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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臉?!?/br>冉小安追上跑開的人,將他攔腰抱起,兩個人打打鬧鬧地朝著皇帝寢宮走去。“放…放我下來?!?/br>“不要?!?/br>“有人…”“沒事,都還迷糊著呢?!?/br>皇宮的禁衛軍站得筆直,冉小安親了一下哥哥的額頭,旁若無人地踏入了魏羽的宮殿,直接將冉小樂放到了龍塌上。“喏,哥哥,想當皇帝么?”“不想?!?/br>小安歪著頭,“為什么?”“太cao心?!?/br>“當個昏君不就得了?”“那怎么行?苦的都是百姓?!?/br>“那我若是當皇帝呢?”冉小樂頓了一下,“你想篡位???”“有何不可?”冉小樂低下頭,“可我…不想你當皇帝啊…”“為什么?”冉小安越看他這個認真的模樣越覺得可愛,像個失寵的小孩,忍不住就是想逗逗他。“怕我后宮佳麗三千,冷落了你這個皇后?”“冉小安你…”話又被堵住,小安的舌尖點了點他的唇珠,笑道:“弱水三千,都不及你這一瓢甘甜?!?/br>冉小樂的臉驟然紅得嬌艷,他使勁踹了冉小安一腳,“就知道戲耍我!”“哥哥…”小安連忙摟住他,在他耳鬢一吻,“我才不想當什么狗皇帝呢?!?/br>“那你還…”“里屋有人啊,傻媳婦?!?/br>看著他又驚又氣的神情,冉小安忍俊不禁,捏了捏他的臉頰,大搖大擺地走進內閣。掀開帷帳,果不其然,魏羽已經醒了,只是全身乏力,干巴巴地瞪著眼睛。冉小安貼近他,平淡地笑著,腹腔中卻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這天下,是我安樂門的天下,魏羽,你若當的成一個好皇帝,我保你大昭江山風調雨順平安無事,若是當不成,你,或是你的子孫,自會步簫睿后塵,更名換姓,將這山河,拱手于他人?!?/br>魏羽怒目而視,冉小安不屑地捏住他的下顎,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莫要找我,你找不到我,也殺不死我,白費功夫罷了。這萬人之上的位置,頭上懸把刀,對你有好處?!?/br>他說完哂笑一聲,對著屋外的愛人吹了個口哨,冉小樂一邊笑他調皮,一邊撲進了他的懷里。“你還要做什么?”“給他留封信?!比叫“驳翘萌胧疫M了御書房,提筆猶豫了片刻,面露難色,“哥…”“都二十八了還一筆爛字!”冉小樂嫌棄地在他腦門賞了一巴掌,“給我?!?/br>“哎!”小安將筆雙手奉上,冉小樂腹誹,在這個世界這么多年,自己都無師自通了,這個小兔崽子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寫什么?”“嗯…我想想…”冉小安貼在他的身上,下巴在他肩膀上胡亂磕著,“交待一些事情…嗯…隨便什么,他會是個好皇帝,對吧?”“會吧?!?/br>冉小樂聽弟弟在耳邊說著,手中奮筆疾書,卻越寫越覺得不對勁,那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感受到一雙蠢蠢欲動的賊手,他打了一個哆嗦,將筆一摔,“冉小安!你給我老實點!”“夫人…”冉小安非但不聽,反倒愈發得寸進尺,他緊緊箍住試圖逃竄的人,伏在他耳畔沉聲說道:“這御書房真不錯…”冉小樂被他撩撥得難耐,忸怩地推搡著:“不行,不能在這…回家再…”“不怕…沒人敢進來…”“冉小安!??!你滾…不行…不…”力量太過懸殊,冉小樂直接被壓在地上,面對已經成為自己丈夫的弟弟,除了任他擺布,又能做何反抗?在那一切都塵埃落定的夜晚,冉小樂又一次體會到這個男人在各個方面的,至高無上。冉小安抱著睡得昏沉的冉小樂回到天香閣時,天色已經大亮了,方槿因著擔心,一直在等他。見冉小樂一幅狼狽模樣,胸中火起,怪自己浪費了大好的夜晚來心疼那個白眼狼,氣沖沖地甩下一句話,拂袖而去。“他早晚被你折騰死!”回到房間,小胖子的腦袋一耷一耷的,還是抵不過瞌睡。心中的陰云散盡,方槿掩唇一笑,大聲清了清嗓子。“阿槿!”段溪一下子驚醒,擠了擠眼睛,見心上人正站在面前笑瞇瞇地瞧著自己,也止不住傻樂起來。“你笑什么?”“阿槿…你回來啦…”“廢話!”段溪拉起方槿的手晃了晃,“那我們睡覺吧?”“不急,我有東西給你?!?/br>“什么???”方槿笑了,從袖口掏出一個大紅色的絲絨盒子,“喏?!?/br>段溪眼前一亮,“這是…”“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段溪像是揭開什么圣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那一霎那,他怔愣了一會兒,又啜泣了一會兒,許久,忽然“哇”得一聲,決堤一般大哭了起來。里面只有一撮頭發,用紅繩系著的,方槿的頭發。方槿被他這個反應嚇了一跳,“怎么還哭了?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喜歡…喜歡…阿槿…我…我好喜歡…喜歡你…”方槿強壓著自己躍躍欲試的嘴角,“收好了,丟了可不饒你!”“嗯!嗯!”段溪連忙應著,滿屋子轉了好幾個圈,最后不知從哪里翻出一個鐵皮箱子,方槿納罕地看著蹲在地上的人,“這是什么?”“從小到大,你給我的東西都在這里?!?/br>方槿愣了一下,探頭張望過去,里面的東西,大多是為糊弄跟屁蟲在集市的小攤上隨意買的,這個蠢貨,竟然還當寶貝似地存了這么些年嗎?“留著這些做什么?要帶進棺材里么?”本是一句嘴硬的玩笑話,沒想到段溪竟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嗯?!?/br>不知為何,心尖的某處,似乎有點癢。方槿吸了吸鼻子,抬腿踢了下他的屁股,“喂,我給你這么多東西,你的呢?”段溪騰地站起,害羞地蹭了過來,“阿槿,我…我剃個光頭給你…”“笨蛋!我要個和尚做什么?”段溪傻乎乎地高興著,又湊近了些,雙手圈住他的腰,“阿槿,我想…親親你…”方槿的喉結動了動,“你你…你又不是…沒親過…”該死,怎么結巴了!段溪笑了,鼓足勇氣,覆上了他的唇。那晚方槿沒有告訴段溪,這些東西扔了便可,陪他進棺材的,只能是自己。此后,冉小安用了近一年的時間令安樂門恢復如初,將剩余的爛攤子丟給張小悠后便當了甩手掌柜,隔三岔五不見行蹤,帶著老婆遍歷山河。安樂門門主和他的偉業一起,成為了一個神秘的傳說。死生枉然,天長地久也總有盡頭。生命最珍貴的,并非活著本身,而是那個無論寬街陋巷,都不離不棄,愿與你并肩同行的,心坎上的人。——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