卻種種煩惱。一日想起鳳岐曾教給他的狴犴陣法,說是他兄長從一套掌法中思索出來的,狴犴陣精微絕妙,陸長卿頓生一窺原本那套掌法的強烈欲望。心癢了多日,他拿著著幾塊碎冰拼拼擺擺,心中竟也有了一套掌法的雛形。于是每日除了練內功,他還開始研究自創的掌法。霍秀見陸長卿并沒有被凍死,每每投來的目光愈發陰鶩。三月來鳳岐再未踏足山下酆獄。他每日仍是與人書信往來,演練陣法。留深有時會派人送信上山,請教鳳岐國事。鳳岐常常會問謝戟的看法。謝戟雖一一對答,卻知道鳳岐并非是聽取他的意見,而是在教授他治國之道。鳳岐的回信謝戟看過一次,上面將留深困惑的問題分析的極為透徹,然而連字里行間都不透露一絲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