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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的時間,大街上成群結隊的高中生騎著自行車或者電瓶車回家。也有中午在學校休息的,在路邊小吃攤打包了幾份食物就趕回學校。 喻霈背著包,和許嘉一起走著。許嘉今天家里沒人,說要去她家里吃飯,她向來是個無所謂的主,和張曉蘭說了一聲,帶著人就回去。 “你家里有哪些人???我進去了要怎么稱呼?”許嘉有些興奮地問。 “就一個照顧我的阿姨,你跟著我叫張阿姨就行?!?/br> “哦哦。那你爸爸mama呢?” “……”喻霈說,“不住一起?!?/br> 許嘉自己腦補:“是特意給你租的學區房嗎?你家真有錢啊,好羨慕?!?/br> 喻霈不說話。 兩人一個嘰嘰喳喳地說,一個偶爾回應,走進了喻霈每次回家都會經過的小巷,從這里走回家會近不少,但夜晚不安全,喻霈晚上沒有走過。 迎面走來一個男人,帶著口罩和鴨舌帽,不時回頭看,腳步急促,在又一次回頭的時候沒注意看路,撞到了喻霈。 這個人力氣極大,撞的喻霈一個踉蹌沒站穩,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嘶了一口氣。 男人也不道歉,直接跨過喻霈橫出的腿,著急忙慌就要離開。 “你這個人怎么回事???!”許嘉扶起喻霈,大喊,“你撞倒了人還不道歉?趕著去投胎嗎你?” 男人回頭,兇狠地瞪了兩人一眼,眼中是殘暴的戾氣。 “滾開!”他壓低了聲音說。 許嘉生氣地還嘴:“臥槽!你有病吧?撞倒人的是你誒!你還讓我們滾開?你別走!我要報警!” 一聽到報警,男人表情一變,直接伸出腿,一腳踹向許嘉。 喻霈眼疾手快,在男人踹到許嘉之前一把將人拽開。 “我們走?!庇黯S嘉連退好幾步,“他不對勁?!?/br> 作者有話要說: 三章合一。 感謝點開這一章的你們。 我會努力寫好這部作品作為回報。 鞠躬。 第22章 許嘉被嚇到了,呆呆地跟著喻霈退,卻發現男人也跟著往前沖,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可怕,聲音兇狠:“跟我走!老子要是跑不掉,你也別想活!” “救命??!”許嘉終于回過神,“救命??!” 喻霈拼命拉住許嘉,努力冷靜地對男人說:“我們不報警,你走吧?!?/br> 男人不理她,猛然發力一拽許嘉,后者一聲尖叫。 喻霈看著許嘉扭曲變形的胳膊,瞳孔驟縮。 “救命……求求你放過我……”許嘉痛哭出聲,“我錯了……” 男人從兜里掏出一根針管注射器,拔掉塑料頭就要朝許嘉注射。 喻霈在看到注射器的一剎那,心下終于明白她倆碰上了多大的麻煩,已經遠遠超出她所能解決的范圍,這是足以讓她們天空蒙塵的黑暗。 她撲向男人的手,抱住他的手不放,死死的抓住注射器。 許嘉也在看到注射器時崩潰大叫,爆發出巨大的掙扎力道,令男人一只手無法控制,只有松開牽制住許嘉的手,揪住喻霈的頭發,試圖把她從自己胳膊上撕下來。 喻霈仍由頭皮被撕扯著,堅決不放手,男人只好改掐住她的脖子。 強烈的窒息感籠罩著喻霈,甚至掩蓋了脖頸被掐住的痛楚。男人的力道越來越大,似乎下一秒就會擰斷這根雪白的藕節。 在喻霈翻白眼之前,許嘉一口咬上男人的胳膊,一頓亂踢。 男人痛呼一聲,不得已松開喻霈,把許嘉甩到一邊。 終于重迎氧氣,喻霈拼了命的喘氣咳嗽,再沒有力氣抱住男人的手,被他像扔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小巷里沒有人,許嘉的尖叫都沒能引起兩邊樓里住戶的注意力。男人揉著被咬傷的胳膊,看著許嘉拼命抱起喻霈跑,大步跟過去,不肯放過兩人。 許嘉一邊跑一邊掏手機報警,等待接聽的時候對周圍大喊:“救命??!殺人啦!” 電話很快接通,許嘉連忙報了地址:“救命!這里有個男人要殺我們!他有針……” 許嘉的手機被追上來的男人一把搶過摔在地上。 喻霈忍住喉部的疼痛,拿出剛剛一邊跑一邊從包里翻出來的,用來削2b鉛筆的美術刀,一把捅向男人。 這是毫不留手,幾乎致人于死地的一捅。 男人沒有躲過,被傷了個措手不及,但由于反應及時,傷的不深。他卻被激起了火氣,抓住喻霈的美術刀,用力搶過,反手就是一下要回擊…… “嘭——” 一聲槍響,在喻霈耳邊炸開。 男人的肩膀噴出的血液濺了喻霈一臉。 男人跌倒在地,捂著失血的肩膀,看著遠處突然出現的警車,眼神中透出恐懼。他踉蹌站起,跌跌撞撞的往來時路跑。 警車一個加速,直接追上男人,車還沒停,駕駛室的車門被人一把推開,哐地直接拍在男人的后背,他被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地。 推開門的祁岸不等車停穩,邁著長腿翻下來,一個后旋踢,踢上剛站起的男人的臉,擊穿肌rou直毀骨骼的聲音,就連車輪碾碎石子的急剎聲都無法遮蓋。 祁岸一腳踩在男人的后腦,蹲下.身,兩下卸掉他的胳膊,他還在反抗掙扎,被祁岸一槍柄狠狠砸在后脖子,人直接癱在地上,暈了過去。 祁岸抓住男人的兩只手迅速后翻,拿出手銬,清脆的兩聲咔嚓…… 疑犯落網。 …… 有警員過來把王剛抓上車。 祁岸走向不遠處的喻霈,她身邊有另外車里的警察正在安撫許嘉和她,然而她的目光只死死盯住自己。 祁岸穿著她從未見過的警服,挺拔帥氣,于英俊之外還有肅殺的正氣,是遠遠看見就填滿內心恐慌的一抹身影。 方才直接在耳邊炸開的槍響,導致她陷入輕微的耳鳴之中。 她就在這種沉悶荒蕪的聲音里,看見祁岸大踏步靠近,仿佛金光披靡的海嘯,蠻橫無理地砸向她,將她身上濃厚黏稠的恐懼沖刷干凈,于是她濕漉漉的脫離黑暗…… 剩下的,只有他呼嘯而過的金色煙塵。 就是這個人。 他又出現了,從她腦海里。 祁岸站在她面前,雙唇微張,似乎要說話。 喻霈卻突然一把抱住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要融入他骨血一般堅定。 抱住祁岸的一瞬間。 ——煙塵爆炸。 祁岸眼神里一閃而過的無措,他下意識地用右手拇指抵住手中槍的板機,以免走火。 懷中柔軟逐漸變得濕潤。 喻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她只知道,被她抱住的胸腔中忽然有一陣隱秘的嘆息,緊接著自己的頭被人輕輕拍了拍,胸腔中有震動,祁岸很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