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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管用,我本想著日后親自登門道謝,沒想到今日在此處碰上了?!?/br>站在他身旁的明艷女子,一把挽上了他的手臂:“三爺,許久不見了,這是我的愛人,李玨?!?/br>秦非然微微一怔,旋即朝柳雁歡介紹道:“丁小姐是一名作家?!?/br>那女子捂唇笑道:“三爺還是那么言簡意賅,我原名丁蔚詩,筆名絕句,先生不必客氣?!?/br>柳雁歡并沒有聽說過丁蔚詩這個名字,但絕句這個筆名他卻很熟悉。與槐墨擅長寫不同,絕句這位作者最擅長的是散文。柳雁歡曾讀過她的散文,真正是把女性的可愛與靈慧發揮到了極致,如今見到真人精致的妝容,更與那優美的文筆對上了。秦非然將目光轉向李玨:“不知李先生在何處高就?!?/br>丁蔚詩笑道:“他原先在報館當記者,后來報館裁員……”“蔚詩!”男人吼了一聲,廳中許多人的目光都朝這邊看過來。“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愛人很有才氣,日后若是有約稿之類的活計,別忘了找他?!?/br>男子卻對這樣的推薦不領情。這時,臺上的司儀已經就位,是個帶著金邊眼鏡的瘦小男人,頭發卻梳成了大背頭的款式,看起來有些滑稽。“女士們,先生們,今日難得歡聚一堂,我們需記得一項宗旨,以文會友。如今新朝鼎盛,講自由開放,我們自然也不必拘泥于往日的形式。不若先做個游戲,讓各位熱熱身?!?/br>“好!”臺下立刻有賓客應答。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司儀已經在臺上念:“柳氏書局,哪位是柳氏書局的代表?!?/br>柳雁歡還未說話,就聽身后的柳雁麟吼了一嗓子:“我!”司儀順著聲音瞥過來,哼笑道:“喲,這么年輕,毛兒長齊了嘛?”眾人哄堂大笑,柳雁麟漲紅了一張臉,猛一跺腳就跑上臺去。應邀前來參加這次同好會的賓客,幾乎都被點到了,秦非然卻是例外。他就這樣站在那兒,沒有人敢冒犯于他。被點到的賓客都上了臺,司儀才笑道:“各位,游戲的規則很簡單,請各位從一開始,依次說一個帶數字的四字詞。我先拋磚引玉——一擊即中?!?/br>排在第二個的人馬上接道:“三心二意?!?/br>柳雁麟排在第九,也爽快道:“三貞九烈?!?/br>而李玨排在十位以后,是以抽了個百,說了個“百發百中?!?/br>等一圈人都說完了,司儀才笑道:“諸位,我下面會說一個彩頭,請將彩頭與諸位的名字還有方才的四字詞連起來造個句子?!?/br>“請記好你們的詞,現在我要出題了?!?/br>第38章雙妹牌香水2“這一個彩頭是——洞房花燭夜?!彼緝x話音剛落,全場哄堂大笑。柳雁歡略略皺了皺眉,轉頭去看秦非然,卻見后者一臉淡定,顯然對這樣的戲碼司空見慣。第一個被邀請上臺的嘉賓很上道,張嘴便說:“洞房花燭夜我賀知山一擊即中?!?/br>第二個嘉賓也在一片叫好聲中接道:“洞房花燭夜我林霄絕不敢三心二意啊?!彼沁B連擺手的動作將眾人都逗笑了。接下來的連中三元、四平八穩都在眾人的起哄聲中過去了,輪到柳雁麟的時候,他有些無措地張了張嘴。他原先以為,所謂文藝同好會的彩頭,定是有才者勝。上了臺才知道壓根兒就不是這么回事,那些個富商分明拿著下流當樂子。正統學堂出身的柳雁麟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他漲紅了一張臉,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底下有不懷好意的人笑道:“喲,柳二少爺這不是實力演繹三貞九烈么?”一句話又引來一片笑聲,柳雁麟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茫然無措地看著臺下的柳雁歡。柳雁歡眉頭輕蹙,忍不住出聲道:“諸位,雁麟今日身體不適,不若讓我這個做兄長的代他作個句子?”眾人的目光不期然地瞥向了柳雁歡身邊的秦非然。見秦三爺并未反對,大家也就默許了柳雁歡的提議。柳雁歡挑唇道:“既然方才三貞九烈已經被用過了,我就重說一個九字的四字詞吧,新婚之夜柳雁歡九九歸一開啟新人生?!?/br>話音剛落,廳中眾人都愣住了,或許沒有人想過,還有人能將這富有暗示的彩頭說得如此意蘊悠長。不知是誰帶頭鼓起了掌,登時廳中掌聲雷動。而李玨顯然就沒有柳雁歡這樣的好運,他的百發百中實在讓眾人期待已久,許多人打定主意在他行令之后痛飲一杯,然而酒倒好了,卻遲遲聽不到臺上人的聲音。眾人朝臺上看去,就見李玨一張臉紅得比柳雁麟更甚,整個人跟煮熟了的螃蟹似的,滿臉怒氣。他指著臺下的眾人罵道:“你們,你們簡直枉讀圣賢書,你們這樣,如何對得起祖宗教誨,簡直有辱斯文!”這一下子,方才發笑的賓客,全都成了有辱斯文的敗類,被扣了頂帽子,又都不是善茬,氣氛頓時跌至冰點。許久,文藝同好會的發起人,富商劉弁才沖寧城大學校長葛玄清冷笑道:“我記得,李先生是貴校中文系的高材生?”“是……是的?!备鹦宀亮瞬聊X門上的冷汗。“原來如此,怪不得瞧不上我們這些商人了?!闭f完,他轉頭又問李玨,“李先生主修什么科目?”“古典文學?!?/br>“哦!”劉弁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那先生怎么還穿著新朝的服飾,險些讓我以為先生是從舊時代穿來的,身上有股子遺老臭,你知道……這樣的人擱在新朝剛建立的那會兒,要被怎么對待么?”李玨總算察覺出劉弁話里的惡意,硬著頭皮道:“不知?!?/br>“這樣的人,是要被拉去殺頭填墳坑的?!?/br>李玨渾身一顫,滿眼不可思議地瞧著劉弁,像是看一個不可理喻的野蠻人。劉弁占了上風,得意起來:“現在嘛再犯忌諱,倒是不用殺頭了,不過我看李先生是斷然不配穿這新式衣裳的,哪個上去將衣裳給我扒下來?”頃刻間,李玨便成了眾矢之的。好在李玨不是孤身一人,正當場面瀕臨失控之時,哄鬧的人群中忽然傳來幽幽的一聲嘆息:“唉,夫君嘴笨,無意冒犯諸位,我代他向諸位賠罪了?!?/br>眾人定睛一看,說話的女子穿著“夢三生”的高定旗袍。能將這身云錦高定旗袍穿出獨特氣韻的,出身定然不凡。這時,人群中有人說道:“這不是丁老板家的掌上明珠嘛?!?/br>“是啊,丁蔚詩?!?/br>“丁小姐貌似因為婚事,跟丁家斷絕了關系?!?/br>“丁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