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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說得真對?!闭Z氣微微一頓,“我來之前,以為往生教教義會十分嚴苛,還擔心會交不到像你這樣可愛的朋友呢?!?/br> 青竹笑得很開心:“教主和長老其實,很好說話的。教規也不多,只要不吃禁食、不去禁地,就可以了?!?/br> 宋衑好奇地看著她:“禁食和禁地是什么?” “往生教的人不能吃鹿rou喝鹿血,因為鹿可以馱著,離去之人的魂靈,再度來到人世?!?/br> “那禁地呢?” “禁地就是后山?!鼻嘀癜T了癟嘴,“我小時候那里還不是禁地的,可后來長老說,后山上有白鹿的魂靈,不能受我們的干擾。就不準去了?!?/br> 宋衑哦了一聲:“不過后山離此處應當很遠吧?!毙α诵?,“往生教最不缺的就是山了,你們還可以去別的地方玩?!?/br> 青竹皺了皺眉。 宋衑不解:“怎么不高興了?” “其實不僅是后山,連著后山那一帶的山脈,都被長老禁下了?!睖薯樢詾檎f得過多,似乎有些不好,忙鼓了鼓嘴,起身朝宋衑告辭,“阿娘還在家里等我,就不同菇涼,多說話了?!?/br> 看著青竹離開的背影,宋衑眉心一跳。 …… 吳靖的尸體是在第三日被發現的。經屠白驗傷后,認定其是被勒死的,兇器是尸體旁的麻繩。 往生教忌殺戮,雖說死者是熙國使節,但長老希望讓他們用尸體舉行一場儀式,以清除罪孽。 孟深婉拒了。長老本有所不滿,但不知他說了什么,此事便再未被提起過。 八位使節并屠白難得聚在了一處。 “吳大人身死異鄉,諸位便沒有什么要說的嗎?”在良久的沉默后,宋衑掃了孟深一眼,率先開口。 “如今諸事已了?!睏铊I平靜道,“大人不若定下歸期吧?!?/br> 其余人紛紛附和。 宋衑眉心一皺,她捏了捏手掌,正欲說話,卻聽孟深淡淡道:“既如此,便遂了諸位的意?!?/br> 作者有話要說: 1、日常么么噠~ 2、青竹的熙國話說得不好,所以有的地方斷句會稍顯奇怪。 3、為啥我覺得宋衑這番外越寫越長了【捂臉】,沒有提前想個大綱果然容易脫線啊。小天使們看不下去這個番外千萬千萬不要勉強自己,作者菌表示十分理解。 4、關于CP,其實也不一定是孟深啦,所以之前會在CP后面打個問號。番外其實CP內容不多的,因為小宋衑比較優秀,給她配男人,有點累【捂臉】,而且她現在這么年輕,天下還沒走遍,不會輕易許下心意噠。 第76章 宋衑番外七 “為什么不繼續查下去?”宋衑立在孟深面前,難得沒有恭敬地行禮,“回到昌邑,要如何向吳大人的家眷交待?” 孟深淡淡道:“敢在此處殺人的人,你以為很容易查嗎?!?/br> “何處查案不容易,若是因為一個難字便心生退卻,這世上能成之事怕也是少之寥寥了?!?/br> 孟深只是道:“我無能為力?!?/br> 宋衑皺了皺眉:“大人是否早已知道了什么?!?/br> “我知道與否,又知道什么,同此事并無多少關系?!彼ь^看著她,語氣平淡,“你也回去收拾行囊吧?!?/br> 宋衑忍了忍,想要退下,卻還是沒忍住。 “您知道后山上設有私鐵和私鹽礦吧,然后又是吳大人,以及他的那個孩子……這三者其實是有關聯的,對嗎?” 孟深默了默,半晌,方慢慢道:“首先,此地乃西夷,無論土地也好,鹽鐵也罷,皆屬于往生教,你我只是熙國使節,奉旨為出使,而非其他,并無立場究其根源。再說吳大人,眼下我們只知兇器與死因,其他一概不知,若真要查案,勢必又要與往生教的長老有所接觸,風土人情不得不提,可這是初次出使,諸事雖定,人事未接,恐怕就算大費周章一場,結果仍舊撲朔迷離,反倒會耽誤回程的日期。最后至于他的那個孩子,有沒有關系我并不清楚?!鳖D了頓,將目光放低,沒有看她,“你還有什么話嗎?” 宋衑捏了捏拳,朝他拱手行禮。 “下官,告退?!?/br> 屠白是在屋外叫住她的。 “這么大火氣,才從孟深那里過來的吧?!?/br> 宋衑停下腳步,視線落在吳靖曾住過的地方上,眉心一蹙:“孟深有事瞞著我們?!?/br> 屠白慢慢向她走過來:“趨利避害罷了。他也是為你好?!?/br> 宋衑收回目光,抬步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受不得這樣糊涂地活著?!?/br> 屠白笑道:“你倒是繼承了你兄長的性子?!?/br> 宋衑不說話,只將門大開著。屠白便踱了進去。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br> 屠白點點頭:“如你所想,此處確有鹽鐵礦,開采之人也皆是熙國人?!毕肫鹗裁?,眸光微暗,“他們年歲都不大,腳上皆有鐐銬?!?/br> 宋衑一驚:“難道他們——”記起吳靖的兒子,神色有些不可置信,“莫非是被強行擄來的?”越想越生氣,“真是豈有此理!怎么能為了一己私利干出這樣的事情?” “無論如何,此事已超越了你們的職權?!?/br> 宋衑抬頭看著他:“你將這些事告訴了孟深?” 屠白并未避諱:“是。他以為此次不應打草驚蛇?!?/br> “那難道我們就不管了嗎?” “你想怎么管?” “不說將鹽鐵礦關閉,但至少要讓被擄的子民回到故土?!?/br> “憑借什么理由?!?/br> 宋衑以為這個問題是在古怪:“他們是我熙國人,不幸流落異鄉,使團趁此機會將其帶回,有何毛病嗎?” 屠白淡淡道:“他們眼下已是往生教長老的奴隸?!蹦缓笾藢嵲诼斆?,從頭至尾都在借用西夷夷的名號,一旦使團有何異動,最后怕都只會吃力不討好。 宋衑明白他的意思,卻仍舊不愿放棄。 “但出使的使命,只是簡單地聯絡兩國嗎?帶走他國土地上失去了自由身的本邦子民,難道不也是我們應當做的嗎?” “西夷相對熙國,可謂遠在天邊,連正式的出使都只是頭一次。試問,誰有能力避過陛下和各級官員的耳目,率先來此處開始鹽鐵之礦,殺人行兇,為事狂悖?”屠白平靜地看著她,“你應當明白,除非這個人就是陛下,否則無論是誰,都將在朝堂上掀起一陣大浪?!?/br> 宋衑怔怔然不能語。良久,她才扶著墻沿,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半月后,熙國使團自西夷啟程,于泰禧十三年冬回到熙國都城昌邑。 次年夏秋之交時,宋衑隨使團出使車前,收獲頗豐。然其心中仍掛念西夷諸事,夜里常輾轉反側,不得安寧。 泰禧十五年春,宋衑再次出使西夷,孟深應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