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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身后的美人榻上摸出一把小匕首遞給他:“你把這個帶在身上,最近不太平,帶著總要安心一些?!?/br> 傅長生似懂非懂的收好匕首,點頭說:“母親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br> 待傅長生走后,屠嬌嬌才拿出之前藏好的那張信紙,看了上面的話,她的心就有些不安穩。 傅長安現在在謝云崢那里,身子已經算是大好了,過幾天就回來。他一回來,那他們勢必就要和離。 現在她的處境,要是和離了,只怕還沒走出上京城的城門就被苗寨那些人給抓去了。 要是被苗寨的人抓住了,那她這輩子的日子也就沒什么盼頭了,還是要掙一把才是。 拿出一直貼身帶著的那塊騰龍玉佩,印著火光,能夠看出玉里的紋路,這是這天下的權力巔峰。 她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是她在意自己的自由,在意自己的人生?,F在勉強算是安全,那些苗寨的人還不敢在上京跟朝廷對抗,她現在勉強能夠做些打算。 只要過了這段日子,傅長安回來,她再跟他好好的商量一下,再怎么說她也幫了他這么大一個忙,她這條命再怎么說他也是要保住的。 捏緊手里的玉佩,火盆里的火光倒映在她的眼眸里,映出熊熊火光。 悅來客棧,一個普通的客房里,兩個身著苗飾的男子正恭敬的對一個身披斗篷的男人用苗語說著什么。 聽完那兩個男人的話,那穿斗篷的男人開口了,嘶啞的聲音讓人感覺這人的喉嚨一定是受過重創。 “再過幾天,便是大日子了,讓人準備準備吧?!?/br> “是?!?/br> 那兩個男人應了,隨即隱去了身形。 夜色正好,天上一輪彎月明晃晃的掛著,上京城內一片寂靜,偶爾街道小巷中會傳來打更人的喊聲。 銀霜白的月光照得青石板的街道有些清冷,打更人把手縮在袖子里,在大街小巷中轉悠,只盼著天快些亮。 走著走著,發現有什么東西飄了下來,他抬頭一望,喃喃道:“喲,下雪了?”見此把衣服裹得更緊了,別染了風寒才好。 “這才十月末,怎么就下雪了?真是怪天氣?!贝蚋四钸吨叭チ?。 窩在房間里的阿綺蘿看見窗外飄了雪,一臉驚喜的大叫:“江焱江焱!外面下雪了!”江焱住在她的隔壁,這個安排是王舒做的,估計他是覺著這兩人還沒成親不能住在一塊兒,但是可以挨著住。 江焱在房里搗鼓著他的飛爪,聽見隔壁傳來驚喜的叫喊,打開窗戶一看,果然是下雪了,嘴角微微上揚,對隔壁說:“好了,這么晚了,你不休息別人還要休息呢?!?/br> 轉眼間,屠嬌嬌當這攝政王妃也已經二十來天了,她什么都沒學會,就學會怎么不靠著椅子背坐。 還學會了怎么氣死人不償命,這一點,從小皇帝這大半個月都沒有展開的眉頭就能看出來了。 何圣武是個精明的,有了她的話,查起案子來是一點也不含糊。 李家大郎被收監,大理寺各大人判了他流刑,流放到嶺南。其實也就是海南那一帶,海南在現代是個好地方,可在古代就不是了。 夏天蚊子多,毒蟲也都,被咬那么一口,說不定就感染什么病毒了,這個時代又沒有什么破傷風,也沒有抗體,一感染就只有死的份兒。 李家就那么一個寶貝兒子,李崇學自然是不愿意的。其實如果李崇學聰明一點的話,他就會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要犯眾怒,兒子嘛,走就走了,到時候風頭過了再悄悄接回來也是一樣的。 可是哪怕李崇學能想到這一點,李家老太太也想不到這一點,老太太,心里只想著自己的孫子,只想著不能讓孫子去那種地方。 聽說在家里鬧得不可開交,讓李崇學去求皇帝,把她那寶貝孫子給放了。 李崇學又是個有孝道的,自個兒母親說什么他能不聽嗎?又想著反正之前連死囚都換過,這次不過是換個流刑的囚犯,也沒什么事。 于是,在十月底的某一天,李崇學穿著一身常服,去了大理寺的監牢。 在老太太的堅持下,他還提了一個食盒,里面裝了李家大郎平日里最喜歡吃的一些吃食。 侍衛去回何圣武的時候,何圣武正在看以往那些死囚的折子,聞言只是愣了一愣,便擺手讓他們不要管。 侍衛有些不解,何圣武便說:“若是你家兒子馬上就要死了,你難道就能忍住不去送他一程?” 這個比喻簡直是又粗暴又直接,侍衛癟癟嘴,便讓人放李崇學進去了。 李崇學原以為還會花些口舌,沒想到何圣武幾這么讓他進去了,想想或許是多年的合作,他還是念著一些情誼的。 這樣看來,到時候換人出來,也會方便許多,回去之后得讓人送些東西去何府。 侍衛把他帶到地牢就走了,李崇學看著正不知死活的倒在稻草堆上的兒子,心頭一陣疼痛,抖著老臉喊道:“兒啊,你醒醒,爹來了?!?/br> 李家大郎興許是餓了,沒什么精神,現在聽見他爹的聲音,腦袋一抬,凌亂的頭發披散在身后,頗有些風情萬種的感覺。 李崇學看見兒子起來了,兩手扒著牢房的欄桿,問:“兒啊,你怎么樣了,爹給你帶你最喜歡吃的東西來了,你來吃點兒吧?!?/br> 說著就手忙腳亂的打開食盒,一層一層的斜著遞進了牢房里。 李家大郎聞見味道,精神一下就來了,幾下就爬到門口,也不顧手腳臟得不行,直接抓進嘴里。 “咳咳,咳……”李大郎吃得急了,一個不小心嗆到了,李崇學連忙把水遞給他,心疼的說:“你慢點吃,多著呢?!?/br> 李大郎接過水,囫圇的喝了一口,又繼續狼吞虎咽的吃。李崇學看著自己兒子這樣,心疼得無以復加,心里開始埋怨何圣武為什么對自己兒子怎么嚴苛。 見李大郎吃得差不多了,李崇學拿出手帕替他擦了擦嘴角,斟酌了一下說:“兒啊,你是不是瘦了?” 李大郎聽見他這么問,眼神一暗,閃現出仇恨的精光,抓住李崇學的手狠狠的說:“爹,你一定要替我報仇,不能放過李家那兩個賤*人!” “你放心,那兩個人我是不會放過的,但是現在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