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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都有基礎的香水知識,每個靈魂都創意滿滿,今天我終于知道了,夢里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有這樣一個不是童話卻勝似童話的地方?!?/br>秦非然含笑地看著他,似乎沒聽出他話里的漏洞。柳雁歡松了口氣,他看著茉莉和薔薇的花田,輕聲道:“秦非然,謝謝你,真的謝謝你?!?/br>一個人工作繁忙,卻愿意花時間陪你散心,愿意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沒來由的,柳雁歡就是很篤定,秦非然定然看穿了他在變換新環境前的迷茫和擔憂,才策劃了這場別出心裁的遠行。兩人在格拉斯走走停停,一不留神日暮就已西斜,城市邊緣的小酒館亮起了曖昧的紅色燈光。兩人走進酒館,立馬受到了眾人的矚目,原因無他,實在是他們的穿著太過嚴謹端莊。跟穿一身舊夾克的飲酒漢仿佛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柳雁歡伸手將秦非然的西裝外套扒拉下來,扯下他的領帶,將他的頭發扒拉成了隨性的模樣。不一會兒,秦非然就從一個標準的精英男士變成了落魄紳士,這番變化看得眾人都笑起來。唯獨柳雁歡在觸到秦非然灼熱的眼神時,放肆的雙手再不敢亂點火。他們點了兩杯威士忌,慢慢地喝著。這兒跟度假山莊的餐廳完全不是一個風格,人們說話的嗓門很大,偶爾還夾雜著臟話和調侃。除了三三兩兩湊一桌的飲酒客,還有濃妝艷抹露著大白腿的陪酒女郎,此刻正虛虛地依偎在那些飲酒客的身邊。柳雁歡只當沒瞧見,可下一秒,陪酒女郎發出一聲尖叫。轉過頭一看,只見她身上掛著淅淅瀝瀝的酒液。聽她旁邊那個政客粗聲粗氣地吼道:“滾,老子沒心情應付你,股票天天跌,資金全被套牢,關稅天天漲漲漲,老子哪里還有錢,要是有錢我就去紅磨坊了?!?/br>柳雁歡好奇地問秦非然:“紅磨坊是什么地方?”“紅磨坊是法國最著名的夜總會之一,那里隱藏著法國民間最不為人知的秘密?!?/br>于是,兩人又轉到紅磨坊。一踏進紅磨坊,里頭就傳來那富有節奏感的康康舞伴奏音樂。間或伴隨著男士們的歡呼和掌聲。柳雁歡放眼看去,入目皆是男性。臺上的舞女穿著花紋繁復的長裙,一個抬腿間,刻意將下身露出來。又引得一陣口哨聲。盡管臺下的男士或興奮或狂熱,臺上的舞女除了努力地將動作做到位,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柳雁歡站在后場,輕聲問一旁的秦非然:“這一幕,有沒有覺得似曾相識?”秦非然靜默了片刻,開口道:“當日在麗都,許還仙也跟臺上這位康康舞女王差不多,看似放浪不羈,實則心眼兒通透?!?/br>“沒錯,看著臺上跳舞的那位,我還確實有點想念‘寧城第一嗓’的歌喉?!?/br>而此時,華國已是深夜,在麗都歌廳狂歡了一宿的人,都已各自散去。許還仙摘下黑絲絨手套,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鮮紅的指甲在燈光下分外顯眼。她看著空空如也的臺下,不知怎么就有種繁華過后一切成空的失落感。忽然,她聽見臺下傳來一絲響動。抬頭一瞧,一個醉漢從凳子上摔了下來,嘴里還念念叨叨地說著:“唱,繼續唱啊,怎么不繼續唱了?!?/br>許還仙定了定神,上前瞧了一眼,見那人五官端正,衣著還算整齊,就是喝得太多,一身酒氣。見人一時半會兒地酒醒不過來,她吩咐歌廳的侍者將人扶到客房。她并不知道,這個被她撿到的醉漢,就是在莊園里輸掉了比賽的溫豁。好不容易將人安頓好,許還仙打了盆水,拿帕子替溫豁擦了擦臉,一不留神卻被溫豁抓住手腕。溫豁雖然喝醉了,手上的力度卻出奇地大,許還仙掙脫不開,只聽溫豁無意識地喃喃:“憑什么,明明是我調的比他好,我為了這一瓶香花了多大的心力,憑什么?!”他越說越激動,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大。“你放手!”許還仙被捏得疼了,語氣也生硬起來。見喝醉的人毫無所覺,她直接喚了侍者進屋,一行人折騰了好半天,才將兩人分開。許還仙心里有氣,也不愿多呆,轉身出門之際撂下一句:“明日一早讓他把房費付了?!?/br>次日清晨,溫豁醒來的時候,四周靜悄悄的,半點聲響都沒有。他捂著悶疼的額頭,一瞬間不知自己身處何方,他抬手一摸,摸到了遺落在床邊的一條絲質手帕。上頭繡著一簇鳳仙花,底下還繡著兩個小字:還仙。等溫豁攢足力氣下床,一推開房門就愣住了。他居然在麗都舞廳過了一宿,徹夜未歸。這與他常年累月營造起來的聽話禁欲的形象,半點不相符。只怕溫如嵐知道這件事,心里會對他有微詞。溫豁剛一出門,身后就傳來侍者的聲音:“溫先生,夜姐說了,麻煩您將昨日借宿的房費結一下?!?/br>“夜姐,那是誰?”“不是吧,夜姐就是寧城第一嗓許還仙,您昨日不是還聽她唱過歌嗎?”溫豁腦子昏昏沉沉的,隱約記得方才那條絲帕上,繡的就是“還仙”二字。他禮貌地問侍者:“不知能否讓我見見她,我想當面向她道謝?!?/br>“喲,您這就不懂了吧,咱們麗都是歌廳,平常開業都是在晚上,現在大白天的,大家都在休息呢,您若是真的想見夜姐,還請晚上再來。不過夜姐可不是這么容易就能搭上話的,多少男士求著與她搭訕,還不是被她回絕了?!?/br>溫豁道了謝,將帕子揣進兜里,才猶豫著回到溫家。剛一進門,管家就苦了一張臉:“我的大少爺,您怎么這個鐘點才回來,二少在外頭找了您一宿,老爺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了,正在氣頭上呢?!?/br>溫豁握了握拳頭,強笑道:“沒事,我親自向爺爺解釋?!?/br>溫家仍舊保持著白墻黑瓦的老式傳統建筑,溫豁走到主屋,敲了敲門。門里傳來一把蒼老的聲音:“進來?!?/br>屋里有些昏暗,溫如嵐臥坐在老式躺椅上,朝光亮處看了一眼,見是溫豁,他的語氣冷了下來:“翅膀硬了是吧,徹夜不歸,家里的規矩都被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br>溫豁沉默著沒有說話。溫如嵐的拐杖敲得地面“咚咚”響:“這次的比賽是怎么回事?臨行前你是怎么向我保證的?”“對不起,爺爺,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我下次一定注意,不會再出現和這次一樣的錯誤了?!?/br>“誰問你這個了!”溫如嵐的聲音非常冷硬。“我是問你為什么明知道你弟弟用投機取巧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