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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蛛絲馬跡,倘若魏孌真的出事,只會辦的更加利落?!?/br> 魏姝有些不耐煩,說:“老秦公是謀害魏家的兇手,不過說君上殺了魏孌,總要拿出點證據,至少要找到魏孌的尸首,不然憑什么叫人信服?” 衛秧很詫異,老秦公殺了白氏,這可是弒母之仇,她知道后不僅不反目,竟然還替嬴渠說話,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而事實上,魏孌是魏姝的最后一道防線,只要嬴渠沒有傷害過她的親人,她就可以裝作一切都不知。 衛秧說:“我也在想法子,可是這宛如大海撈針,哪里有那么容易?!?/br> 魏姝拄著頭,她感覺有些眩暈,有些力不從心,身子發虛,發軟,臉色也很難看。 她這段時間實在是太cao勞了,心和身體都已經筋疲力盡。 衛秧見狀立刻的攙扶住了她,將她扶坐矮案前,擔憂是真的,不為別的,他怕她會在他的府邸出事,她腹中的胎兒可金貴著,若是有半點閃失,他就攤了責任,可不是開玩笑的。 衛秧攙扶著她坐下,皺著眉擔憂道:“可需要點什么?熱水?” 他說著斟了杯熱水給她,想要上手去喂她,又覺得僭越了本分,故而顯得十分促狹。 魏姝扶著昏脹脹的頭,喝了一口熱水,也不說話,過了好一陣子,頭才恢復了正常,說:“我該走了” 衛秧便又來扶她,他的手隔著衣物托著她的胳膊。 他這個人雖然風流喜好女色,但手腳該干凈的時候非常干凈,半點賊心都不會生。 小心翼翼的一直將她攙扶到門口,親眼看著魏姝上了馬車,衛秧這才松了口氣,馬車轆轆的離開,他在門口了無興致的站了一會兒,眼睛又不自覺的瞟向巷子里那個大木篋子。 那木篋子被丟在那里有些時候了,風吹雨淋的,上面漆的一層黑漆就像是死皮一樣卷曲了起來。 巷子里面沒人住,光線也不好,陽光終年照不進來,故而顯得陰森。 衛秧想:如果兇手是用這樣的大木篋子,完全可以裝下兩個人,在羅列點貨物在上面,運送出城去也不是什么難事。 他想著,腿就鬼使神差的邁了出去,那篋子非常的沉,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蓋子打開,撲通一聲巨響,里面除了一些被丟棄的陳年舊陶碗便沒有什么了。 衛秧笑了笑,才覺得自己的做法真愚蠢,他竟然會認為這個木篋子里裝過尸,隨即便回了宅子,關上了門。 馬車往宮門行駛而去,白英驅車非常的平穩,魏姝坐在里面感覺不到顛簸。 行了一會兒,馬車又突然的停了下來,魏姝不知怎么回事,想轉身推開窗子探個究竟,門卻被推開了,魏姝怔了一下,起身說:“君上” 嬴渠今日穿的是件普通的白色曲水紋深衣,他生的四肢修長,身材挺拔,面容清俊秀美,非常適合穿這樣素色的衣裳。 馬車里狹小,他見魏姝要動身起來,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回到席子上坐著,他的手掌干燥溫暖,他的笑容亦是非常溫柔。 馬車隨即調轉了方向,往另一側駛去。他不急著松開她,反而握著她的手更緊了些,面上是笑著的。 魏姝說:“君上這是要去哪里?” 嬴渠用空著的手到了杯水給她,笑了笑,沒說話。他只要回想起昨夜她坦誠的樣子,心就像是被溫暖的陽光照耀。 魏姝皺了皺眉頭,往窗外看了看,遙遙的已經可見不遠處的咸陽城門,她說:“君上這是要往咸陽城外走?” 嬴渠點了點頭,平淡地說:“昨夜你未休息好,現下尚有一段路程,你若是困了就睡會兒?!?/br> 魏姝確實有些困了,要去靠身后的馬車壁,他按著她的肩膀將她要向后傾的身子掰了過來,她遂枕在了他的腿上。 這感覺實在是有些不自在,況且哪有女子枕著國君的身子的,她覺得這實在是失禮,他卻不在意。 她看著他臉頰優美的輪廓,根本睡不著,她的心有些亂,她享受著與他這樣的親昵,同時又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堪,她其實在厭棄著自己,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她看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若是以往,她一定會說些親昵的話,摟著他的腰,在他身上亂蹭,嬴渠哥哥,嬴渠哥哥的叫著他,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做不出來了,也叫不出來了。 她可以不恨他,但她做不到以前那般甜言蜜語的討好他,這樣只會讓她更覺得自己惡心。 他見她沒有睡的意思,輕摸了摸她的臉頰,軟膩細滑的觸感,還有些冰涼。 她像是只小貍一樣,輕動了動頭,用臉頰蹭著他的手,順從的迎合著他的撫摸。 她的臉頰由冰涼變得微熱,他的手順著她的潔白的脖頸撫摸到她如玉嵌的鎖骨,她的眼眸有些迷離,她看著他含笑的溫柔的眼睛,更加的迷糊。 接著他笑了,將手收了回去,說:“睡吧”他非常的清醒,不像她。 魏姝臉一紅,她覺得自己確實是沒出息,她要是想保持理智就不能讓他碰她,哪怕只是幾下挑弄,他都能讓她神魂顛倒,迷離恍惚。 她把頭扭了過去,枕著他的腿,一會兒就睡著了。 馬車一路行駛,天邊已是紅霞染天,魏姝睡的沉,直到嬴渠叫她,她才醒過來。 他握著她的手將她攙扶下馬車,天邊云蔚霞起,紅云翻涌如鱗,一片廣袤,竟連咸陽的城門也看不見。 魏姝說:“這里是哪里?”她還有些困,神智不清醒。 嬴渠說:“囿園” 魏姝受了不小的驚嚇,說:“離咸陽這么遠,我們今夜豈不是回不去了?” 嬴渠笑了,說:“那就不回去” 魏姝看了他一會兒,覺得他不是在說玩笑話,錯愕驚訝的說道:“君上,您是國君,這要是讓人知道君上不在咸陽宮,豈不是會亂的底朝天!” 嬴渠見她駭然的樣子,忍不住笑,他是秦國的國君,他愿意去那里就去那里,就算是偷跑出宮,他們又能拿他如何。 他握著她的手往囿園里走,魏姝還在不依不饒的說:“君上,明日早朝怎么辦?” 嬴渠說:“寡人自繼位以來日夜勤勉,抱恙一日又能如何?” 他拉著她進了囿園,尋常的囿園都圈養著走獸飛鳥,咸陽城外的這座囿園是剛建成的,里面自然沒有走獸,但這里面有一只飛鳥。 魏姝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麗的飛鳥,通體像火一樣紅,羽片光亮,它站在桑葚樹上,啄著紫紅的桑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