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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烤的30秒太熟了rou質都變韌了,我這塊剛剛好?!彼遛冗@塊隨隨便便烤出來的rou果然比較嫩滑也沒有生rou的臊味,比自己掐著秒表烤出來的要好吃。對面的兩位女生瞇了瞇眼,一臉猥笑地又拍了幾張。隋奕毫無章法的烤rou技術導致他烤的東西有一半都是被他自己試進肚子里的,吃得時候又蘸了調味料,所以一頓飯下來口渴得很不停地喝水,跑了好幾遍洗手間,最后一遍去洗手間的時候拿起賬單順便去結賬。Eva看著隋奕走遠的方向,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臉上綻開的笑容突然斂了起來,眼中帶上了嚴肅的神色,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言謹說:“我好討厭現在的隋奕。討厭他小心翼翼的和人說話察言觀色好像腰都快挺不起來的窩囊樣?!?/br>言謹心里一驚,不由得有點小結巴:“有,有那么夸張嗎,我覺得他,挺好的呀?!?/br>Eva給了言謹一個“tooyoung”的表情,帶著有點苦澀的意味嗤笑了一聲,說:“以前的隋奕是個對什么都漫不經心的人,當然了,他確實沒什么需要經心的。他在人群里不說話不動作不刻意地浪,只是安靜地呼吸就已經像是會發光一樣的了。哈哈這么說好像顯得我很花癡,但是說真的,他一直以來都太耀眼太優秀了。他總有讓身邊的人不自主地被他吸引喜歡他的辦法,也有覺得不喜歡他的人都瞎的謎樣自信?!?/br>小蚊子舉舉手表示同意,“我可以證明哦,我是隋奕國際后援會會長,自選的?!?/br>“我太想念他不需要討好任何人就能讓人追隨他的那個意氣風發的樣子了?!盓va好像陷入了某種回憶,語氣里隱藏著嘆息,好像很替隋奕不甘心,又恨鐵不成鋼,“如果不是休息了兩年,以他以前那個狀態參加高考,結果一定不會是留在本市的重點大學念語言專業,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可是跟他爸一樣做建筑設計啊。他只是覺得那兩年在澳洲的生活經歷會帶給他語言上面的優勢,不用費力氣就可以做得到看起來很優秀的樣子,真是個沒志氣的人??!”言謹底氣不足地為隋奕開脫,“他跟我說過,他已經放下過去的事了?!?/br>“如果他真的放下了,他根本什么都不會說,他那種性格的人,如果真心不在意一件事情,就能不在乎到像是完全沒發生過一樣?!?/br>言謹的思維仍然沉浸在Eva剛才描述的隋奕高中時候的樣子,他隨著描述腦補出了那個時候的隋奕,自信,開朗,生氣勃發,前途無量。我放下了,不在乎了,這種話,不是說給別人聽的就是說給自己聽的。明明是一個被陳述的事件,卻像是一個帶著祈愿的念想,似乎只要說了出來就有成真的可能。“我們不能常常陪在他身邊,可你是現在唯一的離他最近又知道他部分過去的人?!毙∥米影袳va沒說完的話補全,“我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帶著他走出那段過去?!?/br>“在說什么呢這么認真?!彼遛冉Y完賬回來,看了看臉色詭異的三人。Eva想也不想就回答:“說你壞話?!焙孟癫]什么不對。隋奕的心情瞬間緊張了起來,“她們跟你說什么你都別放在心里,整天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手搭在言謹的肩膀上。“還不是被你教壞的!”小蚊子笑著說。言謹沒答話,拎著隋奕的手腕就把他往洗手間那邊走,隋奕忙說:“喂我剛才去過啦,你是小女生啊上廁所都要人陪?!?/br>言謹抓著他的手放在洗手池里,自動感應的水龍頭里嘩啦嘩啦地放下清涼的水,言謹擠了一點洗手液,耐心地給隋奕搓著手,不留情地嫌棄,“我怕你上完廁所不洗手又來摸我?!?/br>旁邊一個正在對鏡子整理頭發的女生聽了一臉臥槽地看著他們倆,隋奕抓狂:“注意場合,別亂說話,別黑我!”坐在原位上目睹了他們牽手離開的Eva和小蚊子默契地相視一笑,擊掌。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是顧醫生和小云熙劇場~繼續求評論求收藏!☆、第10章考試月的第一周,徐云熙考了心理測量,又上交了一份心理衛生課的開展情況采訪和見習報告,下午無所事事地,就去了醫院等顧塵下班。去到醫院的時候顧塵正在給一個剛高考完調整不了狀態有點躁狂癥跡象的小姑娘做咨詢和測量指數。徐云熙坐在長椅上,不自覺地又開始想起明天要跟顧塵一起去表侄子百日宴的事情,他不想顧塵去,固然是對顧塵曾經暗戀表哥四年的事耿耿于懷。他永遠忘不了他看到顧塵的第一眼時,顧塵是用何種表面風輕云淡誠心祝福里面暗涌著悵然若失哀而不怨的眼神看著表哥的。他看上這個男人的第一眼,這個男人的眼里全是另一個人。他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卻幾乎是憑直覺地就看穿了顧塵對表哥的感情,只可惜感情被投射的對象在漫長的四年里對此一無所知,現在想起來是可喜可賀又可幸。他急于證實自己的猜測,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吸引這個人的注意力,可是這個人不動聲色地躲開了,只留下一個說不出其中意味的眼神。那時候他還未滿16歲,對于愛情的認知依舊是純粹的荷爾蒙控制下不由自主的悸動。喜歡就想要把握,占有,宣泄情感。所以在他意識到自己喜歡男人的時候,他就去跟喜歡他而他又不討厭的男生示好,迫切地確認彼此之間的感情,而并不是母親所理解的那種故意招她惡心刺激她的幼稚行徑,盡管他知道有這種效果之后充分地利用了這一點來作為動機。那天參加完表哥的婚禮之后,母親和繼父沒管他就直接回家了,他從小就這樣,像一條沒人管教沒人收留的流浪狗,所謂的家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為了借一宿就必須受盡房東的冷熱暴力的居所。與其被親生母親指著腦袋羞辱“你跟你那個窩囊廢父親一樣招我惡心”,還不如和一個陌生卻喜歡他的人相擁取暖,反正不過是睡覺而已。徐云熙回到他當時的男朋友家里,那個成熟卻柔弱,性格軟弱卻愛撒嬌,胸無大志卻及時行樂的職高生,教會他用煙酒和聲色享樂來逃避現實的人,他在生活中唯一知道可以掌控他感情的人。徐云熙把他摟緊了與他接吻,口腔中是煙草與麥芽酒精混合的氣味,吻著吻著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那個被自己的目光追隨了一整晚的溫潤淡漠不容侵犯的臉的主人。一個月之后,這個職高生找到了一個比他更適合用來展示他的成熟卻柔弱,性格軟弱卻愛撒嬌,胸無大志卻及時行樂的人,毫不猶豫地就把徐云熙給甩了。徐云熙頭頂綠帽,收拾了自己那幾件衣服,心里忿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