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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墊子,捧了香爐,上了茶。熱情的請了阿秋和逢春去不遠處的小帳坐。 岑三娘點了點頭,兩人就隨女官去了。 王府跟來的侍女也退到了一旁侍侯。 香爐里龍涎香的氣息被風一吹,味道沒那么濃郁。尉遲寶珠挽了袖子,輕盈的分茶點茶。 岑三娘望著她,感慨的說道:“當年在尉遲府斗雞,我根本想不到你還能坐下來點茶?!?/br> 尉遲寶珠回憶著在家做姑娘時的美好,眼神閃動著朦朧奇異的光彩,輕聲說道:“我爹娘都不是世家望族。跟著先帝得了爵,建了家業。我是老來女,娘在世時,不知給我請了多少教養嬤嬤。只盼著能將我養成嫻靜知禮的貴女。三娘,你說我這樣子,像么?” 岑三娘聽著,就有幾分心酸的感覺。昔日活潑直率的尉遲寶珠嫻靜了,柔弱了,她卻沒有想夸她的心思。 一杯點好的茶放在她面前,浮沫聚而成珠,轉瞬消散。 “多的花樣我也不會,就嵌個自己的名字。其實是因為聚顆珠子簡單?!蔽具t寶珠咯咯的笑了起來。 岑三娘等到浮沫散去,淺啜一口。眉心微皺:“好苦!” 尉遲寶珠笑得更加開心,俏皮的說道:“換成別人,那里敢說王妃的茶苦!哦,如果靜姝在,她也會照實說。靜姝……也該定人家了吧?” 靜姝和李尚之定了親。岑三娘握著茶盞的手停滯在半空。離開長安時,靜姝說,不要告訴尉遲寶珠了。 都知道如果沒有皇帝賜婚,李尚之和尉遲寶珠也許會捅破了那層暖味,繼續發展下去吧。 “我從前雖不長心眼,卻也不是個傻的?!蔽具t寶珠輕輕說道,眼瞳里散發出一層璀璨的光,又帶著淺淺的溫柔,“我知道兄嫂是想讓我相看杜九哥。斗雞時,李二哥卻站在了我身邊。杜九哥的眼里只有你呢。我就拉李二哥去比箭。原對他沒什么心思,只想讓兄嫂知道我對杜九哥沒相看上而己。他箭術極好的,卻讓著我。他看我的眼神與別人不同。我再粗心,心里卻是極明白的?!?/br> 岑三娘不好意思再瞞下去,放下茶盞,低聲說道:“我離開長安時,二舅舅和靜姝定親了。我怕你難過,所以沒說?!?/br> “別,三娘。我真心為他高興。這幾年他不娶,我知道……”尉遲寶珠聲音哽咽了下,深深吸了口氣道,“我只盼著我的家人,朋友都過得好。你記住我現在的樣子,回了長安說與我爹聽,讓他找人畫了像燒給我娘瞧瞧?!?/br> 她眼里噙著淚,拼命的眨著眼睛,不肯讓它落下。 岑三娘就握住了她的手道:“你放心吧。我還會說給靜姝聽,讓她吃驚一回?!?/br> 尉遲寶珠就笑了:“好!還有我嫂子,四娘都有身孕了,聽說二哥去西征軍做了督糧官,打西突厥時間長著哪,你回去好生勸她,心情莫要大起大落。我日日誦經,二哥定會逢兇化吉的。最擔心我爹了,他是粗人,心思卻極細膩。告訴他莫要擔憂我,嫁出去的女兒,是別人家的人了。怎么過,都由著我吧?!?/br> 就點了杯茶,說了一會兒,侍女就過來催請:“王妃,王爺吩咐過了,這地方陰寒,你的身子受不住?!?/br> 岑三娘也同意,起身道:“走吧,曬曬太陽身體好的快?!?