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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嫌了么? 沐若涼只得硬著頭皮垂下眸子,開始為她上藥包扎。叮當見他默不作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覺得有他為自己包扎傷口,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伸著胳膊沒動,卻偏了頭,悄悄地看他的眉眼。他每一世,都生得那樣好看,這一世的沐若涼雖然總帶著幾分病弱的蒼白,卻是一種特有的清冷之美。 日光灼灼不及他眸底清輝,春風十里不及他一笑芳菲。 ☆、第七十五章古鎮僵尸之吻 沐若涼為叮當包扎著傷口, 感覺到她肆無忌憚的目光, 手下一緊,叮當疼得叫出聲來。 “哎喲,你能不能輕點啊, 本來沒斷的, 現在快斷了!” 沐若涼一邊放輕了手下的動作,一邊說道:“以后,別再說自己皮糙rou厚的,我是男子, 身上便是留了疤也沒什么,可你一個姑娘家,日后怎么好嫁人?” “你不就是我夫君么?”叮當嬉皮笑臉地問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夸我皮膚好?” 這個女子,真是讓他有些無語,她總是那般得寸進尺,卻又叫他覺得, 討厭她, 是件并不容易的事。 沐若涼一邊輕咳著,一邊收拾了手上的藥箱, 繃著臉不去理她。叮當放下袖子便又開始活蹦亂跳,她第一次進沐若涼的屋子,在屋內轉了兩圈,便瞧見那架子上放著一排十分精致的小匣子。 叮當好奇地取下當中的一個,細細地打量著, 卻是越看越喜歡,她回頭問道:“用這樣好看的匣子裝著的東西,一定是件要緊的東西吧?我能看看嗎?” 沐若涼毫不介意地從她手中接匣子接過去,一邊打開那鎖扣,一邊不經意地答著:“不是說我是你的夫君么?夫君家中最有名氣的香,你卻不識······” 說著,他突然地紅了臉,自己這是說的什么,難不成與她呆得久了,竟被她傳染得胡言亂語了?叮當也愣了愣神,覺得他那話里似是有什么值得深究之處,卻又一時想不起。 叮當此時的心思,都在他手中那匣子上。匣子一打開,便聞到了一股清甜的香味,令人悠然沉醉。 “此香名叫清芬海棠,是當初我爹自創的一款香,失眠時用來安枕最好,京城中,許多娘娘宮里都熏此香,”沐若涼又補充了一句,“只是,不可過量,否則······會長眠不醒?!?/br> 女子大多愛香,叮當也不例外,矛山上花花草草的雖多,卻從不曾聞過這樣好聞的東西。她當下愛不釋手,央求道:“你就送一些予我,可好?” 她此時再不是那個飛揚灑脫的紅衣女俠,倒像是個討要糖果的孩子,沐若涼心軟地淺笑著:“有何不可,你若喜歡,可隨時來我房中取香,我讓沐安在你屋子里備個熏香爐便是?!?/br> “???真的可以?”叮當忍不住雀躍起來,“你真是太好了!”說著,跳起來摟住沐若涼的脖子,蹭到他干干凈凈、溫溫淡淡的臉上,吧唧就是一口,親完便自顧地蹦噠著出了屋,只留下沐若涼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她這樣無禮,不是該生氣著惱的么?不是該發一發脾氣的么?為何卻是沒來由的一陣心悸······ 因為昨晚和僵尸纏斗了整夜,叮當從沐若涼房中回來便倒頭睡了,睡醒時天都已經暗了下來。 入夜的時候,叮當又百無聊賴地躺在屋頂上數星星,這白天睡過了頭,到了夜里,精力就是這么充沛。也不知道數了多久的星星,叮當聽見下面有開關房門的聲音,沐若涼披著件外衣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他一抬頭,便看見叮當坐在房頂上沖他笑著,月光如水,灑在她的身上,她那身紅色的衣裙在夜色里顯得又是明媚又是溫情。他心頭一跳,突然便想到了一個詞——霞姿月韻。 叮當笑盈盈地問他:“你也睡不著么?” 他只點了點頭。 叮當便向他伸了一只手,問道:“你能上得來嗎?” 于是,沐若涼也上了屋頂,他雖然沒有叮當上房上得輕松自如,卻也比絲毫沒有武功的沐安強上許多。 屋頂自然比不得榻上干凈,叮當是自幼在山上呆慣了,倒不覺得什么,此時看見沐若涼身上那一襲纖塵不染的素衣,便有些不忍心。一時之間,她也無處去尋塊抹布,便干脆將自己的裙擺一扯,鋪開來,在上面拍了拍,說了聲:“坐?!?/br> 沐若涼是有些躊躇的,坐在人家裙子上委實不大好??啥.攨s不由分說地扯了他的手,直接拉著他,在自己身邊的裙幅上坐了下來。 兩人坐得很近,沐若涼是個精于制香之人,對氣味尤其地敏感。叮當的身上,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脂粉氣,卻是帶著一種陽光下青青葉木的氣息,說不出的清新與溫和,讓他的嗅覺感到極是舒服熨帖。 夜色寧靜而溫柔,沉默中,沐若涼有些些的拘束。他開口問道:“你,有名字嗎?你的名字,就叫叮當?” “你覺得叮當不像個名字?”她笑了笑,“可是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啊,若不是有師父,我連這個名字也沒有······我沒有父母,又哪來的名字······” 沐若涼突然便有幾分心疼,偏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想了想,向她說道:“你若是不嫌棄,我再為你取個名字吧?”他白玉一般的臉上依然是溫溫淡淡,語氣中卻添了些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溫柔。 叮當欣喜地看向他:“好??!”她覺得,只要是沐若涼取的,定然是個好名字。 他略一沉吟:“愿歲月靜好,長樂未央,你叫央央可好?” 央央······每一世,你都是我的夫君,我都是你的央央??!她淺笑嫣然著應道:“好,以后,只有你喚我央央?!?/br> 她淺笑的樣子,讓他有片刻的失神,叮當又仰身躺了下去,舒展了一下四肢,枕著自己的手臂,愜意地問道:“你爹,是不是與甄家交情極好?” “算是吧,沐、甄、林三家一向交情甚好,”他頓了頓,“不過,我很小的時候,父親與甄家是不大來往的,可后來又來往上了?!?/br> “你呢?你小時候呆在矛山上,會做些什么?” “練功、摸魚、捉蛐蛐······”夜風吹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些昏昏欲睡,“我雖然沒有爹娘,也沒有兄弟姐妹,可我有師父,還有師兄,很多個師兄······” 沐若涼吹著風,又禁不住咳了起來,叮當想也沒想地,便牽了他的手,在手心里暖著。他的手是那種玉一般的質感,光滑而幽涼,她用手指在他的手上來回地摩挲著,本是想給他一些熱量,可那樣的動作卻讓他突然有些心癢。 他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抽出手來,卻看見她輕輕地闔著眼,嘴里喃喃地說著:“幸虧那沒爹沒娘的孩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