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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之后,腦海之中先是開始將她的那些前世一遍一遍的重復不說,還專門挑揀她在那十世之中慘死的樣子。那并不是什么讓人愉快的經歷,妙妙皺了皺眉,想要試圖清醒過來,可是嘗試了一番,妙妙驟然發現,自己居然醒不過來。 她將指尖聚集起靈力,卻不知道從何處下手,所以只能在這不愉快的回憶之中輾轉了。 這種反復觀看自己是怎么死的的畫面,多多少少會讓人產生一點不適的感覺。妙妙這樣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卻是面不改色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哪怕如今正輪到她有一世趕上災年,被人切掉四肢拆骨一點點吃了的場景,妙妙也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應來。 只是有些惡心而已,卻不是不能承受的。 如今妙妙雖然還沒有歸位,但是若是這個時候妙妙還沒有察覺出來事情不對,那都白白辜負了妙妙身體之中的白澤血脈了。如今妙妙雖然還是注視著自己眼前的血|腥的一切,可是心中開始探究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妙妙在算天塔的時候看過國師大人的一些書,雖然白澤自有自己的修煉方法,不過顧尋川卻總是想要讓妙妙多學習和了解一些東西的。因此一有時間,顧尋川就會給妙妙將一些有意思的功法陣法,哄著小毛球跟著修煉個一招半式的?;蛟S是因為小白澤本身就是從陣法之中脫化而出的,因此妙妙對于陣法的學習能力不是一般的高,許多陣法妙妙只要看上一遍就能記住。 如今妙妙只是稍稍留心觀察一下周圍,就能輕易的找到自己夢境之中被人動過了手腳的含痕跡,妙妙料想的沒有錯,她這樣的無端發夢,果然是有人刻意為之??墒沁@個人想要做什么?妙妙咬了咬唇,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被眼前血|腥的場景弄得有些生理性不適,妙妙索性也不去理會什么打草驚蛇,她果斷的在夢中來到了這個陣法的陣眼所在地。這里還有著淡淡的異獸氣息,讓妙妙越發的肯定事情絕不簡單。 她雖然是一只血統純正都白澤,但是到底是幼獸級別。在這個進入她的夢境之中設下陣法的異獸面前,妙妙更是就連小奶獸也算不上了。按說倚靠妙妙的力量,是不可能搗毀這個陣法的陣眼的,可是問題是這是妙妙的夢境,妙妙近乎有著絕對的控制權,因此妙妙只是心念一轉,接著便搗毀了這個迷陣的陣眼了。 眼前的場景如同流沙一般的坍塌開去,妙妙只覺得自己一陣恍惚,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妙妙便看見了被她當做枕頭的厚厚賬目。 一雙帶著一點烈火的味道的手擁住了她,妙妙不必回頭就知道這是她家小哥哥?;仡^果然看見男子清雋的面龐,妙妙還是露出了一個驚喜的笑臉:“小哥哥你回來啦?”女聲甜脆,絲毫聽不出方才受到了多么大的驚嚇。 第105章 笙歌散盡游人去。 第一百零五章。笙歌散盡游人去。 這場邊疆糧倉的起火起得莫名其妙。倒不是邊疆可以這樣及時的來錦城求援,而是此事關乎了大安國運, 所以想要保護大安的顧尋川自然有所感應。 如此看來, 似乎這場大火只是戎族的蓄謀已久。 陸戎自從上次來到錦城, 被顧尋川發現他身體的異常,轉而捏碎了他身體之內的窮奇精魄之后, 他便已經恢復了正常。之前窮奇只是為了引動顧尋川對妙妙血液的貪欲, 并沒有在戎族國事上有多么上心。只是窮奇本性兇惡, 最愛逞強斗狠, 所以在他侵占了陸戎神智的時候, 陸戎作為攝政王, 在國事方面多有冒進, 對大安也多有挑釁。 不過在窮奇魂魄離開之后,陸戎便開始沉穩了起來, 只是窮奇留下的爛攤子太大, 他收拾起來也頗為費力。戎族自身就是內憂外患,在處理與大安的關系的時候自然越發的謹慎。像是如今的這種防火燒毀大安糧草之事,還當真是讓人覺得奇怪。 顧尋川一念千里, 在他達到邊疆的時候就深覺有些古怪。那火之中蘊含著一絲雖然十分稀薄, 但是卻不容忽視的別樣氣息。顧尋川沒有急著滅火, 在看到他們大安的士兵接連揚沙揚水卻滅火艱難的時候, 顧尋川瞇了瞇眼睛,繼而揚起寬大的袍袖, 扇起一陣狂風, 將這妖異的火扇向了與之毗鄰的戎族的地界。 如今正是水草豐美的時刻, 戎族以游牧為主,放牧人正在努力收割著牛羊過冬的草,而牛羊也在捉住這最后的機會,拼命的飽餐一頓 。那火就像是從天而降一般,雖然如今水草正豐,可是這火也并不是輕易就能撲滅的,只是片刻的功夫,這片屬于戎族的草場就燃燒了起來。 戎族的牧人開始驚叫,開始滅火,可是那火還是一寸一寸的吞噬了他們的草場,最終還是有經驗的老牧人鎮定了下來,指揮著年輕力壯的游牧人割光了一條長長的牧草,這才堪堪止住火勢。 大安這邊倒是沒有人幸災樂禍的歡呼,大安的士兵訓練有素的清點了自己損失,發現只燒著了一個糧倉,而且那糧倉只是外層焦黑,里面的糧食都還可以吃之后,他們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那將領上前一步,對顧尋川拱了拱手道:“多謝大人,敢問大人可是……”少國師? 將領自然看得出來,那火妖道得很,所以可以這樣輕輕松松的將之撲滅,還報復了戎族的人,除卻少國師,這些大安的將士們卻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人了。 顧尋川擺了擺手,只是淡淡的道:“我妻錦鸞?!?/br> 若非國師大人一向冷漠的臉上的那一絲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他還當真就如同傳聞之中一樣,是個目下無塵的謫仙人。 一直好奇的打量著顧尋川的將士們聽見這個回答,都不由的笑出了聲。他們戍邊多年,沒大沒小慣了,因此有大膽的士兵便嬉笑道:“是是是,這是郡馬大人,郡馬大人和郡主百年好合啊?!?/br> 顧尋川臉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他彎了彎唇,道:“臘月初七是我與錦鸞成親的日子,諸位當日還請為我們浮一大白?!?/br> 說著,顧尋川袖子一揮,數壇子美酒便橫空出現在眾人面前。那酒壇被黃泥封著,卻還是隱隱的逸出一絲酒香。邊關苦寒,因此多烈酒??墒橇揖评锩鎱s也多劣酒,畢竟他們和戎族接壤的地界就連軍糧也都要靠大安內地往此處運輸,斷然沒有多余的糧食和閑情逸致釀酒的。 戍邊辛苦,成帝體恤這些將士,所以每月除卻口糧,還會給每一位將士一壇酒??墒丘埵侨绱?,卻也總給這些將士一種隔靴搔癢的感覺。顧尋川這甩出來的酒水,足以夠這些將士們一人兩壇了。 那將領吞了吞口水,低聲嘟囔:“我的媽啊,還得等到臘月初七?!?/br> 他們軍紀言明,素來令行行止,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