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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如何裝扮,擺明了更疼六娘七娘。足以消褪她倆對那件衣裳的嫉妒。免得明日大庭廣眾之下兩姐妹萬一不懂事鬧出笑話來。 岑三娘不得不佩服三老太太心思的慎密。 私財 晚間,岑三娘突然想起百草說起那年端午李氏戴了枝金銀團花蛾兒分心。 “mama,把箱子開了?!贬锓愿赖?。 許氏從衣襟里拿出鑰匙開了衣箱。 樟木包銅角大衣箱,百年牢,不怕蟲蛀,很多大戶人家都要打造這樣的衣箱做為女兒的陪嫁。這只唯一帶到三房來的樟木箱子是岑三娘母親李氏的陪嫁。 許氏在箱子角落摸索了會兒,揭起一塊木板,從夾層里拿出只紫檀木的匣子來。 當初開祠堂過繼后,三房接了岑三娘來長住,許氏就多了個心眼,和百草一起悄悄收拾了些值錢的細軟藏在箱子夾層里帶了來。 岑三娘病好后才知道,箱子夾層有只這樣的紫檀木匣子,高不過三寸,一尺見方,裝著她們主仆三人今后傍身的財物。 岑三娘從脖子上拉出一根絡子,下面墜著把精巧的鑰匙。她用鑰匙打開紫檀木匣子。燈光下,一片流光溢彩。 這些首飾沒有列在李氏的嫁妝單子上,都是李氏婚后置辦或是岑老爺送的。 岑三娘從里面拿出那枝金銀團花蛾兒分心。金箔和銀箔打的像紙一般薄,花瓣層層疊疊,上面伏著只栩栩如生的銀制蛾子。吹一口氣,輕薄的花朵便簌簌抖動。手指輕彈,蛾子的觸須顫顫巍巍,似要飛了起來。 “老爺在京城特意請名匠打造的,夫人所有首飾里最喜歡它。聽說給了一兩金子的工錢?!痹S氏傷感的說道。 岑三娘癡迷的撫摸著,想象著將來有一天插在自己頭上的美麗。 匣子下面還有一萬三千兩的銀票,一疊契紙。 如今四房在冊的房產地契都移交給了三房。岑老爺過世,得知過繼了嗣子,李氏的娘家便遣人拿著嫁妝單子抬走了李氏的嫁妝。銀票和田莊是岑老爺私下給李氏的,沒入公賬,倒給岑三娘留了條活路。 許氏輕聲說道:“兩處莊子三年來一共有三千六百多兩進賬。照您的吩咐,零頭留著花銷。劉伯和陳伯用三千兩陸續置了一百畝上田,買了一座山頭的桑園。買了原來管桑園的一房人繼續管著。新買的田地也租了出去。明年大概能多掙一千多兩銀子?!?/br> 岑三娘長長的吐了口氣,望著許氏微笑:“爹娘總是眷顧著我的,咱們將來餓不著!” 許氏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她望著紫檀木匣子,嘴唇嚅囁著:“我的三娘子怎么能餓著……” 后路 岑三娘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將臉埋在許氏溫暖的懷里喃喃說道:“mama,每次瞧見這些,我心里就踏實了。謝謝?!?/br> 如果不是許氏和百草忠心,她一個病死移魂到岑三娘身上的人哪里知曉自己還有這筆財產。沒有銀錢傍身的孤女,在這樣的世道,舉步維艱?,F在有了這些,她總算有了籌劃將來的底氣。 三年平靜的孝期過了,岑三娘預感到,自己的人生將發生巨大的變化。她拿了一萬兩銀票出來,還有一張一百兩的,鎖好匣子。許氏原樣放回了箱子。 “mama偷個空把這一百兩銀票兌了。府里消息不靈通卻是不行,這個銀子不能省。城南新置的小宅子是落在mama頭上的。三房不知道我早還了mama的契書,讓你立了女戶。將這一萬兩銀票藏在那宅子里再安全不過。雖說劉伯和陳伯手里有莊子和田,咱們多有準備也多條后路?!?/br> 因為箱子里藏著的財物,三年來,院子里從來沒有少過人。岑三娘帶百草出門,許氏就絕不會離開院子一步。 見她這樣安排,許氏有些心慌:“三娘子,是不是要出什么事?” 岑三娘一雙眼眸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露出了可愛的小齙牙,輕輕笑著:“mama,眼下沒什么事??墒俏疫€是喜歡狡兔三窟……” 許氏又氣又笑,伸手戳她的腦門:“就知道胡說八道寬mama的心?!?/br> 岑三娘摸著額頭,扮委屈:“出了孝,堂祖母又舍得給我做鮮亮的新衣。怕是想要盡快給我訂親,等及笄就打發我出嫁。堂祖母是長輩,親事論不到我自己做主。如果我不得己嫁了,這些銀子出現在嫁妝上會惹人眼紅,到時候不能和離怎么辦? 許氏捏著銀票,眼里透出股凌厲:“三娘子放心,三老太太為著名聲也斷不會將你胡亂許了人?!瓕嵲诓恍?,mama會去求你外祖父替你作主?!?/br> “他們不是把嫁妝全要回去了么?一件東西都沒留給我,三年來也沒來人看望過我,哪里還會管我嫁得好不好?!贬锲擦似沧?,又好奇的望著許氏道,“mama從來沒和我說起過外祖家的情形?!?/br> 許氏欲言又止,摸了摸岑三娘的頭,長長的嘆了口氣:“明日要早起,三娘子早點歇著吧。得空mama細細說給你聽?!?/br> 岑三娘也不著急,嗯了聲,吹燈上床睡覺。 許氏守夜,睡在窗邊的竹榻上。 一晚上,岑三娘迷迷糊糊的聽到許氏高大的身材輾轉反側間壓得竹塌咯吱作響。她迷糊的想,奶娘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外祖家難道有什么來頭不成? 下注(一) 城南外碼頭的河灘空地搭起了一座闊氣的看棚。坐著刺史大人和城中的官吏們,以及像岑家三房大老爺這種得了刺吏大人名貼相邀的世家富紳和當地的名士。 挨著高臺的是城中大戶人家的彩棚。州府的衙役和大戶人家的家將十步一崗,將彩棚團團圍住,隔開了城中百姓,避免驚撓了女眷。 彩棚之外,放眼望去,能站人的地方,人頭攢動。站不了人的地方,岸邊樹上,也掛滿了身手矯健的半大孩子,黑壓壓的一眼看不到頭。 古時娛樂少,逢年節這種活動基本上是全城參與的盛事,百姓傾城而出。不僅如此,城中的教坊樂役幾乎全來了,一時間城南外碼頭絲弦管樂齊奏,高臺之上更有舞妓翩然而舞。 三年來,在安靜的小院呆久了,第一次踏足外面的社會場合。這種熱鬧的場面夾雜著笑聲喧鬧聲,傳進岑三娘耳中,讓她生出恍若隔世的不真實感。漸漸的,那種隔膜像被針刺破了,岑三娘眼里露出興奮和激動。她健康的站著,人生才是個開頭。她將要融入這個時代這個社會,真實而快活的過上一輩子。 大袖衫掩藏下,她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三娘子,我帶了五百個大錢的私房,等會兒我也去下注?!卑俨菡驹谒砗?,快活的說道。 岑三娘嚇了一跳,低聲問她:“還能公開賭竟舸的?” 百草也低著聲音回她:“這是自然。還是州府開的賭盤呢。不賭的沒幾個。不過,咱們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