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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干什么?你走!” 越說越激動,最后兩個字已經破了音。 陸熠辰看著眼前已經炸了毛的木蘭,略一思索,已經心下了然。 原本應該松一口氣的,可是他想到了更深一層,面色沉郁起來。 他打了一個電話,只說了一句話:“我一會去找你?!比缓缶蛼鞌嗔?。 他二話不說把木蘭丟在床邊的外套給她披上,像給小孩穿衣服一樣,不顧她的反對抓著她的手強行塞進了袖子,然后拉著她的胳膊就拽下了床。 木蘭掙扎后退,可是敵不過他的力氣,腳上穿著拖鞋在地上滑行,很是滑稽。 最后被拽到樓道里,跌跌撞撞下了兩層樓梯。 多虧陸熠辰的手一直穩穩架著她沒有摔倒。 陸熠辰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拖鞋,干脆另一只手一撈,干脆將她抱了起來。 木蘭踢腿掙扎:“你放我下來!” 陸熠辰腳步不停,只是說:“你不怕鄰居開門看見嗎?” 這話很有成效,懷里的人果然不出聲了。 一路抱出了巷子,木蘭窘的把臉埋在他肩頭不敢露出來。 鼻尖蹭在他的外套上,嗅到淡淡的古龍水味道,心里沒來由一陣依戀。 木蘭緊緊咬唇,暗罵自己沒有出息。 她幾乎是被扔進車后座,剛一倒下就翻身往外撲,卻被陸熠辰動作利索的一個關門給關了回去,然后眼睜睜看他拿遙控器鎖了車門,氣定神閑的繞過去坐上駕駛位發動了車子。 木蘭知道陸熠辰時不時的在后視鏡里看她,一路上只是冷著臉不說話。 遲小蕙在片場接到陸熠辰的電話,以為陸熠辰要找她吃宵夜或者訴苦。 她算準了時間,搞那一場誤會。 雖然她沒見過木蘭幾次,但是顯然喬木蘭是性格很透明的人。 遲小蕙賭這一把,喬木蘭在門外聽到他們的對話,會自動退出。 陸熠辰這個人,女人說分手,他從來不問為什么,總是毫無留戀的直接答應,那個梅朵和他在一起兩年,說一句分手,兩個人不是第二天就分了?這個喬木蘭才和他在一起幾天? 她叫助理把鏡子拿來,照了照,整理了一下頭發。 今天還有最后兩場戲,等拍完了,陸熠辰也就來了,遲小蕙連去哪家餐廳都已經想好了。 木蘭發現陸熠辰把車停在了醫院,很震驚。 “到醫院干什么?我退出,靜靜地分手不行嗎?還要鬧到醫院來?” 陸熠辰仿佛是嘆了一口氣。 事實勝于雄辯,說的不如做的,不由分說拉起她的手,直接去了住院部片場。 陸熠辰拉著木蘭走進去的時候,最后一場戲正在拍,遲小蕙正坐在病床上念臺詞,房間里人不多,周圍鴉雀無聲,導演緊盯著屏幕。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br> 遲小蕙轉過頭,吃驚的看著門口的兩個人。 陸熠辰面色不善,手里緊緊抓著喬木蘭的手腕,而他身后的喬木蘭正使勁的往外掙脫,可惜都是徒勞。 她從來沒見過陸熠辰看她時候有這樣的臉色,遲小蕙心里忽然感覺到了害怕。 工作人員包括導演一時被他的氣場震懾住,紛紛看著他們,可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在這奇怪的靜默里,只見陸熠辰一臺手,手指點住遲小蕙說: “你,過來?!?/br> 第四十章 遲小蕙鎮定的扯出一個微笑來, 轉向導演: “導演不好意思,陸院長找我有點事情?!?/br> 說完, 從病床上下來,走到陸熠辰面前,表情始終是輕松愉悅的。 在場的劇組工作人員,包括導演心里頭都犯嘀咕,怎么會有人和遲小蕙用這種語氣說話? 陸熠辰帶頭轉身走向了隔壁的空房間。 遲小蕙經過木蘭身邊的時候,向她投來一個眼神,不算多尖銳, 但是也并不善意,和之前幾次見面時的溫和截然不同。 木蘭跟在后頭,覺得眼前的情況有點匪夷所思,幾個人之間的氣氛很是詭異。 她最后一個進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還伸手開了燈。 燈光照在遲小蕙臉上,顯得她臉色蒼白, 拍夜戲帶來的疲憊之色此刻纖毫畢現。 木蘭頭一次覺得這個大明星不是那么完美無瑕了。 遲小蕙的目光落在陸熠辰的臉上, 她牽動一下嘴角: “怎么了?這么急著找我?” 就像個很真正一無所知的人。 陸熠辰微瞇了一下眼睛,攬住木蘭的肩膀往自己懷里一帶: “也沒什么, 就是需要你和木蘭解釋一下咱們對臺詞的事情, 我現在,正在被女朋友興師問罪?!?/br> 遲小蕙目光移到木蘭茫然的臉上, 音調上揚的“哦”了一聲: “原來如此,你聽見了?那可真是誤會了, 你聽見什么話都不要當真,那是我的劇本臺詞??!” 劇本……臺詞? 木蘭真是思維百轉千折也想不到這一點,這么說,是她誤會了…… 她怯怯的抬頭望陸熠辰,只見陸熠辰低頭問她:“明白了?” 說完摟著她不由分說,轉頭就走。 遲小蕙一個人留在房間里,看著那兩個人離去,只給她留下一聲關門的聲音。 這一聲,仿佛摔在她臉上,立時之間便灰頭土臉。 遲小蕙氣的胸口起伏,那么秀氣尖小的一張臉上,生生現出了咬肌的痕跡,咬牙切齒手臂一揮,揮掉了桌上的玻璃杯。 脆弱的玻璃掉在理石地面上,嘩啦一聲粉碎成尖利的碎片,跟著一起粉碎的,還有她這些年來的一點奢望。 其實心里不是不清楚,男女相識那么多年,如果他一直沒有追過你,那么幾乎就等于沒有可能,只是這一次,看著陸熠辰對喬木蘭的種種,危機感第一次如此強大得吞噬了她,讓她不得不有所行動。 只是沒想到,陸熠辰這次,居然是真的動心了,他居然沒有二話不說的分手,人生第一次,輸的如此徹底。 木蘭怔愣愣的像個木偶,直到跟著陸熠辰進了電梯,腦子里才慢慢消化這一切。 原來這件事不過是一個烏龍,卻被她搞的驚天動地。 形勢突然之間反轉,上一刻自己還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受害者,下一刻就突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