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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阻礙,更沒有誰站出來,說這樣不對。可冉小樂還是被嚇醒了。他的身體發生了可恥的變化。不安地解開自己的褻褲,冉小樂活了二十六年,那個地方干凈得就如同一片無人問津的處子地,他甚少動手為自己解決什么需求,因為他的生活,不會有驚喜,不會有偶遇,不會有戀情,更不會有愛人。有的,只是無休止的疲于奔命。他咬住自己的唇,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劃過喉結,最終流入小安最愛的胸膛,他的腦海里全都是少年謫仙般的影子,對他撒嬌,對他無理取鬧,對他噓寒問暖,對他說那一句,哥,我喜歡你。冉小樂全身火熱,生澀且艱難,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正如他克制不住那潮水般,洶涌的思念。塔頂的暗室里,冉小安映著燭光,怔怔地看著自己手心中的那一灘,他笑了笑,又哭了。“哥哥…”月光毫不吝嗇,她雨露均沾地將自己分享給所有人,也難怪,十五的月亮,從來都是,圓滿得多余。兩年后。冉小安慢慢睜開雙目,他在暗室中幽閉太久,一時間有些暈眩,可他還是一眼便捕捉到了面前那個朝思暮念的身影。“哥…”冉小樂的一顆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可腳下卻如凝固住了一般,他望著弟弟那張憔悴凹陷的面頰,雙腿一軟,直直地跪了下去。“小安啊…”“哥!”冉小安飛身而來將他拉起,用盡全身力氣把他箍進懷中,不再是每夜的幻象,這是他,實實在在的他。“我們回家吧?”冉小樂用力點了點頭,緊緊回擁住了他。老和尚笑瞇瞇地目睹著一切,他撥動著手中的佛珠,安靜地轉身,默默進了鐘塔。柴房還是老樣子,冉小樂小心地為弟弟剃著胡子,小安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哥,你幫我洗洗吧?!?/br>“嗯?!?/br>冉小樂燒上一大桶水,試了試水溫,“小安,來?!?/br>小安走過去,抬起雙臂,哥哥便認真地為他褪去衣衫,溫順得不發一言。“哥?!?/br>“嗯?”“你有心事?!?/br>冉小樂將弟弟墨色的長發盤起,輕柔地為他按捏著肩膀,“小安,怨哥么?”小安捉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吻了一下,“哥哥就是要我死,我也毫不猶豫?!?/br>“我咋會讓你死呢…”冉小樂摟住弟弟的脖子,“哥錯了,讓你受了這么多苦…”“哥哥別往心里去,雖然難過了些,但心中澄澈空泛,功力反倒大為精進了,也算是因禍得福?!比叫“部吭诟绺绲氖直凵?,“更何況,這兩年來,每日聽見哥哥敲響的鐘聲,也不算太煎熬?!?/br>冉小樂愣了一下,淚眼朦朧地望著弟弟,“你知道?”“突然有一天,那鐘聲便與以往不一樣了?!毙“残α诵?,“我知道,是哥哥來陪我了?!?/br>少年被霧氣浸潤的唇瓣嬌艷欲滴,只在咫尺之間,連呼吸都曖昧交纏著。冉小樂慌亂地偏過頭,“水涼了,我再給你燒…燒些熱水?!?/br>“哥!”小安從水中嘩得站起,叫住了想要逃之夭夭的人,“水不涼?!?/br>“那我給你去…做些飯?!?/br>“我不餓?!?/br>“你衣服太臟了,我給你洗…”“回頭??次??!?/br>冉小樂僵在那里不動,小安從浴桶中赤身邁了出來,“為什么不敢看我?”“我沒有?!?/br>“那你回頭?!?/br>冉小樂深吸一口氣,一點一點地轉了過去,冉小安就站在他面前,更高大了,也更精壯了,白璧無瑕的軀體如同吹彈可破的凝脂,冉小樂鬼使神差地碰了一下,又驚恐得縮了回來,他懊惱地垂下頭,目光卻正對上那埋在叢林里的小小安。他十八歲了。他長大了。于是他再一次驚恐地抬起頭,再一次,邂逅了小安那雙含笑的漂亮眼睛。就是那一剎那,仿佛被勾魂攝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小樂?!?/br>冉小安攬過他的脖頸,如夢似幻,卻又是絕對的真實。他吻了他。沒有淺嘗輒止,他輕易便撬開了他的牙關,探尋他不知閃躲的小舌,如品味一顆甘甜的果子,不放過每一寸角落。直到被弟弟火熱的手掌燙了一下,冉小樂才恍然驚醒。“冉小安!”冉小樂用力推開他,茫然又無措地后退著,“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我一直都知道,從十四歲起我就知道?!?/br>他一步一步逼近他,目光中是前所未有的深沉和堅信。“這兩年來,朝朝暮暮,小安沒有一刻不在思念哥哥,沒有一刻…”他將他堵在角落,整個人籠罩在他的身上,“小樂,我愛你?!?/br>“小安…”冉小樂躲在弟弟構造的陰影之下,他節節敗退,毫無勝算可言。小安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面對自己,“我說,我愛你,冉小樂,我愛你?!?/br>從沒有人說過愛他。從沒有他愛的人,說過愛他。冉小樂徹底輸了,血本無歸。他拒絕不了他,不忍心,更不愿意。“小安?!比叫返碾p臂攀上弟弟的脖子,絕望地哀戚一笑,“可怎么辦啊…”“沒辦法?!比叫“驳皖^在他唇上一吻,突然將他攔腰抱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床邊,“小樂?!?/br>“???”冉小安將他壓在身下,輕吻他的鼻尖,“哥,有一件事,我想了四年了?!?/br>“想…想什么?”待冉小樂反應過來弟弟的意思時,已經來不及了。“冉小安!你…”小安狡黠一笑,“哥哥還記得,為我取名的時候說過什么?“說…說過什么?”“你說…就讓我占個便宜,在你上面?!毙“驳氖衷谒l絲間來回逡巡著,幽冥般的聲音撩撥得他全身酥麻,他按捺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我不是這個意思…”“哥哥不想么?”“唔…”冉小樂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我…我不…”小安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別拒絕我…小樂…”冉小樂閉上眼睛,終歸還是默許了他的懇求。那漫長一夜的簡單粗暴幾乎折磨得冉小樂苦不堪言,卻也讓他在這極端的恍惚中攫取到了一絲極端的快意。并且在這樣禁忌的水rujiao融里,冉小樂好像終于體會到了什么是幸福,那種真切的,直觀的,溢于言表的祈望,那種想要抗拒卻又情不自禁的追求,那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破釜沉舟。就是冉小安施加給他的,美好的災難。冉小安是一只石縫里蹦出來的潑猴,不懂也不想理會什么仁義禮智信,他沒有那么多無謂的顧慮,他只知道什么是歡愉,和哥哥在一起讓他快樂,離開哥哥讓他難過,他受教化得太晚,晚到這份感情,早已覆水難收。也正是在那一晚,冉小樂在激情的余韻中第一次思考了幾個問題。到底是誰規定了,所謂的道德?真地做錯了么?真地不可以愛一個男人么?真地不可以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