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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手勢,騎兵們動作整齊的翻身上馬,融進了隊伍。 杜燕綏剛剛離開,正氣堂就爆發出一聲尖銳的哭聲,服侍張氏的丫頭跌跌撞撞的奔進正氣堂老夫人住處,張著嘴大口呼吸著,眼淚洶涌奔泄而出:夫人……去了! 杜老夫人腦子里嗡的一聲,尹mama及時扶住了她。杜老夫人恍恍惚惚的聽到自己在說:快……快去看看。 岑三娘得了消息,嚇了一跳,帶著方mama和丫頭們就過去了。 進得院子,只見尹mama扶了杜老夫人站在門口,兩邊的丫頭婆子站著正在拭淚。她快走走了過去:祖母! 杜老夫人緩緩轉過身來。岑三娘便看到了屋里的情形。 張氏穿著三品淑人的誥命服飾,端莊優雅的坐在羅漢榻上。一雙眼睛半睜半合,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 母親!岑三娘喃喃喊了聲,猛的想到此時杜燕綏剛剛出城,他還不知道……她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來。 接燕婉回來。不許使人告訴燕綏!三娘,你母親的身后事全仰仗你了!杜老夫人說完,喘了喘氣,胸口陣陣絞痛。尹mama趕緊叫丫頭幫著扶老夫人回去。 杜老夫人一把推開尹mama的手:少夫人年輕沒經歷過。你去幫著她,請大房大嬸子來過府幫忙。 尹mama紅著眼哎了聲,目送著老夫人回去,見岑三娘愣愣的出神,低聲提醒她道:少夫人,眼下要緊的,得去接孫小姐回府! 她心里清楚,老夫人說的對。讓杜燕綏知道,只會亂了他的心。他掉頭回府,貽誤軍機,是砍頭的重罪。老媽去了,還不能讓他知道。她真是覺得太糟糕了。只要一想到杜燕綏勝了回來再知道張氏去了,岑三娘就忍不住揪心。 聽到尹mama提醒,她抹了把淚道:母親像是早有準備似的,衣裳都穿好了。裝殮一事就麻煩尹mama了。 尹mama應了,叫了丫頭婆子進房,扶了張氏躺下。 岑三娘又吩咐方mama:mama,你去大房請大伯嬸過府幫著cao持儀程。告訴杜總管去庫里把先前準備的孝衣拿出來給府里人換了。對牌先給杜總管,讓他需要就先去賬房支銀張羅著先把靈堂布置起來。 方mama去了。 岑三娘又讓夏初去找黑七,叫了個小丫頭去馬棚告訴阿福爹套車。 想著尹mama出來了,正氣堂里沒有個大丫頭,岑三娘就吩咐阿秋侍侯老夫人,管著下面的粗使丫頭婆子們。 她回歸燕居換了孝服,只覺得心咚咚跳著,突然又記得一事,趕緊讓阿秋去告訴杜惜福,打發人給親戚朋友報喪。 出了正房,岑三娘一看,院子里逢春和暖冬領著四個小丫頭站在院子里眼巴巴的瞅著自己。 她們身上都換了白衫。六個丫頭里最大的逢春和小四兒才十一歲。一排水靈小蘿卜似的。她眼睛又濕了。 拿帕子印了印眼里沁出的淚,岑三娘吸了吸鼻子道:方mama夏初阿秋都有事要忙。逢春你帶著她們四個守著院子。把茶水燒足了,等著方mama回來給你們安排活計。暖冬你跟著我。 聽她派了事,幾個丫頭脆生生的應了。小四兒睜著水汪汪的眼睛鼓足勇氣道:少夫人,奴婢可以跑腿傳信。 岑三娘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道:跑腿傳信也不能滿院子亂逛。等著方mama回來,若她有事叫你,你就去。 小四兒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時夏初領著黑七來了。 黑七換了穿了孝服,背上背了把長劍。 岑三娘就讓夏初去換了衣裳,帶著他們出去。 到了前院,靈堂已張羅好了。張氏已被移到了棺木里。前院正廳掛起了素帳素幡。香燭果盤都擺上了香案。 平時張氏院里侍候的奶娘和兩名丫頭正哭著往盆里燒紙錢。杜惜福忙得腳不沾地,正指揮著府里的侍衛下人們掛黃白絹扎成的花牌。 少夫人,做法事的僧侶道長都派了馬車去接了。報喪的貼子都寫了送出去了。一會兒就會有人來吊唁。老夫人不便在靈堂待客,她老人家的身子也受不住。這靈前沒有人卻是不行。杜惜福擦了把汗說道。 岑三娘想著杜燕婉,只能告訴杜惜福:去請了大房的大伯娘過府幫著cao持。眼下最重要的是得把二姑娘接回來。我不去,怕開國侯府不放人。杜總管,頭一批來的肯定是大房二房的親戚,咱家什么情況都心里清楚,不會見怪的。您先迎著。 您可一定得把二姑娘接回來!杜惜福說著,點了四名侍衛護送岑三娘。 岑三娘點了點頭,領著阿秋和黑七坐了馬車去了。 ☆、拖延 拖延 馬車停在開國侯府門前,阿秋上前遞了名帖。 門房管事的見岑三娘一身大孝從馬車里下來,嚇了一跳,顧不得和杜家的恩怨,匆匆去稟了開國侯和夫人。 杜夫人過世了?李氏憋了半年,心里的郁結仿佛在這一刻解開了,竟呵呵笑出了聲來:杜家也有辦喪事的一天??! 崔侯爺見管事在場,咳了兩聲道:去請杜少夫人前廳奉茶。 管事的應了,小跑著出去了。 李氏站起身讓丫頭給她換了件紅色刻絲夾襖,衣袖上用銀線繡了萬字不斷頭回紋,系著降紅色裙子。還特意重新挽了高髻,正中插了枝金制垂紅寶石鳳形步搖,鬢旁插了朵艷麗的堆紗絹花。配了四支玳瑁嵌珍珠寶鈿。施了脂粉。打扮華麗而明艷。 你這是……崔侯爺眼前一亮。 李氏才過四十,保養得體,這么一打扮,顯得又年輕幾歲。 管事的不是說杜家來人一身重孝么?我這不這樣打扮,怎么能襯著杜家人可憐呢?見丈夫眼里的欣賞,李氏得意的抬起了下巴,杜少夫人當初在門口撒潑的時候多威風哪。妾身倒想看看她今日怎么求著我。 李氏又一笑:既然是杜少夫人親自來,自當由妾身接待。打發不了,侯爺再出面吧。 說罷領著丫頭去了前廳。 孝道大過天,張氏過逝,杜燕婉回府奔喪是情理之中的事?;叵胨M府這半年,礙著兩位嬤嬤在,只拘著她在家庵里住著。府里只提供瓜果菜蔬,葷腥一點不送。沒想到杜燕婉竟一句怨言都沒有。倒似對拘在崔家家庵里極為適應。 杜燕婉過得如此愜意,杜家也從不來人探視。崔侯爺一直忍著。 武昭儀生了皇子之后,借著江南大旱,后宮朝堂的權力之爭猛然爆發?;屎蠛尬湔褍x恨杜燕綏入骨。崔侯爺就等一個機會。 如梗在喉,今日方可痛快一回。崔侯爺竟也笑了起來。 就算要放杜燕婉歸家,也沒那么便宜。 他想起皇后娘娘與幾位宰相傳來的消息,微瞇了瞇眼,叫了崔季冬來:二郎,杜燕綏今天在兵部點了五百親兵趕去淮南道,他母親今日便病逝過身。你覺得杜燕綏是否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