/br> 尉遲寶珠起了身,攜著岑三娘的手歉然的說道:“早知道我寫封信悄悄告訴你,讓國公爺陪了你來。這樣,咱倆還有時間單獨多說會兒話。如今王爺在,把他撂在一旁也不好?!?/br> 岑三娘笑道:“我不是吃了你一杯茶,和你說著話么?見你大好我就放心啦?!?/br> 尉遲寶珠脧她一眼道:“你明明是換了胡服想和我騎馬來著,可惜我卻想著你見我騎馬時多了,想讓你瞧瞧我學了規矩后的斯文模樣。記著我的話,一定要告訴我爹去?!?/br> “好,知道啦。定讓長安城的貴女們都知道,尉遲府的三小姐如今已有王妃風范了?!贬锎蛉さ?。 兩人進了帳,滕王拿了卷書在看,淡淡的問道:“都聊了些什么?瞧你今天高興成這樣?!?/br> “我不說你還不是知道。你的侍女都是長著千里耳的?!蔽具t寶珠嗔道。 滕王幽深的目光就看向岑三娘。 岑三娘心里一突,笑道:“聊以前做姑娘時的日子。斗雞騎馬射箭。那會兒王妃樣樣嫻熟,我卻一概不會?!?/br> 滕王沒有繼續問下去,拍了拍手掌。 帳外就有侍女端著一盤盤菜進來。 “侍衛們在林子里獵的。自怡穿了胡服,下午也帶著侍衛去林子里散散心?!彪醯坏恼f道。 岑三娘趕緊拒絕:“我是覺得上山游玩穿胡服輕便,大熱的天懶得騎馬,玩出一身汗不爽快?!?/br> 尉遲寶珠抱歉的說道:“都怪我穿了這身衣裳。午后我要睡會兒,三娘你去玩就是?!?/br> “午后我也有習慣歇歇,就不去了。府里正在打點行李,飯后我就家去?!贬锝铏C說吃過午飯就告辭的話。 “錦屏夕照極美,三娘,你陪我看過再走可好?你這一走,就再也見不著你啦?!蔽具t寶珠出聲挽留,眼里帶著幾分哀求。 岑三娘心里嘆息,笑道:“那好吧?!?/br> 悄悄看過去,滕王斯文的吃著,像是胃口極好,對兩人的對話沒放在心上的樣子。也許,真的只是想借這里清靜和她與杜燕綏辭行。也許,是她想多了吧。 用過飯,岑三娘帶著阿秋逢春去了給自己搭的帳蓬。饅頭帶了侍衛在帳外守著。 她仍有些不放心,叫來饅頭道:“你叫名侍衛回府報訊,就說我陪王妃用過晚飯再回府?!?/br> 饅頭去了。不多會兒回來稟道,說看著侍衛騎馬下了山。 意思是沒有人阻礙。岑三娘這才放了心。 午睡后,尉遲寶珠也醒了。 她不讓岑三娘陪,叫她自個玩去,還打趣說晚餐就指望她了。 岑三娘見滕王還坐在帳子里看書,一副不打算去狩獵的模樣。留下來陪尉遲寶珠,三個人坐在帳蓬里,怎么都覺得怪異。就應了。 “把我弓箭拿來?!蔽具t寶珠吩咐身邊的侍女。 她拿起弓箭遞給阿秋,對岑三娘笑道:“我特意帶來送你的。我從小到大用習慣的弓,最適合女子用了。你千里來一趟,我思來想去,還是送這個給你合適?!?/br> 那柄弓比男人用的弓小一半,兩側雕了鳳,鳳頭還銜著顆珠子。保養的極好。握在手里剛剛好。 岑三娘拉了下,笑道:“我正好沒有自己的弓箭。多謝您了。我會珍惜的?!?/br> 她翻身上了馬,留下了逢春。帶著也換了胡服的阿秋和饅頭等人,騎馬進了樹林。 走了一會兒,她回頭,遠遠的能瞧到崖下白色的營帳,瞅不見人了。這才停住了馬低聲說道:“饅頭,你派兩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