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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那個熙國人?!?/br> 木木疑惑地抬頭。 只好將語氣放重些:“他很危險?!?/br> “恩,我下次不會了?!?/br> 宇文涼聽出蹊蹺:“下次?” 木木沉默了一會兒,小聲道:“雖然我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可他的神情卻好像在告訴我……他還會來找我?!?/br> 他似乎,有什么話要對她說。 司徒釗看著畫師繪出的人像,摸了摸下巴:“這人長得還真是奇怪?!蔽骞俜珠_來看尚算正常,可湊在一起卻覺得極不協調,“他是不是沒洗臉?!?/br> 宇文涼淡淡掃了一眼:“就長那樣?!币暰€又落在另一張人像上,“死者身份查明了嗎?” “斐琪說他是車前人,幾年前曾負責商隊的安全,后來不知去了哪里,再也沒見過他?!?/br> “名字?” “不知道?!?/br> 宇文涼眉頭一皺:“車前商隊雖說是私人往來,可兩國上層都心照不宣。密林又危險叢生,等閑之人無法負責商隊的安全。我記得他們大多是車前軍隊里的俊杰之輩?!?/br> 司徒釗點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已著人前往車前查探,只是那密林不好過,恐怕得費些時日?!?/br> “你派了誰?” “屠白?!?/br> 宇文涼輕笑一聲:“不是嫌棄人家嫩嗎?” 司徒釗面色不改:“反應力還行?!辈幌牒退^續這個話題,拋出了第一個疑問,“車前軍隊里的人,為什么要殺一個在沙漠里迷了路的熙國人?” 男子居住的客廂房中有打斗的痕跡。 宇文涼輕敲著桌面,回憶道:“斐琪說,她們遇見那個男人的時候,他身上穿著破爛的粗布衣服,頭發雖然凌亂,但可以看出曾被捆綁成一束的痕跡,沒有穿鞋,沒有烙印。幾乎可以說是身無一物了?!?/br> “沒有烙???”司徒釗尋思道,“可聽著倒像是逃犯該有的樣子?!毕肓讼?,“若真的是,他來雁城之前也會被車前的衛兵發現才是?!?/br> 宇文涼搖搖頭:“斐琪是將他偷運過來的,她將他藏在了箱子的最底下,上面蓋著衣服?!避嚽安辉试S多余的人穿過密林。 “那這沒有烙印你怎么解釋?” 宇文涼淡淡道:“如果他身有烙印,不過就是千百個普通犯人之一,需要有人悄悄潛入城衛司,不動聲色地將其除掉?直接發公文一封,遞交城衛司即可,主司甚至還有可能親自帶人緝拿?!币娝就结搯∪?,繼續道,“既然車前的將軍喜好蓄奴,建一兩個私獄估計也非難事?!?/br> “好吧,我會傳消息給屠白,讓他注意?!?/br> 宇文涼眸光一閃:“重點關注利安?!?/br> “我怎么覺得,你和他杠上了?” 宇文涼冷哼一聲:“現在還只是注意而已?!?/br> 司徒釗不知他哪里來的邪火,但猜到八成與木木有關,識趣地閉上嘴,問出第二個問題。 “那個看似瘦小孱弱的男人如何能一掌擊碎一個車前大漢的五臟?”城衛司的仵作告知他們這一消息時,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 帳內突然響起一道微弱的女聲:“會不會,人不是他殺的呢?” 司徒釗一愣,轉身去看,見是一位碧眼高鼻的美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復又轉過頭,戲謔地看著宇文涼。 宇文涼不緊不慢道:“在沒抓住人之前,我在哪里,木木和孩子就在哪里?!?/br> 司徒釗嘴角笑意愈發明顯,只是礙于木木,沒有直接打趣他。 木木以為自己打擾了他們,抿抿嘴,有些語無倫次:“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小依米睡了。她身邊有方嬤嬤,帳門前還有衛兵,我想著應該沒事,就來看看你?!?/br> 宇文涼知道這幾日他面色不好,木木以為他還在生氣。雖然確實也是……但生氣歸生氣,她既然來了,他就不想讓她走了。 “過來見過司徒將軍?!?/br> 木木舒了一口氣,走上前來,對司徒釗一笑:“我叫木木?!?/br> 司徒釗順著她:“我是司徒釗?!?/br> “招?是招手的意思嗎?” 司徒釗正欲解釋,忽覺有什么不對,余光一動,發現宇文涼正幽幽地看著他。忙將話頭收?。骸啊闶前??!?/br> 木木笑得更開心,她能說對別人的名字了。宇文涼低頭,嘴角微翹。 可再抬頭時,卻依舊面無表情。 “你方才說,那男人不是兇手?” 木木斂了斂笑,認真道:“你們不是說他身體弱小嗎?怎么可能一掌把人打死?!?/br> 宇文涼沒看她:“若是真有人幫他,為什么不直接將他帶走?” “或許目的不是為了帶他走?!?/br> “那是什么?” “可能是他身上有什么重要的東西?!?/br> “你不是都見過他了嗎?他身上有什么?” 木木嘟了嘟嘴:“不一定是外在的東西呀,可能是他知道什么藏寶的地點呢?” 宇文涼嗤笑一聲:“藏寶?你平日里都在看些什么,說好要練字呢?” 司徒釗覺得這話鋒轉得有些古怪,想笑不敢笑。 “我有在練啊,總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練字吧?!?/br> 宇文涼也覺得不對,將話題牽了回來:“就說藏寶吧,若那人真知道這么重要的消息,早被折磨著問出來了?!?/br> 木木冷哼一聲:“要是他意志堅韌呢?” 宇文涼亦報以冷笑:“堅韌?他都快成瘋子了?!?/br> 木木有些不想理他:“你對他有偏見?!?/br> “偏見?我只知道他殺了人?!?/br> “他對我沒有惡意?!?/br> 宇文涼冷冷看著她:“你能用什么擔保?”忽然一聲輕笑,“你全身上下哪里不是我的?”當他真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嗎。 木木嘴唇緊抿:“你在我身邊,他不會出現的?!?/br> “老子還不至于憑女人抓犯人!” 喲,老子都出來了。司徒釗在一旁靜靜看戲,只差一壺酒和一碟油炸花生米。 木木終于明白了他的自尊心,鼓鼓嘴沒說話。 宇文涼也不敢真惹她生氣,語氣稍稍平復了些:“你就因為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和我吵?”頓了頓,循循善誘,“我重要還是他重要,恩?” 木木幾乎是下意識開口:“你重要?!毕肓讼胗X得回答得太快,沒面子,補道,“還有小依米?!逼?,偷覷了宇文涼一眼,聲音小小的,“還有我自己……” 宇文涼嘴角有些繃不住,再作不出冷漠的樣子,只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司徒釗實在忍不住,微微側身,故作正經:“我先出去看看我干女兒?!币膊还苡袥]有人理他,徑直起身離開。 見司徒走了,宇文涼對木木伸手:“過來?!?/br> 木木覺得自己要有骨氣一點。 “我不?!?/br> “有話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