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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湘見她這樣,臉上的溫柔賢淑全都煙消云散了,冷聲道:“說!” 姜衣好似要哭了,眼睛通紅,她實在是不忍,替她們夫人不忍,懇求道:“夫人,您還是別去了,別去了?!比チ?,看見那景象,豈不是心都涼了。 田湘怔了怔,大概是猜到了,她早就聽人說過魏姝是女人,君上留宿在她房里是做什么,她不用猜都知道,她的心像是忽的從山尖墜落,落到永遠都沒有盡頭的深淵里。 田湘就這樣垂著眼眸沉默了一會兒,說:“走” 她還是要去,不管怎樣,她都要親眼看看,她不知道怎么走到的華昭殿,她的手剛觸上華昭殿的大門,就聽見了女子一聲聲的嬌笑,隔著華昭殿的大門格外的刺耳,她不用看就已經猜到那里面該是怎樣一幅不堪入目的場景。 她的手非常的涼,她的心是空白的,什么都是空白的,秋天的風非常的刺骨,像是刀子,一刀刀的割著她,但她卻感覺不到疼,她已經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她就這么站了許久,然后轉身離開了。 魏姝還是沒能扭過他,他用散落的衣裳將她的手腕綁上,她推不了他,只能由著他親吻,又癢又扎,讓她止不住的笑。 她出了一身的汗,晶瑩的汗珠沿著脖頸滑下,他的身子緊實硬挺,她的身子柔軟芬芳,他們從矮案上滾到地上,快樂的笑聲變成了一聲聲□□。 他把她的眼睛也蒙上了,什么也看不見,看不見他溫柔的眼睛,看不見他好看的唇瓣,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吻落在哪里,她有些害怕,有些慌亂,不自覺的咬住了下唇,修長的手指插進了她的口里,挑開了她的牙關,挑弄著她軟滑的舌,她吮吸舔舐著他的手指,腰微微躬起,不禁發出了一聲聲細碎的□□,感受著身體涌動的暖流和一波波的熱浪。 油燈熄了,只剩下了一盞悠悠的亮著,帳幔微微的抖動。 魏姝赤條條的俯臥在床榻上,半支起身子,拄著下巴,笑呵呵的用手去摸他的胡子茬。 嬴渠笑了,沒阻攔她,她好像對他的胡子極為感興趣,總是忍不住的拿手摸。 她摸了一會兒,裹著薄里裳赤著腳下地,翻箱倒柜的找著東西,說:“不行,我一定要將你著胡子給刮了?!?/br> 嬴渠笑了笑,沒說話。 不一會兒,還真讓她找出一把刻著藜紋的刮胡小刀來,她拿著笑嘻嘻的爬回床榻上說:“我給君上刮了” 嬴渠笑道:“刮吧,若是刮不好,寡人饒不了你?!?/br> 魏姝直接趴在了他身上,柔軟的身子像是藤蔓般緊緊貼著他。 她支起頭,下巴抵在他的胸口,抿了抿嘴,說:“嬴渠哥哥你可千萬別亂動”說著她小心的刮著他下巴冒出的青茬,非常認真,專心致志的。 他臉頰的輪廓特別優美,沒有了胡茬,便漏出了原本白皙的皮膚。 驀地,她把剃刀收好,笑道:“這下好了” 嬴渠看著她,笑道:“好了?” 魏姝鼻尖頂了頂他的下巴,又輕輕的蹭了蹭,感覺已經不粗糙了,這才笑瞇瞇的說:“好了” 嬴渠笑著,眼眸溫柔,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吻著她柔軟的唇,說:“可寡人不覺得好” 第73章 七十三 田湘勉強保持著端莊,等回到了蟠殿,揮手便把矮案上的所有東西都掃到了地上,身子像是沒了主心骨,一下子癱軟的跌到了地上。 她的身子在抖,臉蒼白的像雪,她看著自己身上華貴的錦衣,看著身上琳瑯的配飾,驀地,捂著臉低聲的啜泣起來,消瘦的肩膀簌簌的抖動,看起來非??蓱z。 她只是這么哭著,罵不出一句話來。 這殿里的金枝燈,這殿里的鸞鳳屏,還有這殿里精美的楚國漆器,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可悲又可笑。 她是齊國的公主,被裝點的富貴堂皇送來秦國聯姻。 她的夫君不愛她,不碰她,甚至連見也不見她。 他看起來明明那么溫柔,唇角總是帶著笑意,可為什么他的心卻是這般的狠,這般的冷。 姜衣看著啜泣的田湘,心里也跟著難過了起來,她撫撫摸著田湘顫抖的脊背,眼里閃動著怒火,罵道:“那個小賤人,那個小狐貍精,下賤胚子?!?/br> 田湘什么也聽不見,她的眼淚透過纖細的手指,滴到了華貴的錦帛上,一滴滴的暈開,就像她的心一樣,都是潮濕的。 姜衣此刻殺了魏姝的心都有,她一邊低聲安慰著田湘,一邊咬牙切齒的想把魏姝碎尸萬,她說:“夫人別難過了,君上就是被拿妖精給迷住了眼,遲早有一日會發現夫人的好,夫人是國后,她是什么?一個見不得人的沒名分的賤人?!?/br> 她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得到君主的寵愛便是得到了一切,有誰會想要這么一個空殼子似國后呢。 田湘把捂著臉的手拿下,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眸子里蓄著淚水,懵懂的說:“當真?” 姜衣笑了,整了整她的衣裳,輕聲說:“自然是真的,夫人是國后,國后是要陪著君主一輩子的人,日后夫人有了子嗣,那就是秦國的儲君,那賤人又算什么,等君上厭倦她了,她就什么也不是了,夫人想治她,就像掐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br> 田湘不哭了,低著頭,沉默了好一陣子,輕聲說:“那我什么時候才能懷上君上的孩子?”樣子看起來委屈極了。 姜衣扶著她坐到了床榻上,柔聲說:“這機會總是會有的,夫人不用心急?!苯逻@話熨帖著田湘的心,田湘也就不覺得那么難受了。 華昭殿 魏姝睡不著,也不讓嬴渠睡,手捏著他的耳朵。 嬴渠將她不安分的手拉下來,哭笑不得,說:“今日怎就這么高興?一點倦意都沒有?!?/br> 魏姝把腿撂在他身上,說:“嬴渠哥哥來華昭殿,姝兒心里頭歡喜,怎么都不困了?!?/br> 嬴渠笑了,她的嘴永遠都是那么甜,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其實也并不在意。 魏姝又將手墊在了臉頰下,漂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說:“嬴渠哥哥你睡吧,我這回保準不打擾你了?!?/br> 嬴渠笑說:“罷了,寡人也不睡了,誰知待寡人睡著,你又會干什么壞事?!?/br> 魏姝笑著摟住了他的腰,央求道:“那君上陪姝兒說說話吧?!?/br> 紗幔高挑著,搖搖曳曳,油燈上那小簇火苗燃的非常弱,嬴渠笑道:“好,你想同寡人說什么?” 魏姝說:“白日里碰見衛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