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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薇,也就是被喻霈按在地上打的女孩子,坐在醫院急診室門口,臉上用紗布包扎著,她身邊有個女警,拿著紙筆在記錄。 “名字?!?/br> “杜平薇?!?/br> “為什么鬧事?” “不是我帶頭的?!?/br> “帶頭人的名字?!?/br> “……”一想到趙怡琪她們逃跑,全然不顧她時的樣子,杜平薇毫不猶豫的說道,“趙怡琪、孫蓉……” 女警刷刷刷全部記下來,問:“鬧事原因?!?/br> “這個女的?!倍牌睫敝钢痹\室的門,說,“先挑的事,趙怡琪就找了我們幫忙?!?/br> “說實話?!迸霉P敲敲紙板,“她只有一個人?!?/br> “她也叫了一群人?!倍牌睫北犞劬φf瞎話,“人全跑了?!?/br> 急診室里,祁岸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喻霈,醫生在給她挑掌心的碎片。因為傷口深淺分布都不均勻,不好打麻藥,所以醫生都是直接上手挑,然而她卻眼皮都沒顫一下。 也不知道該說她堅強還是倔強。 “肚子疼嗎?”祁岸問她。 喻霈睜眼,瞇了瞇眼:“不疼?!?/br> “頭暈嗎?” “暈?!庇黯鸬暮芸?,“想吐?!?/br> “還有哪不舒服?” “就頭暈?!?/br> 醫生一邊挑玻璃,一邊說:“腦震蕩了肯定,你躺著休息會兒,等會兒給你辦住院手續?!?/br> “她手還成么?”祁岸走到喻霈腦袋邊上,“還是右手,會影響寫字么?” “短時間肯定別想用了,飯都不能吃呢,還寫字。不過還好,傷口不深,養一個來月就能好差不多?!?/br> “麻煩你了醫生?!逼畎墩f,“給她挑干凈點,別留了玻璃在里邊?!?/br> “很幸運的就是,這都是粗玻璃,碴子不大,都能看見。我還在清理面上的呢,以防萬一,等會兒我還得順著傷口切開,看看有沒有扎進去的碴子,丫頭你忍著點兒?!?/br> “切吧?!庇黯芨纱?,一點沒害怕的樣子,“沒事兒?!?/br> 祁岸冷笑一聲,附和:“用點勁,疼死她?!?/br> “嘖?!庇黯姿谎?。 祁岸撥弄她披散在床上的頭發,翻動著發根,輕輕到處按她的頭皮。 “你干嘛呢?”喻霈覺得癢,躲開腦袋,被祁岸給扳回來了,他不做聲的繼續按。 終于摸了一個地方,讓喻霈“嘶——”的叫了一聲。 祁岸停在那里,把頭發撥開,能清楚看見頭皮上的血跡結成痂,凝成深黑色一團。 “醫生,有碘酒嗎?” “桌上呢,自己拿?!?/br> 祁岸拿了碘酒和棉簽,撥開喻霈頭發,棉簽沾上碘酒,輕輕往上涂。 明明完全比不過掌心的疼痛,但喻霈就是清楚的感覺到了碘酒擦過頭皮的感覺。 冰冰涼涼帶著細微的癢。 癢的發麻。 這時候她反倒希望掌心再疼一點。 她突然開口問:“你告訴喻明宗了嗎?” 祁岸拿著棉簽的手一頓,說:“沒?!?/br> “為什么?” 祁岸等擦完,扔了棉簽,蓋好碘酒,問喻霈:“為什么打架?” 喻霈沉默。 “說話?!?/br> 喻霈想了想怎么解釋:“那天在酒吧碰上的,我一個人坐著,趙怡琪過來招我,我把她嗆走了,她不服氣?!?/br> 祁岸奇道:“就這么點逼事兒?” “……” “你怎么嗆的?特別惡毒?” “……我就說,說事兒?!?/br> “……” “她就踹倒了花盆,砸了酒杯,還下課堵在女廁所門口?!?/br> “……” 祁岸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目瞪口呆了一會兒,感慨道:“看來現在我祁關公,是真的舞不動刀了?!?/br> “我也不知道她們怎么想的?!庇黯f,“這輩子沒被人頂過嘴嗎?” 祁岸問:“叫趙怡琪是吧?住哪?幾班?知道么?” “不知道,就知道是二中的?!?/br> “連被誰揍得都不知道,你還有臉打架?!逼畎稄亩道锬贸鍪謾C,問她,“一群人揍你一個?” “……”喻霈撇著嘴,不說話。 “嗬?!逼畎吨S道,“還知道丟臉。被人按在地上一頓狂揍的時候知不知道丟臉?” “要你管!”喻霈惱羞成怒,從床上坐起來,“我被揍了關你什么事!” “欸欸!手!干什么呢這是!”醫生抓住喻霈的手腕,摁在床邊上,“血滋出來了!” “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打的每一場架,都是對方躺在這里?!逼畎侗е觳?,冷眼看她,“不說全身而退,至少我能讓別人吃更大的虧?!?/br> 喻霈咬著牙,一臉不甘:“我也能?!?/br> “你能個屁!”祁岸提高了音量,“你看看你的手,她們哪個傷的比你重?” “這是你第幾次干這樣的事心里沒點數嗎?!?/br> “你有本事拿起武器,你倒是有本事別砍自己啊?!?/br> 祁岸指著她,一字一句道: “想要一口咬死別人,先知道自己的七寸在哪里?!?/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沒有更新,后天繼續。 感謝喜歡。 如果可以,希望你們收藏一下作者,給一點愛的鼓勵。 再次感謝。 第15章 “我讓你自己決定,怎么跟喻明宗交代?!逼畎赌檬謾C在喻霈跟前晃,“是我說還是你說?” 喻霈還沒從剛才祁岸說的話里緩過神來,聞聲很不情愿:“告訴他干嘛,我又沒傷的特別嚴重?!?/br> “欸?!逼畎杜掳?,“勞駕,看看自個的蹄膀。我等會兒給你買碗米線,你但凡夾得起一根,我都幫你兜著?!?/br> “……”喻霈,“手機拿來?!?/br> 祁岸給空間讓喻霈自己交代,他從急診室里出來,問門口的女警:“怎么樣了?” 女警十分尊敬道:“祁隊長,問題都問完了,情況都了解的差不多?!?/br> “帶回你所里,我等會兒過去?!逼畎督舆^筆錄翻看著,指著杜平薇,“把監護人叫來?!?/br> “好的?!?/br> “再聯系一下其他溜走的人?!逼畎秾Χ牌睫闭f,“人來的越齊,你走的越早,要不要在看守所待一段時間你自己選?!?/br> “那祁隊,里面那個呢?需要通知監護人嗎?”女警問。 祁岸說:“我來通知?!?/br> “那她需不需要做個口供?把她這邊的名單列一下?” “什么名單?” 女警翻開祁岸還回的筆錄:“杜平薇說喻霈叫來了一半人?!?/br> “騙人的?!逼畎断攵紱]想。 女警一臉好奇,又不敢直接質疑。 “喻霈說就她自己?!逼畎督忉專骸拔疫@個觀點不客觀——喻霈這個孩子的性格我心里有數,她要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