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惡人自救攻略、本人有疾、紫衣絕、陛下!給本宮笑一個!、愛在斯德哥爾摩、穿越之蛇精病boss、總經理說buyaobuyaoimfull、金手指制造師[系統]、撿到一只小龍蝦精、穿越之嫁個窮散修
別擔心。堂祖母誤會你們了。聽我說完,便沒事了?!?/br> 她站起身厲聲對手持竹板的婆子說道:“誰敢趁我不在動她倆一根頭發,我讓你們后悔不該生在這世上!” 三年來,岑三娘第一次露出鋒芒。驚得院子里看習慣她柔弱斯文的丫頭婆子們張大了嘴巴。 借勢(一) 進了內堂,田mama知趣的低著頭出去,掩了上房門。 岑老太太看似余怒未消,板著臉坐在竹榻上。知道三娘進來,頭也沒抬斥道:“三娘,你別替那老刁奴求情?!?/br> 岑三娘再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老太太所居的后堂比平時安靜。前后院門一關,隔著兩重天井,別說打死一個許氏,就是讓她們主仆三人無聲無息死在這里都不會讓別人聽到半點風聲。 可笑的是前兩天岑家少爺姑娘擺席請客,自己又稱病缺席。對外說聲自己病重,隔上十天半月放出風聲報個病逝,賞口棺材埋了,上下一打點,難道還有誰會挖墳驗尸不成? 岑老太太最怕什么?最怕自己豁出去亂說,敗壞了岑家的名聲。想要銀子不假,但在老太太心中,岑家的名聲比范家的彩禮更重要。 她要想一個兩全之策。岑三娘緩步走到岑老太太面前,沒有跪。 意味著她并沒有低頭。岑老太太眼里飄過一絲陰霾。 “堂祖母。父親的喪事是您一手cao持,對三娘來說,是天大的恩德。三娘絕不會忘記?!贬镙p聲說道。 能知恩,還好。岑老太太臉色緩和了點。 “若非堂祖母找來名醫救治,三娘也許在三年前就隨父親一起去了。此救命之恩。三娘也絕不敢忘記?!?/br> 岑老太太不再板著臉。 “三年來,得堂祖母的庇佑,住在府里,吃穿住用都不曾短缺。養育之情,三娘銘感于心?!?/br> 岑老太太嘆了口氣:“你祖父叫我一聲三嫂,你是我的親侄孫女。堂祖母不會害你。難道你要為那兩個欺主的刁奴忤逆我不成?” 岑三娘往地上一跪,趴在岑老太太膝上嚶嚶哭了起來:“堂祖母,三娘有愧于你!三娘私下里瞞了你好多事!” 說著號陶大哭起來。 借勢(二) 岑老太太一怔,輕輕拍著她的背和聲說道:“堂祖母知道你心慈。平時許氏和那小丫頭看似忠心??赡惝吘鼓暧?,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三娘,堂祖母不怪你替她們求情便是?!?/br> 還是不能讓老太太心軟半分。岑三娘暗暗嘆了口氣,抬起臉來:“堂祖母。放許氏自由身,讓她立女戶,以她的名義買宅子,只是三娘瞞著你的一件事情。我,我還瞞著你別的事情?!?/br> 說完她低下了頭,露出羞愧之極的表情。 岑老太太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并未發問。 “堂祖母可否令田mama去水榭取樣東西。鑰匙在奶娘身上?!贬锎箿I道,“堂祖母關了院門,一心為三娘著想,不愿讓這樁事傳揚出去。堂祖母替三娘擔憂,三娘卻瞞著您行事,慚愧之極?!?/br> 岑老太太拿起案幾上一只金鈴搖了搖。田mama推門走了進來。 “……箱底一只紫檀木匣子?!贬锝淮宄?。 這是對自己掏家底了。岑老太太并不想趕盡殺絕,伸手扶起岑三娘,抽了帕子給她擦淚,感慨的說道:“是你母親的私房吧?沒在四房帳冊上,也沒入嫁妝。你留著也是應該?!?/br> 岑三娘低著頭:“并不是母親留下的私房銀子……堂祖母且等等,三娘一定如實相告?!?/br> 岑老太太嘆道:“你這孩子?!?/br> 不過片刻工夫,田mama就捧著那只匣子進來,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岑三娘從脖子上取下那柄小巧的鑰匙,打開了匣子。 岑老太太瞟了一眼,看到那只點翠釵還有另一只釵,下面還有一疊薄薄的銀票。 岑三娘把匣子放在案幾上:“堂祖母您瞧瞧這兩枝釵吧?!?/br> 一只點翠蝶釵,一只金銀團花蛾兒分心。 岑老太太拿起點翠釵瞧了眼道:“這是那位貴人送你的。嗯,這是內造的工藝?!?/br> 她拿起那枝分心咦了聲道:“這是你母親的首飾?好像也是內造的工藝……” 岑老太太心頭一凜,岑三娘母親也擁有內造的首飾? “堂祖母,這枝釵是外祖父令人送來的?!贬餃I痕未干,頭越發埋得低了。 “你外祖父令人送來的?”岑老太太驚訝的問道,看到岑三娘的表情,心頭泛起絲疑慮,“你母親過世時,你外祖家照著嫁妝單子抬走了所有的嫁妝。他什么時候送來這枝釵……” 岑三娘咬著唇,聲如蚊蚋:“外祖父他不喜歡父親,也不喜歡我。卻礙著我是他的外孫女,礙著隴西李氏的名聲,私下里送了這枝釵還有一萬兩銀票來。那位貴人也是因著和外祖父沾點親,所以路過隆州前來看望三娘?!?/br> 隴西李氏!四個字仿若驚雷在岑老太太心頭響起。 借勢(三) 她怎么沒想到呢?岑三娘的母親姓李!路過隆州的那位貴人當然和岑三娘沾著親,所以也送了她一枝內造的點翠釵。岑老太太的手下意識的抓緊了扶手,仗著幾十年的經歷,強自壓住了心里的震驚。 “外祖父他……他恨母親一意要遠離長安嫁到隆州來。對岑家人沒有好感,奶娘的身契是他作主放的。拿銀子讓奶娘另置宅子也是他的主意。他說,說……”岑三娘尷尬無比,歇了好一陣才鼓足勇氣說道,“外祖父讓三娘……防著岑家?!?/br> “豈有此理!”岑老太太大怒,“你是他的外孫女,卻是我岑家嫡出的姑娘,是我的親侄孫女。難不成我會害了你不成!” 岑三娘離座跪下,掩面哭道:“一邊是外祖父,一邊是對三娘有再造之恩的堂祖母,這件事三娘哪敢說出口。所以許氏立女戶買宅子的事都一直瞞著堂祖母。若非到了這地步,三娘也不敢將外祖父的話說給您聽?!?/br> 岑老太太沉著臉道:“三娘,你要知道當今皇上便出身隴西李氏,話可能不亂說?!?/br> 岑三娘說道:“堂祖母喚奶娘前來,一問便知?!?/br> 岑老太太搖了搖金鈴,吩咐站在門口的田mama道:“帶許氏進來?!?/br> 兩個婆子架著許氏進了屋。岑三娘一直低著頭,一眼都沒看她。 等到室內只剩下三人,岑老太太才厲聲喝道:“許氏,你好大的膽,竟敢哄著三娘放了你的身契,還瞞下大筆銀子去購置宅院!還不從實招來!” 岑三娘心里一嘆,老太太真是老辣,半句不問許氏母親的出身,仍堅持原來的問話。 許氏鬢發散亂,腫著半邊臉,跪在地上卻掙扎著直起了腰回道:“回老夫人,奴婢并未哄騙三娘子,這是老太爺的意思。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