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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意收購韶華的消息,是誰走漏了風聲?”郭斌沉聲道:“負責人我帶過來了?!?/br>說著,三個黑衣人把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帶到秦非然面前。“你是?”“三、三爺……”那人討好地看著秦非然,“我是借貸部投資處的陳純生?!?/br>“你是這次夢三生項目的負責人?”“是?!?/br>郭斌在一旁冷哼道:“你的身份,恐怕不止這么一層吧?”說著,他沖秦非然道,“三爺,這人還在百億基金公司任職?!?/br>“百億?”秦非然頓了頓,“是大哥的那個基金公司啊?!?/br>“正是?!?/br>秦非然了然地點點頭,唇邊掛著沒有溫度的笑意:“夢三生收購的消息走漏了,你可知道是何人所為?”陳純生看著秦非然,額頭冒出了冷汗:“不……不知道?!?/br>“不知道啊?!鼻胤侨缓鋈粡亩道锾统鰝€東西。陳純生定睛一看,瞬間嚇得臉都白了。那是一把袖珍手槍,秦非然拿在手里就跟玩具似的,可陳純生知道,那不是玩具。在入職泰和之前,他就聽說過這位秦三爺的手段。泰和這樣的大企業,內部自然不太平,他一個新人,聽老人掌故提到,這位死了娘的秦三爺是秦家忠實的擁躉,秦家放出去的債,他總有辦法收回來。不過,最讓陳純生懼怕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隨著時光的推移,那些得罪秦三爺的人,一個個都離開了。不是欠了一屁股賭債,被仇家上門追債,就是工作上出現了重大失誤被開除。陳純生冷眼旁觀,自然知道世間絕沒有那么多所謂的巧合。這里頭多多少少都有秦非然的手筆,不能得罪秦三爺,從那時起就成了他的人生信條。可自從他進了百億基金公司以來,被資本市場的暴利沖昏了頭腦,投機倒把的事情沒少干,卻沒想到這一次被抓了現行。“我還以為,我的手底下是最干凈的,看來是我過分自信了?!鼻胤侨淮盗舜禈尶?,只聽“砰”的一聲,秦非然手邊的青花瓶子應聲碎裂。“陳純生,你該知道,我最討厭吃里扒外的人,難不成你還想著泰和辭退你以后,你能繼續在那個基金公司里混日子?”陳純生完全被嚇到了,他兩股戰戰,已經站不住了,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我沒,沒這么想,我說,我什么都說,是大爺讓我去聯系波什迪的。大爺說了,這叫商業競標,是市場的規律,都是合法的,我不過就是個傳話人,事成之后還能得到一筆價值不菲的中介費。我一時鬼迷心竅,就把消息透露給波什迪?!?/br>第63章止談風月5“事到如今,我不敢求三爺原諒,只求三爺留我一條命?!标惣兩粩嗟爻胤侨豢念^。那咚咚咚的聲音,聽得人心底發涼。秦非然彎腰從地上拾起一片碎瓷片:“你知道元朝青花瓶子放在今日值多少錢么?”陳純生一愣,顫抖著嘴唇道:“不……不知?!?/br>“那你覺得,你吃里扒外、投機倒把的命有它值錢么?”陳純生臉色一僵,再也說不出一個字。秦非然抬起手,還沒扣動扳機,面前的人已經軟軟地倒了下去。保鏢伸手探了探陳純生的鼻息,而后回稟道:“三爺,人暈過去了?!?/br>秦非然拿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人抬下去,揭他的底,省得再禍害人?!?/br>話音剛落,就見秦旸從一側的屏風后走出來。“爹?!鼻胤侨黄鹕淼?。秦旸皺眉看著一地的碎瓷片:“非然,爹說過多少次,凡事都要留一線,你怎么就是不聽呢?”秦非然低頭聽訓,嘴上卻并不表態。等秦旸說完了,秦非然才說:“夢三生那邊……”秦旸長嘆一聲:“這次是我們的失誤,有什么我們能做的,就盡量幫忙吧?!闭f著,他看了秦非然一眼,“你大哥行事魯莽,完全沒把我這個當爹的放在眼里,他居然敢動夢三生看中的肥rou!”秦非然低聲道:“爹,陳純生這樣的墻頭草,稍有風吹草動就倒戈,他的話不足為信。雖然大哥手底下是有些不干凈的人,可也不是大哥的過錯?!?/br>秦旸抬手止住秦非然的話:“你別說了,這事兒攤在老大頭上,他就得落一個居心叵測的名頭,人證當前,你也不用替他說好話了?!?/br>秦非然應了是,將秦旸送走后,臉上的笑意喪失殆盡。“夢三生那邊怎么樣?”“韶華定了后日晌午競拍,柳少還在加班加點地忙?!?/br>秦非然來到夢三生的時候,一樓大堂的員工都下班了,整棟大樓靜悄悄的。秦非然坐上電梯來到柳雁歡的辦公室,聽見里面傳來若有若無的講話聲。仔細一聽,原來是在為后日的競標做試講,這年頭沒有PPT這種科技,重點只能靠記憶。秦非然站在門外靜靜地聽著,直到里頭的聲音停止,他才輕輕地敲門。“進來?!钡昧嗽蕼实那胤侨煌崎_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他指著桌上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香水瓶問道:“你這是?”柳雁歡輕咳一聲,面上透出一絲靦腆,指著香水瓶說:“那個……我讓他們當聽眾?!?/br>他指著其中一個線條柔和的香水瓶道,“這個,小桔?!比缓?,他把視線轉向一個大方瓶子,“這個,是小藍?!?/br>說著,趁秦非然不留神,柳雁歡一把勾住他的領帶,看著他的黑色西裝笑道:“這個,是小黑?!?/br>“你們,都是我的聽眾?!?/br>然后,柳雁歡就被名叫小黑的聽眾強吻了。一吻過后,秦非然將他擁住,寂靜的夜里,兩人的心跳聲交融在一起。秦非然拿過他手里的資料翻了翻,“緊張么?”“要聽真話還是假話?”“當然是真話?!?/br>“緊張死了?!?/br>“那假話呢?”“明天的收購有萬全的準備,我怎么會緊張?”秦非然一把將他拉過來,一手環抱他的腰間,再度以吻封唇;一手伸向前面,攥住他的那根物事,在他耳際輕柔地問:“有像它這樣的香水瓶嗎?”“……”柳雁歡紅著臉、喘著氣,答不上來。這樣做的后遺癥就是,一直到后日,柳雁歡在講述夢三生的收購意愿時,都會想起秦非然的一系列動作。偏偏秦非然一襲正裝坐在下首,面上帶著程式化的微笑,仿佛柳雁歡就是尋常的合作對象一般。柳雁歡的目光從秦非然身上,慢慢地滑向溫如嵐。溫如嵐今天穿了一身玄黑的馬褂,看起來十分正式。見柳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