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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是他家五叔的親兒子,像是這種馴馬活動,十一應當是沒有問題的……吧。 總歸能夠達成璨璨姐的期望,張七頓時開心了不少,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 從長相上來看,張七是屬于那種俊美到鋒利的類型——如果他肯一直不說話的話。而此刻他臉上的笑怎么都忍不住,實在讓張六嫌棄到想要把這個弟弟打包扔了。 張家長女張璨璨在家中的地位超然,這并非是因為她是皇后的緣故,而是因為在張家,男孩實在是太不稀奇了,反倒是女娃娃,歷經數百年,張家攏共也只出了可憐兮兮的三位。 其他兩位那都是三百年以前的事情了,聽聞還是雙胎,簡直要讓如今張家的男人們羨慕到哭出聲來。 作為張家好不容易盼來的閨女,張璨璨的童年幾乎就是在各房之間輾轉度過的,而那間她爹精心給她親手準備的閨房,一直到她出嫁,她都沒有住上幾次。 張家的幾位叔叔嬸嬸時常因為“璨璨今晚住在哪兒”而吵起來,早先還曾經鬧到老太爺那里,不過因為老太爺的解決方法是“讓璨璨跟我們老兩口住啊,這樣你們就不用爭啦”的截胡,所以后來眾人也不吵了,直接瞅準機會就哄著璨璨就走。 張家閨女稀少,可是他們的幾個姻親家總該是正常的吧?譬如張璨璨的三嬸,聽說她家就有姐妹五人,更有好幾個侄女外甥女。包括張家三嬸自己在內,她都沒有想過自己會那么渴望一個小閨女。 只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抱著香香軟軟的璨璨睡了一夜之后,一對比自家成天一身汗味,永遠不會乖乖睡一覺的臭小子,張家三嬸就越發堅定了想要閨女的信念。 可惜,三房的下一胎是個小子,再下一胎還是個小子,第三胎依舊是個小子??粗隁q相仿,打成了一團兒子們,張家三嬸簡直想要哭出聲來。 其他幾房的情況是也大多類似,這也就間接導致了張家這一代齒序足足排到了十六的“盛況”。 “六少爺,七少爺,十少爺,十一少爺?。?!” 就在場上的馴馬進行到幾近尾聲的時候,場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小廝焦急的呼喊,直接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場上的幾個少年身上。 此刻張家四個少年已經馴服了三匹馬,將手中的韁繩扔給馬場的人,四個人一同走到了圍欄旁邊。 張六皺了皺眉,道:“何事?” 幾個小廝的氣都喘不勻了,哆哆嗦嗦的顛三倒四的說道:“生了,生了?!?/br> 張七一個激靈,猛然反應過來,連忙問道:“我娘生了?她還好吧?”張七是張家大房,和張璨璨是一母同胞。此番他娘親四十多歲依舊有孕,著實讓張家上下都捏了一把冷汗。 “大夫人……大夫人無事,母女均安,老爺讓您們幾位快些回去呢?!毙P終于平靜下來,說話卻還是有一些顫音。 “什么?” “啥?” “母女?” “是meimei???!” 馬場之內的四個張家公子都是一愣,脫口而出的問題之后,他們也不等小廝回話,直接利落的翻出了馬場,沖著張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竟是連來時騎的馬也忘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張妙妙小朋友:一家子瑪麗蘇,而我是最純天然的那個【揉揉小rou臉】 叔:面對一個班的大舅哥,高冷是沒有用的啊顧同學【遠目】 本文是正經的瑪麗蘇文,秉承著“只有男主寵的女主不是合格的瑪麗蘇”的原則,不要和女主比金手指,因為她的金手指和金大腿都是批量生產噠~ 撒嬌打滾求收藏,叔第一次嘗試古言,希望能夠寫出能夠讓大家歡笑的故事。么么噠。 一片新愁待酒澆。 第二章。一片春愁待酒澆。 錦城之中最有名的書院的名字就叫做“書院”,是開國之初□□從私庫之中撥了銀子興建的。書院之中就讀的學子都要經過嚴格的考核,絕對不是家中有些許銀錢,抑或是勛貴世家想進就能進的。 為了保證書院的教學,除卻在此留班的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按照慣例,當代公認的才子與皇上欽點的還未外派的狀元、榜眼、探花每個月也都要在書院之中授課幾日。 后者的人選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就是上了皇榜,還打馬游街過的固定的那三個人。至若這前者,卻是被視作是讀書人至高無上的榮耀了——哪怕是清高不過的隱士,若是能在書院之中教書,那也是一件十分值得歡喜的事情。 這一次科考,四歲便被選為皇帝伴讀的張家二郎被欽點成了狀元。雖然張家二郎和皇帝是同門師兄弟,而且他們的老師還是他親爹,而且殿試皇帝點了自己的伴讀當狀元,似乎總會惹人非議,但是張家二郎七歲起就素有才名,十二歲后凡有詩篇,必天下相傳。十六歲錦城地動,張家二郎獻,其中一干賑災,救援之策詳實可用,而后十年亦被人津津樂道。 按說大安科舉四年一次,張家二郎未及弱冠便早有下場一試的資格,然而他爹總說此子心性不定,有恃才傲物之嫌,還需磨煉,這才一直拖到張家二郎二十有六,他家長子都去考了童生,老太傅方才松了口,讓自己的兒子去參加科舉。 事實證明,老太傅的判斷是準確的——若是早了幾年,張家二郎才名未抵一定高度,哪怕高中,也總會有人在他背后指指點點。而若是晚了幾年,這孩子心性沉穩到一定境界,恐怕會醉心文章山水,未必再肯在那名利場中打滾了。 老太傅是張家二房,和其他幾房比起來,二房的子嗣不多,僅二郎而九郎兩個孩子。九郎從小便喜歡跟在他五叔屁股后面轉悠,恐不是讀書的料。所以作為老太傅唯一一個有從文天賦的兒子,老太傅倒是不求他家二郎能接手他的活計,官至太子太傅什么的。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為大安做一些事情,這才不算是辜負十年寒窗。 在錦城的世家子都去參加跑馬的這一日,書院之中卻是另一番景象。八月丹桂遲開,撒下了一地金黃。行走在灑過井水的石板道上,午后的些許熱氣也被驅散得一干二凈。 穿過一排整齊的屋舍,便見一個能夠容納二百余人的通透大屋,此刻屋中窗扉齊開,若是有人從屋前走過,門中那些或者正襟危坐,或奮筆疾書的學子都能被來人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書院之中并沒有郎朗的讀書聲,也沒有同窗之間激烈的探討聲。和著八月的微風,便能聽見一個男子清潤的聲音。他也沒有講太過艱澀和高深的東西,從來這個書院教書的第一日,張二便言明自己在今后的半年時間里,只會講一部。 張二在文人之中是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