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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放下手里頭的針線活走了過來,拉住葉小禾的胳膊嘖嘖贊嘆,“這姑娘長得真是水靈,大宋國來的吧?” 葉小禾有些不好意思,微點了點頭,怪拂柳給她套上的那些首飾,像什么似的,連忙要往下摘,卻被大娘一把攔住,“別拿別拿,姑娘家就該這么打扮,好看著呢!就是耳朵上還缺點東西……” 葉小禾摸了摸耳朵,有些慚愧,“我沒有耳洞,戴不了墜子……” “沒事沒事,大娘幫你打個耳洞?兩串銅貝如何?” 葉小禾連連搖頭,大理用銅幣,他們到這的時候兌換了許多,心想這兩串銅貝子真是有點貴,再說她又實在怕疼。 誰知道拂柳又來咋呼,眼也不眨,塞給大娘兩串銅貝子,葉小禾推辭不過,又有些心動,也就乖乖跟大娘進了屋。 大娘拿出兩顆紅豆子放在葉小禾的耳垂上柔了又柔,柔到都有些犯困,這才翻出一根極細的繡花針,放在火上消了消毒,趁著葉小禾沒注意的時候利落一串。 云醒走著走著就不見了葉小禾,看了幾圈都沒找到,尋到這的時候正巧聽到啊的一聲,連忙跑了進來,本以為她是受了欺負,未想到是這樣的一幅場景。 云醒眉頭一緊,看了看拂柳,見她一幅老神在在,又看疼的呲牙咧嘴的葉小禾,頗有些不喜,“這種東西有沒有能如何?天生的就不錯,非要鉆一個洞出來?” 卻被拂柳一拉,“你不會懂的,為了美疼一疼又算什么?云上仙還是快去坐著歇歇,一會兒就好?!?/br> 云醒又往葉小禾看去,見她也一幅躲閃的樣子,就知道她也是愿意的,無奈之下只能坐在一邊,靜靜等著,突然又聽啊的一聲,眉頭又是皺了一皺,突然就有些后悔把拂柳也帶來了。 耳洞打完,大娘又讓買純銀的耳釘,說是新打的耳洞要戴銀的,不戴又會長回去,拂柳只得又花了兩串貝子在她那買了銀耳釘,出門走了好遠才意識到自己怕是被人給忽悠了。 不過打完了耳洞,葉小禾倒也真不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只顧著耳朵疼,還帶著絲癢意,撓也不是不撓也不是,正巧這時天也晚了,云醒打斷了拂柳的興頭,領著仨人找客棧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給大家推薦青垚這個作者,文筆真心好,喜歡文筆好的可以看看,重點推薦改盡江山舊~ ☆、星回 六月二十四,漫天的繁星把整個天際點綴的像是被戳了滿是洞的窗戶紙,大理的地勢高,一伸手就能摸到似的。 不過葉小禾有些累了,今天依舊是后拂柳鬧了一天,外面再美她也打不起精神,只想要好好在屋里坐坐,坐得夠了就去睡覺。 梳妝鏡前,將滿頭的秀發披散在肩上,拿起梳子一縷一縷的梳著,一絲絲的憂愁青絲一般糾纏不清,人都說三千煩惱絲,果然如此,悲傷的人最怕這樣寧靜的夜晚,整個世界都在放任她胡思亂想,黑夜像是煩惱的泥潭,拉著你一寸一寸深沉下去。 突然窗前一亮,不知是誰呼喊了一聲,推開窗去,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空氣之中彌漫著濃郁的焦糊味道,看著攢動的人影,葉小禾突然有些害怕,她不知道這些人要做些什么,忍不住呼喊起來,這樣的壯闊,像是什么古老的儀式,又是神秘又是可畏。 心中的愁緒被恐懼漸漸取代,慌張無措之間手心一暖,來不及多想,已被那人帶著融入了隊伍,來人遞給她一支火把,嘴角翹的彎彎看著自己,交錯著的青色衣領把他的脖子和面頰顯得格外白皙,眼睛又黑又清澈明亮,薄厚適中的嘴唇透著微微的粉,讓葉小禾突然聯想到了白鹿山上的梨花,白皙無暇,不染纖塵,仿佛生下來就是用來清高孤傲的,可是這樣清淡的人拉著自己的手,又是違和的溫熱。 說也奇怪,這么漫天的星辰,怎么還會飄灑著小雨呢? 散下的青絲沒來得及綰起,只有飄在風中飛揚著,不過云醒說管他呢,腳下只穿了鞋子未穿絹襪,云醒說管他呢?空中飄灑著霏霏細雨,云醒說管他呢?再仔細看去,云醒上仙一向潔白的鞋尖也沾了泥土,可是管他呢? 轉瞬之間,歌聲響起,繚繞不去,不管是會唱的不會唱的在調的跑調的都跟著唱幾嗓子,她這才知道,原來是星回節啊。 大理的星回節要過三天三夜,每晚先由一家燃起火把,繼而家家戶戶都燃起火把,大家伙一邊手拿火把一邊唱起山歌,最后來到一處地方將火把集在一起,繼而圍著火把載歌載舞,等到著星宿復其故處,據說這是前面的南詔國留下的節日,具體因為什么已不可考了。 這么古老的節日,這么壯闊的場景,葉小禾等著跟眾人一起把火把聚在一起,誰知還未到地方,又被云醒拉到了一邊。 云醒看著眼前的葉小禾,淅淅瀝瀝的小雨跳躍到她的臉上,也喜歡這張臉蛋兒似的,密密匝匝地一處也不放過,又一顆一顆集在一起,濕漉漉的額頭,濕漉漉的眉頭,濕漉漉的眼睛,濕漉漉的淡唇,清晨沾了露水的青草似的,看著就沁人心脾,清爽舒適。 卻不知道葉小禾眼中的他也是這樣的,云醒的眉毛帶著些眉峰,又彎彎的,比劍眉少了些鋒利,又比彎眉多了分凌厲,那雙眼睛是最最特別的,人都說心里頭怎么樣看眼睛就看的出,這人的眼睛本就像秋水,她一直是這么覺得,如此的流光溢彩,更讓人移不開眼,高高挺挺的鼻子尖上聚了不少的水珠,淡淡的唇角飛揚起來,這張臉面真是好看,找最巧的工匠有意打造恐怕也雕刻不出一分的姿色。 云醒心里頭打鼓一般,他本來沒想做些什么,一心想要她開心而已,可是此情此景,他突然就不想再隱忍下去,他也要爭取一次,若是可以,眼前的姑娘將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疼愛,再也不會有今日的傷痛,明日更不會有。 云醒抓住手里的綿軟,沒有撒開手來,反而將她攥的更緊,眼神深深的印上葉小禾的身影,把這些話說出他從不畏懼,可是他不能,如今再也管不了那么多。 “小禾可喜歡聽道?” 葉小禾眨巴著眼睛,她不喜歡聽道,可是不好拂他的意,只得點了點頭。 事實上云醒也未想聽她的意見,今日這些話他是一定都要說的,他勾了勾嘴角,眼神絲毫沒動,深深地盯著葉小禾的眼睛,“我云醒自無中生有以來,就相信世間萬物非彼無我,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莫若心如死灰視之以明,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唯一,吾誰與為親?” 葉小禾聽的迷糊,她不懂這些文縐縐又玄玄虛虛的東西,可是她知道云醒喜歡,也就繼續凝神去聽。 云醒低嘆了一聲,“這是圣人之道,得