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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披帛,她梳著垂紹髻,黑鴉鴉的發半墜在臉頰處,露出一對金制的鐘形耳珰。陽光照過來,映得白玉般的臉隱隱發光。 方銘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心咚咚急跳起來。 “方七哥?!贬飳λA烁?。 方銘回過神,忙不迭的長揖到底。 見他略顯笨拙的還禮,岑三娘掩唇而笑,微微側過身,望向山谷,平靜的說道:“我后日陪六娘去洪州小住?!?/br> 方銘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深吸口氣道:“我知道了?!?/br> 定了親私下約見本不合禮數。但岑三娘就是托九哥兒給他遞了信。方銘也應約而來。 “三娘,你可是還有別的事想對我說?”方銘并不覺得岑三娘喜歡上了自己。 岑三娘笑吟吟的轉過頭:“咱們不是定了親嗎?我就不能……”岑三娘突然看到方銘發紅的耳朵,她咳了兩聲,咽下了調笑的話。古人,不是隨便能開玩笑的。 “七哥,有些話走之前我必須告訴你?!贬飻苛诵θ?,一本正經的看向他。 她的眼神清明,沒有躲閃,也沒有羞澀,平靜的湖水。方銘有點心慌:“三娘可是在擔心什么?我說過,提親是我的主意。我……我不介意你是否和隴西李氏……” 他目光灼灼,臉頰也慢慢紅了。 岑三娘認真的打量著他,心里一片柔軟:“方七哥,如果岑家要退親,你會怨我嗎?” “什么?”方銘瞪視著岑三娘,眉心漸漸皺起,“三娘可是不滿意這樁婚事?” “不是我……”岑三娘清澈的眼神里噙著一抹憂郁,“我只是擔心。如果有一日岑家提出退親,哪怕非我本意,請七哥不要放在心上。如果沒有,就當我從來沒有說過。好不好?” 她沒辦法告訴方銘她的擔心。 方銘覺得眼前有團迷霧。他看懂了岑三娘眼里的擔憂,卻不知道她的憂慮從何而來。她的語氣誠摯,似乎很害怕傷著了自己。 兩人對視良久。方銘灑脫而笑:“三娘,無論如何,我可以答應你,我會盡力爭取?!?/br> 岑三娘笑了,語氣輕快:“七哥,方家在洪州可有生意?” 方銘迅速反應過來:“開了家米糧鋪子,方記糧鋪。我大哥掌管著?!?/br> 岑三娘輕咬著唇,遲疑了下開口道:“七哥,我想和你合伙做生意。行嗎?” 一提生意,方銘的眼睛便亮了:“三娘是想在洪州開鋪子?你不是陪六娘去小住嗎?” 岑三娘低下了頭:“我不知道。七哥,此去洪州我心里不安得很。卻又偏說不清楚為什么。雖說是住在三堂叔府上,但洪州畢竟人生地不熟,我總想給自己留條路……七哥,我認不得別人,只能求你?!?/br> 岑三娘從袖子里拿出一張地契:“我名下有座桑園,我以它為股本。七哥賣掉也好,賣蠶子開絲坊也罷都隨你作主。我只占四成股子。我只求如果我在洪州遇到什么事,有個退身之所?!?/br> “你真的相信我?”方銘脫口而出。 岑三娘重重的點頭:“我信你?!?/br> 方銘的臉色難得的嚴肅起來:“三娘,是不是此去洪州并非只是陪伴六娘那么簡單?你可不可以想辦法不去?” “我答應陪六娘去有我的理由,但是我就是覺得不安。我也不知道我的感覺是不是錯的?!贬锾谷怀姓J,“我也希望不會發生什么事情。但是我有種直覺,我必須做些打算。萬一遇到什么事,也有應對的辦法。七哥,我就是不安,你幫幫我好嗎?” 方銘收下了桑園的契紙,鄭重的說道:“我明白了。三娘在洪州除了倚靠岑三老爺,還想多一條路。你放心,我會安排好?!?/br> 他臉上露出明朗的笑容:“三娘,兩年一晃就過去了。你等著……” 岑三娘沒來由的紅了臉,她低下了頭,唇角含笑。 方銘愣愣的看著她,心又咚咚跳了起來。 第二卷 暈倒 三娘六娘辭了岑家眾人上了船。隆州去洪州行水路,船由嘉陵江進長江,十余日后靠上了洪州碼頭。 岑家三老爺接了信打發了管事在岸邊候著。 下了船,岑三娘腳步虛浮,好在百草和知秋扶得牢靠,不然準會摔一跤。她轉過頭看,六娘也正死死抓住丫頭的手,明艷的臉蒼白一片。 兩人相視苦笑。 船經巴州過三峽,船上岑府的人幾乎倒下去一半。岑三娘前世也去過三峽,坐過海輪出海。但萬噸重船和如今的木船相比,完全是兩種概念。 船艙外的甲板上基本站不住腳,往外看上一眼就惡心的想吐。一顆心時而被掀到浪尖上,時而墜向深淵。 百草嚇得除了尖叫就是哭。許氏也倒下了。只有知秋緊握著岑三娘的手不住的安慰她:“過了這截水路就好了。掌舵的是老船工,不會有事?!?/br> 縱然她是岑老太太的人,三娘仍無限感激:“身體太弱了,我不怕的?!?/br> 十三歲的身體還沒發育本就單薄著。船上一折騰,許氏好不容易養出來的rourou又減沒了,手腕細的都快戴不住鐲子了。 六娘的情況和三娘差不多,下巴都尖了,散發著令人心疼的美麗。 等過了三峽,江面平靜,兩人卻一直暈暈沉沉,仿佛驚濤駭浪仍沒停止。 這會兒上了岸,腳底像踩到棉花似的。 老管事岑方上下打點,又親自跑到兩人的轎前問安:“回府喝碗安神湯,好生歇兩晚就無事了?!?/br> 許氏和百草情況差點,被岑三娘打發到后面馬車里去了,留了沒暈船的知秋侍候。 不等岑三娘吩咐,知秋就從袖子里掏了錠小元寶塞進了岑方手中:“三娘子一路多虧岑總管照應,打壺酒吃吧?!?/br> 岑三娘歪在馬車里暈暈糊糊的,瞅了知秋一眼,暗想這丫頭倒真機靈。她沒有精神,靠著車箱壁養神。 知秋倒了杯熱茶遞給她:“三娘子喝口熱水吧,這樣舒服一點?!?/br> 馬車此時搖晃了下,岑三娘心里煩惡不堪,推開知秋,顧不得禮儀,掀了窗戶簾子就吐。 馬車停了下來。岑三娘無力的倒在知秋身上:“我沒事,讓車走吧,到了歇一晚就好了。茶端來我漱漱嘴飲幾口就好?!?/br> 知秋將茶送到她嘴邊,岑三娘漱了口,又大口咽下熱茶,心里好受了些。 到了參軍府已是掌燈時分。丫頭婆子早在門口候著,手里提著的燈籠將門口映得亮堂。 見馬車到了,有的進去報信,有的上前掀了簾子。管事的婆子見兩位姑娘面色蒼白,暈暈沉沉,趕緊吩咐去抬了軟兜來。 岑三娘搭著知秋的手勉強站著。眼前兩扇大開的黑漆大門,左右擺著兩只石鼓,上方是木制的門楣,懸掛著兩盞燈籠,清楚的映出門楣上刻著的岑府二字。門里一道照壁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