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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別人的頭上。才有可能不受欺負,才有可能活下去。云欽是如此,趙允熏亦是如此。可如今,趙允熏卻是輸的一敗涂地。厭倦了用自己早已不再干凈的身體,去達成組織安排下來的任務。可是,正如云欽所說,刺鳥又怎能讓人輕易的逃離?“師兄懲罰你,只是想要你乖乖聽話?!?/br>云欽寵溺似的用手背撫摸著趙允熏的臉頰,可眼中卻滿是殘忍的占有欲,而絕非愛憐。“允熏,你要知道,我們這種人既沒有未來也沒有過去。我們早已不是人,倘若有一天脫離了組織,我們會變成鬼還是地上任人蹂躪的蟲?允熏,你難道沒有考慮過嗎?”趙允熏伏在地上,他厭惡云欽這樣虛偽的嘴臉。自己也曾對自己的手下展露過。不過,他現在受刺鳥秘藥之苦,卻是不得不向云欽低頭賣乖。“有些奇怪吧,我為什么要殺宋漪?”云欽兀自的說著,忽然笑起來。“什么皇子、儲君,不過是我手上的棋子罷了。讓宋漪死在朱家,我便可以嫁禍給他朱家的紅樓。如今,攝政王也已經知道了宋漪的存在,若是宋漪死了,朱家的紅樓便會受到攝政王的打壓,到時候,我刺鳥便如日中天,再無敵手?!?/br>原來如此,趙允熏不免暗暗心驚。不過,云欽要殺宋漪應該還有另一層原因,若是趙允熏沒有猜錯的話,他云欽是想順利的登上刺鳥首領的寶座。到那時,刺鳥如日中天,云欽自然也會飛黃騰達。“可是我的計劃卻失敗了?!?/br>云欽剛剛還如此狂熱的雙眸,卻突然散發出冷酷的光芒。“你知道這是為什么么?”“不,不知道?!壁w允熏強忍痛苦,咬牙回道。云欽居高臨下的注視,讓他感到一陣膽寒。“是因為你啊,我的好師弟。你替他擋了必死的一刀,不過這樣也好,我便有足夠的理由將你留在身邊,他日取代首領……允熏,你哪里去不了?!?/br>云欽在笑,可落在趙允熏眼里,卻如同地獄里來的可怕焚風……身上的遮擋再一次被云欽扯掉,趙允熏如臨末日。☆、第四十章有山賊趙允熏壓抑忍受,云欽肆意狂笑,讓那間小小的密室顯得詭譎萬分。“哼?!卞X師爺心中冷笑。任屋內云欽再狂熱,趙允熏再絕望,錢師爺也提不起任何興趣。既知道了刺鳥的真實意圖,自己也便沒有了再耗下去的理由。整個陸鎮,朱家本就不是什么讓錢師爺放在眼里的對手,如今,刺鳥的秘密又在自己的面前展露無遺。剩下的,便只有許白。不過,既能有今日的地位,錢師爺也絕不是等閑之輩。有時候,潛心等待,才能盼來自己最想要得到的東西。至于趙允熏,錢師爺自然是不會在乎他的死活。或許在云欽心里,趙允熏的身體還有可利用的地方,可對錢師爺來說,這美貌的男人與偷生的螻蟻無異。兩敗俱傷,樂得漁人之利。……陸鎮的天亮的很早。三日前,許白便與眾人約好了三日之期。期限一到,便是許白攜宋漪上京之日。流落民間的皇嗣終于要重返京城,若是順利,還會登基大寶,這樣的事情,怎能不讓這陸鎮隱藏著的眾多勢力蠢蠢欲動。只是,那些百姓卻一如往常。諸老三得知許白攜著家眷上京,一早便送了蒸好的大rou包來,算是踐行。許白難免要客氣一番,平白的受了諸老三的眼淚。馬車、輜重,自是朱家要準備的事情,許白倒樂得輕松。清淺的小腹,已微微有些隆起,許白自然格外的悉心照料,更安排了易寒時暗中保護。此去兇險,爭權奪利,許白自是成竹在胸。只是,清淺成為了他唯一擔心的事情。“相公?!鼻鍦\的聲音有些沉郁,“我們何時回家?”看得出,他有些不舍。盡管從西景國逃難而來不過旬月,可這里卻已經有了無比的眷戀和依賴。“到了該回來的時候,自然便會回來?!?/br>許白不肯多說,只是輕柔的將清淺抱上了朱家馬車。當著眾人,清淺不免有些臉紅。只是那宋漪,直直的看向許白角度,心生嫉妒。“清淺在一日,你便一日不得許先生的歡心?!?/br>朱少寒的聲音輕悄悄的在宋漪身后響起。那聲音,不僅鉆進了宋漪的耳朵,還鉆進了宋漪的心。他說的自然沒錯,清淺不除,自己便永遠都只能在這遠處默默的看著許白??此麑η鍦\的好,看他對清淺的疼愛。只是,這想法未免齷齪。“不要你管?!彼武舻吐曒p喝。“你現在若不要我管,我便不管,若是你想了,我再幫你?!?/br>朱少寒見宋漪無話,心中暗笑。這一步一步,都在信哥的心里盤算好了呢。“還不去和許白同乘馬車么,難道要在車外看著他與清淺你儂我儂?”宋漪心中一動,顧不得搭話便上了許白和清淺所乘坐的馬車。朱家的馬車,乘坐三個人,也寬敞無比。宋漪要擠在一起,許白自然也不攔著。而朱浣信身子弱,也有白玉照料,朱少寒自然成了馬車隊的領頭人。他騎著高頭大馬,一聲令下,車隊便向著京城的方向開去。許白懷抱著有些暈車的清淺,不時給他些水喝,說些安慰他的話。可眼神,卻看向馬車之外。這一場戲,自己和朱家都到齊了。趙允熏和刺鳥也必定會出現,當然,那些依舊隱藏的勢力,也絕不會甘于落后。宋漪,便是掌握大權的關鍵。誰得到宋漪,便得到了整個天下。不過,那個錢師爺卻讓許白有些捉摸不透。他的身份,許白心中早已了然,只是,卻為何對宋漪無半分的興趣?“老爺?!币缀畷r騎著馬來到馬車的窗外,“恐怕我們今日只能露營野外了?!?/br>“什么事?”“朱家的人來說,這方圓幾十里之內的唯一客棧,昨日走了水,天色已晚,早去幾十里外找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