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畎断攵紱]想，“我選擇給錢?！?/br>
    “……”

    “知不知道指使我的都是什么人？你得有天大的面子?！?/br>
    “……你這個天大的臉?！?/br>
    “你說不說？不說沒有了啊?！?/br>
    喻霈意興闌珊地坐回去：“沒有就沒有吧?！?/br>
    祁岸開了一段路，還是開口問道：“你要我做什么？”

    喻霈仔細想了想，說：“我還沒想好?！?/br>
    “那你先想著?！逼畎墩f，“我要是能辦到，就答應你?！?/br>
    “好嘞?！?/br>
    喻霈想到上次說帶她出去玩，祁岸也是先不答應，沒多久又問她的想法。她在心里默默地掀翻了一瓶蜂蜜，甜掉牙的時候想，她的祁叔叔就是嘴硬心軟啊。

    祁姥姥住在偏遠的郊區，但是離市里也不遠，再加上近些年，祁姥姥家那片被納入開發商的目標，建了不少新小區，比以前熱鬧很多。祁岸敢放心祁姥姥一個人滿世界跑，也是因為交通便利了起來。

    “這是去年修的廣場?！逼畎吨钢巴庹f，“你姥姥，不是，我姥姥沒事兒就擱這兒演出?！?/br>
    “幾千人的大演出嗎？”

    “頂天五十，別聽她老人家瞎吹牛逼?！?/br>
    “……”

    祁岸車還沒停穩，祁姥姥中氣十足的聲音就先迎面傳來：“我滴岸崽??！你怎么來的這么晚??？”

    “晚嗎？”祁岸下車，“時間不正好嗎？趕來幫您做晚飯。我還帶了個小尾巴，您拿去使喚吧?！?/br>
    “姥姥好呀！”喻霈笑的很甜，平時也沒見她這么笑過。

    祁岸看她一眼，在心里嘟囔，二愣子似的。

    “欸，好，你坐車累不累呀？快進屋休息會兒吧，你吃午飯了嗎？我給你煮碗面吃？我剛買來的鹵牛rou，就面吃最好啦！”祁姥姥拉著喻霈的胳膊，就往屋里走，身后的親外孫都不管了。

    祁苦力任勞任怨，背上喻霈扔在車里的包，左手提著自己的包，右手拎著一袋子買給祁姥姥的補品，臉不紅氣不喘，但是表情哀怨地往屋里走：“能給我也來一碗嗎？”

    喻霈剛坐上沙發，就蹦起來去翻祁岸扔在沙發上的包：“姥姥，我給您帶了點禮物?！?/br>
    “哎喲，使不得?！逼罾牙岩荒樉芙^，“我才不要你的禮物呢，你多大啊你，還給我帶禮物，不要不要?！?/br>
    “沒事兒，就一點心意，我都大老遠給您帶過來啦?！?/br>
    “我先看看你都帶了啥?！逼罾牙褱愡^去，一樣樣看，“嗬！人參、鹿茸、魚翅、燕窩、阿膠……哎喲喂我的舅老爺……姑奶奶你這是搶了哪家藥店吧？你一個小姑娘，哪來這么多錢??？”

    “……”這對話怎么這么熟悉。

    “孩子?！逼罾牙寻褨|西放在一邊，摁著喻霈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祁姥姥表情嚴肅，說，“你家的情況我大概都清楚，姥姥給你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啊，你要有危機意識，不能因為現狀安穩就放心了，你家可是有只不得了的母老虎啊，你要提前做好準備……”

    “欸?！逼畎哆^來打斷祁姥姥的演講，“別給她灌輸這些東西啊，她現在就是好好讀書，別想其他有的沒的?！?/br>
    “是是！”祁姥姥反應過來，認錯，“姥姥不該給你說這些……但是姥姥還有一句話，你得聽啊，咱們不能大手大腳地花錢，買東西的時候，都得想明白了，這錢自個能不能掙到，咱沒本事掙到的錢，不能亂花，知道嗎？”

    “……”

    這段話……好像不久前聽到過……

    喻霈再三保證，絕對不再瞎花錢了，以后買東西都先經過考慮，祁姥姥這才滿意的放過她，去廚房煮面了。

    一天里接連被說了兩遍，關于花錢意識的問題，喻霈心里很復雜……但是復雜中，又有些不為人知的溫暖。

    祁姥姥住在大雜院里，但整個院子都是她的，一個人住三間大屋子。中間圍個院子，一群被養的肥肥嫩嫩的雞，邁著沉穩的步伐在院里溜達。

    祁岸讓喻霈出去和雞玩，自己去廚房找祁姥姥。

    他看著手機里的備忘錄，比對廚房的食物，還從自己帶來的包里掏了一壺油出來，交代祁姥姥：“你等會兒用這個做飯啊，小家伙過敏，吃的講究?！?/br>
    “哎呀知道知道?！逼罾牙严訜?，“我在你家做飯的時候，你不都說過了嗎？總說總說，煩死了！我又不是老年癡呆！”

    “……”祁岸不敢還嘴，放下油壺就跑。

    喻霈在院子里，饒有興致地四處看著，她沒住過這樣的大雜院，一時有些新奇，見祁岸出來，問他：“你小時候在這兒長大嗎？”

    “沒，住過不到一年，八歲的時候?！?/br>
    “是不是特熱鬧？”

    “熱鬧什么?！逼畎对频L輕地說，“大家不都是各過各的，誰也顧不上誰?！?/br>
    說完大院的門就被人敲響了，喻霈跑去開門，一個禿了頭的老大爺，端了盆花生站在門口，看見是個小姑娘開門，驚道：“我小翠兒呢？”

    “……？？”

    祁岸走過來，說：“王大爺，什么您小翠兒，我姥姥什么時候成您家的了？”

    “哎喲，小岸啊，來過年啦？”王大爺端著花生，直接往院里走，“我給你姥姥送盆水煮花生來，我兒媳婦煮的，老香了……這是你談的小女朋友??？”

    祁岸面不改色：“我女兒?！?/br>
    “……”王大爺不相信，進屋求證，“小翠兒啊，你都有曾外孫女啦？”

    “別聽他胡說八道，嘴上沒個把門的，就知道占人便宜！哎喲！這么多花生??？多不好意思啊，來來，你把這鹵牛rou切一半去，我們仨吃不完?！?/br>
    王大爺捧著一盤鹵牛rou出來，沖祁岸樂：“你就知道逗你大爺，門別關啊，我去給你們拿點核桃來?！?/br>
    “不用……”

    “了”字還沒說出口，王大爺手腳利索地，就已經消失在了門后面，沒過多久，拎著一袋子新鮮核桃進來，獻寶似的對祁岸說：“我都給敲好啦，不用小翠兒敲啦！”

    祁岸樂：“謝謝大爺，您進里屋坐坐?！?/br>
    王大爺進去拿核桃給祁姥姥看，再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簍冬棗，興致勃勃地往家趕：“小翠兒真是客氣，我再回去找找好吃的……”

    喻霈：“……”

    祁岸進屋拿了兩個小板凳，又拿上王大爺剛送來的核桃，招呼喻霈坐在門口看戲：“我估摸著咱們晚上不止三個人過年?！?/br>
    王大爺再進屋，身后跟著他兒子，他兒子懷里還抱著他孫子——三代男丁集體竄門。

    小王跟祁岸打招呼，說：“我來跟祁大娘商量個事兒?！?/br>
    “一塊兒吃年夜飯是吧？”

    小王豎起了大拇指，說：“我爸都快把家給搬空了，索性一塊吃吧，我家人少，不添麻煩?！?/br>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