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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來什么客人。 經理這么說,無外乎是有和老總身份同級別的客人來的時候,特別表示的一種尊重。 只是話雖是客套話,酒卻真是好酒。 特供,專供首長,世面上極其稀少,于是物以稀為貴。 是專給貴賓的大禮。 這份禮怎么送,都是投其所好,比如今天他們要是吃西餐,那就是送波爾多的八大名莊。 今天他們吃中餐,且菜里點了蟹,便是30年陳釀花雕。 服務也是專屬定制。 這種精細倒是比豪車更讓木蘭嘆為觀止,木蘭有點明白了,像陸熠辰,顧依一這樣的人,為什么會有那樣的氣質。 便是這種精細妥帖,把高貴兩個字給他們一絲一毫的刻進了骨血里,現在回想顧依一說她姑姑比遲小蕙還要漂亮,木蘭是深信不疑的了。 常主任笑說: “今天我這個東道也是借了熠辰的光,有口福了!” 陸熠辰是主賓,對服務場所的此種招待是習以為常,而對常主任來說,飯局這種東西,只要主賓高興就是成功的,一時間賓主盡歡。 席間有一個叫喬納斯的德國教授,不是臨床手術的專家,而是生物研究的研究人員,一直和陸熠辰討論問題,一口中文說的相當流利,讓木蘭很意外。 木蘭一邊吃飯一邊聽了個大概,新星集團投資醫院,當然不是為了開幾層vip病房收點高額房費這么簡單,新星真正盯上的是前沿的生物科技研發應用以及制藥領域。 有自己的醫院,不管是研發階段還是臨床測試階段,都方便許多。 做生意的人,高瞻遠矚,而木蘭不想這么多,她的畢生愿望,就是做好手術,而眼前的事,就是專注吃飯。 因為她發現,其實這個飯局,根本不需要她這個助理做任何事,根本沒有人去灌陸熠辰酒。 甚至在場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喝酒都很節制。 在座大多是醫生,如果喝的大醉,或者手抖或者頭暈,都很影響工作,木蘭除了為杜垂楊傷心欲絕的那一個月之外,飲酒都很控制,最多微醺,風一吹就醒了,絕不把酒后不良反應帶到第二天去。 這一餐吃完,所有人都還無比清醒呢,但是盡管如此,錦夜的服務依然貼心到位,樓下早已經有專車侯著送眾人回酒店。 陸熠辰已經上車,木蘭落后了兩步,正和常主任并肩走。 聊了兩句話,常主任才忽然想起來,從兜里掏出一個U盤: “這個是熠辰要的資料,他今天晚上要看,我一會還有安排,小喬你轉交給他吧?!?/br> 木蘭拿了U盤收進包里,上了車。 飯局之前,她匆匆的跑到酒店樓下的商場里買東西,盡管陸熠辰說報銷,她也不好意思就大搖大擺的隨便買占小便宜,只買了幾樣必須的東西。 回到酒店,木蘭洗了個澡,換上睡衣,正要給林平兒發微信閑聊,忽然想起那個U盤。 常主任說了院長今晚要看的! 她從床上撲棱一下坐起來,披了個外套就往外跑。 可是跑到門口,余光在鏡子里看見自己,剛洗的頭發,戴了滿頭發卷,活像個包租婆。 又折回來匆匆忙忙把發卷拆了,用手指頭草草的梳了兩下頭發,這才出門。 陸熠辰就住在她隔壁,遠是不遠,可是她們都住的套房,房間很大,被她這么匆忙一跑居然跑的心臟砰砰跳。 她站在門前輕輕敲門,莫名覺得自己特別像求見皇帝的宮女。 咔噠一聲門開了,木蘭探頭走進去。 陸熠辰開了門就慢悠悠往里頭走,木蘭跟著他走進去,看他桌上開著筆記本電腦,果然是還在工作。 陸熠辰一邊走一邊擦頭發,他剛洗完澡,穿著浴袍,露出胸口一小片肌膚,木蘭覺得眼睛一亮。 其實浴袍系的挺緊,露的也不多,只是陸熠辰平日里穿襯衫,從來是扣子系的嚴絲合縫,手術時候就更不用說了,連臉也是遮住的,小護士們私下把他歸類成禁欲系,是凜然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 現在穿著軟乎乎的浴袍,難得露點rou,整個人倒顯得慵慵懶懶的,陸熠辰把毛巾從頭上拿開,問她: “有事?” “常主任讓我把這個給你,說你今晚要看?!?/br> 木蘭連忙把U盤拿出來。 “謝謝?!?/br> 陸熠辰接過U盤,眼光卻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木蘭正在心里想,回去怎么和林平兒形容陸熠辰這睡袍造型,才能讓林平兒聽的滿意。 冷不防描摹對象突然走過來,轉眼就走到她面前了,還緩緩朝她伸出了手。 木蘭知道自己是穿著睡衣,但是她穿的這件睡衣非常保守,長衣長褲,街上經常有人這樣穿出來宵夜,所以她才放心大膽的披個外套就過來。 可是,現在,院長這是要干什么? 陸熠辰離她很近,近的呼吸之間都能聞到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了。 木蘭眼睛都沒處看,因為眼前就是那浴袍的領口。 她簡直緊張的要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心臟砰砰亂跳,腦中思緒混亂。 難道,院長這是一時興起要潛規則? 不對!她又想起上次在辦公室林平兒在手機里說制服誘惑被他聽見的事情。 所以院長是覺得她對他垂涎已久,今夜月黑風高,蓄意來送上門的? 她應該怎么拒絕陸熠辰才能又全身而退,又保住自己的工作呢? 就這么一兩秒的時間,思緒都亂糟糟纏成團了。 就在木蘭橫了心,終于要開口嚴詞拒絕的瞬間,她覺得自己后腦勺上的頭發被輕輕扯了扯。 然后只見陸熠辰手里拿著一個粉色的卷筒: “這是什么?無意中掛上的嗎?” 木蘭此刻只想跪地扣頭謝天謝地自己那句:“院長,不要!”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她出門時匆忙之間把一個發卷落在了頭上,自己鏡子里看不見,但是陸熠辰很高,所以一目了然。 一切,只是她的單方面誤會。 在陸熠辰的眼里,此刻木蘭有點呆呆的。 他目光落到木蘭的睡衣上,指著睡衣前襟上兩只毛茸茸的小熊笑起來: “你這么喜歡熊嗎?我記得圍裙上也是?!?/br> 一聽到圍裙,木蘭更心虛了。 她此刻,正在為自己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