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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岸把手機壓屁股底下,翻個身,接著睡。 * 祁岸和同事們吃完散伙飯,醉醺醺地回家補覺,第二天一早被徐婉清的電話吵醒,對方說已經把他對面空著的房子租下來了,今天就過來打掃,順便讓他見見喻明宗閨女。 祁岸不免感慨徐婉清在這件事上面表現的辦事效率。 其實他是見過喻霈的,還不止一次,不過都是過年的時候,她跟在喻明宗身后,來徐婉清父母家里拜年。 因為他也是大年初一來拜,所以幾乎每年都會碰上一面。 他印象里,喻霈是個不愛說話,陰沉沉的小姑娘,每次來也不和長輩打招呼,她爸跟她說話也不理,遞給她的零食飲料也不接。 喻明宗有當著徐婉清母親的面訓過喻霈,后者一副壓根沒聽見的模樣,不作理會,依然我行我素。 最開始大家會尷尬,之后也就習慣了,招呼會打,殷勤也會獻,只不過沒收到回應的話也不會太在意。 就這么把人晾在了一邊。 不過好在除此之外,喻霈和這邊也就沒什么碰面的機會,只有偶爾出現在徐婉清的嘴里,且是以一副作jian犯科不良少女的形象。 祁岸懶得收拾屋子,就把自己的臉洗了干凈,巴不得那一家子看見他屋子臟亂的程度,能直面他是個帶不了小孩兒的糙漢的事實,就此別過最好。 離徐婉清打電話沒多久,樓道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不少于五個人。祁岸打開門探出個腦袋,果然是喻明宗一家子,徐婉清正舉著手機放在耳邊,看見祁岸,便把手機給摁了。 “姐?!逼畎犊蜌獾恼泻?,“姐夫?!?/br> 喻明宗是個生意人,一向擅長人際交往,熱情又不失身份地和祁岸寒暄了幾句。 徐婉清用鑰匙打開了對面的門,讓帶來的搬家工人和保姆進去:“東西就放在主臥,輕拿輕放,劉姨你聽霈霈的意思再替她整理房間,你現在收拾收拾別的地方?!?/br> 跟上來的劉姨點點頭,狀似利索的進屋打掃了。 祁岸讓喻明宗夫婦進屋坐,徐婉清先進門,喻明宗落在后面,向樓道墻后面說了聲:“霈霈,聽話?!?/br> 祁岸一直站在門口,這時就看見墻后面懶散的顯出半個身影,高挑瘦弱,穿著及膝連衣裙,一雙小腿又細又白,嫩藕一般。 喻霈背著雙肩包,一手拽著包帶,一手自然下垂,小拇指微微揚起。 她有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小巧的嘴,五官并不令人驚艷,卻給人優雅的感覺,如沐春風。 盡管不是頭回見,但祁岸還是有些感慨,皮膚這么白的姑娘真是少見,惹眼的緊。 喻霈昂首,冷眼看著祁岸,像一只站在砧板上卻仍然高傲睥睨的天鵝。 “這是你小舅舅,叫人,霈霈?!庇髅髯谂呐乃募绨?,和藹親切的說。 喻霈一聲不吭,盯著祁岸,眼神里充滿著不知道哪兒來的倔強。 面對干jiejie三了的原配遺女,祁岸心情也是有點復雜,只能說:“先進屋吧,進來坐?!?/br> 喻明宗道著歉:“我這閨女有點認生,弟弟你多擔待點,日后熟絡了啊她其實還是很懂事兒的?!?/br> 喻霈瞥了她爸一眼,面露嘲諷。 祁岸不置可否的笑笑。 “我這個弟弟啊,樣貌性格什么都好,就是一點,懶?!毙焱袂鍞]起袖子收拾沙發上七零八落的衣服,“你看你襪子也到處亂扔,來了客人也不知道撿撿?!?/br> 祁岸習慣了徐婉清自來熟親熱的語氣,她打小就是這樣,有事兒找他的時候端出一幅親熱的知冷知熱jiejie模樣,圍著他轉,他也礙于諸多因素不能不耐煩,而沒事的時候,徐婉清也沒幾次想著來替他打點打點日常生活,連只雞也沒給他燉過。 不過祁岸壓根也沒往心里去,他是真不太在意這干jiejie是不是真心,反正他也是完成任務似的。徐婉清有交代,他先看看自己能不能辦,能辦就順手cao辦了,不能辦就直說。徐婉清心里也是有度的,不太急的事情,祁岸辦不了她就換個人,要是真的很急,譬如喻霈這事,徐婉清沒了法子,就會拿自己爸爸,也就是祁岸干爹來壓祁岸。 但人總是有脾氣的,尤其祁岸這個主,徐婉清是見識過祁岸砍人時候的風采的,那暴戾的吐息,簡直要震碎破風的刀。 一個有著如劍目光,教育稍有不慎就是當代流氓領袖的刑警。 徐婉清也沒那個膽子總麻煩他。 “要jiejie怎么說你好,二十七了還沒個對象?!毙焱袂逭f,“這事兒當著你姐夫,我就不數落你了。我給你帶了個保姆來,平時住在隔壁,每日三餐都做好了給你送過來,替你打掃衛生,你等會兒把備用鑰匙給我一把?!?/br> 這話說的多好聽,不說給你送個拖油瓶,先把拖油瓶附贈的保姆拿出來說說,真是體貼的好jiejie。 祁岸沒什么反應,點了點頭,也懶得說自己經常有任務,飯不一定能吃上這話。 “然后還有,上次不是跟你打過招呼了嗎?我們家霈霈,這不是馬上高二了嗎?學習緊張?!毙焱袂遄叩接黯磉?,手搭在她身后的沙發上,“孩子她爸的公司又正在關鍵時候,我們倆時間不是很充裕,不能按時接送。正巧你這兒離她學校近的很,走兩步路就到了,我們就給她在你對面租了間房。你有空就幫忙照料照料,沒空也不打緊,我們家霈霈可乖了,自理能力特別強?!?/br> 祁岸笑了笑:“好,我會幫忙照顧的?!?/br> “霈霈,這是你小舅舅,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不要見外,都是一家人?!毙焱袂鍦厝岬貙τ黯f,她也知道喻霈的反應估計也就是個“滾”字,所以說完就聰明地轉過頭,對喻明宗說,“老公,這樣你放心嗎?” 喻明宗笑著說:“我能有什么不放心,倒是弟弟這么忙,還得抽空照看霈霈,實在是過意不去。這樣吧,我已經在湖濱酒店訂了房間,弟弟,中午一起吃個飯吧?!?/br> 祁岸正要推辭,突然一聲巨響,他家的茶幾翻倒,玻璃碎了一地。 “霈霈——” “喻霈!” 而罪魁禍首喻霈,在震驚了三人后收回踹翻茶幾的腿,起身向外走,走到門口又轉過身。 “霈霈……你這是干什么?”徐婉清尷尬地問。 喻霈在眾人的視線中指著喻明宗,聲音清冽,說:“拋妻棄子?!?/br> 又盯著徐婉清,一字一句:“不得好死?!?/br> 第3章 不然怎么說喻明宗是個做大事的人呢,自家女兒丟了他這么大一個臉面走了,就連徐婉清都黑著臉,他愣是呆了幾秒后恢復了自然,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打電話叫人來換茶幾,接著繼續和祁岸有說有笑,也不管女兒去了哪里。 祁岸抱著看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